單渝微心神一動,朝着外面走了幾步,藉着大門的縫隙,瞧見了站在外面身形挺拔的男人。
陸澤承!
只是,此時陸澤承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嬌俏的顏色,一身粉嫩的紅色,看不清楚面容。
但是單渝微怎麼可能不認識那道熟悉到骨子裏的人的身形。
景詩!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原本出來玩兒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眼底劃過一抹諷刺。
這就是陸澤承跟她說的要結婚?
前面剛剛開口求婚,下一秒就和另外一個女人摟摟抱抱,還在大門口?
他的真心可真不值錢!
單渝微對着于思思擺擺手:“下來吧,夠喫的了。”
于思思也沒了興趣,看得出來單渝微臉色不太好,也沒再說什麼,往下開始下去。
可是有些東西吧,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嚇人一跳。
比如,上午的時候及其順利,下來的時候明明還是原路返回,卻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一個渾身綠色毛茸茸的蟲。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于思思尖叫一聲從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來,平沙落雁式屁股先着地。
單渝微大驚失色:“思思,你怎麼樣?”
小睿睿也嚇得趕緊跑了過去:“姨姨,姨姨你怎麼了?”
于思思尖叫着看和胳膊上的毛毛蟲,差點哭了出來。
單渝微見狀,也直噁心,但還是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臂,“別動,別動!”
隨手撿起一個樹枝,將那個蟲子撥開,而於思思的手臂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先去後面找醫生包紮一下,這樣不行!”單渝微蹙眉。
于思思哭喪着臉,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來:“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嗚……微微,好疼……”
“姨姨笨,一點兒都不堅強。”睿睿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于思思不服氣:“我明明很小心的,還不都是因爲你爸爸那個混……啊,陸澤承,你在啊!”
一句話說到最後有點兒氣虛了。
眼神小心的盯着渾身似乎還冒着冷氣的陸澤承,于思思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陸澤承擰着眉頭,沒有理會她,反而看着單渝微:“你沒事兒吧?”
“喂,有事兒的是我好嗎?微微纔沒事兒呢,你個烏鴉嘴!”于思思想到剛纔自己看見的一幕,頓時又覺得自己有理了,氣勢上來沒好氣的開口。
陸澤承擰眉。
于思思向後瞥了一眼:“不是跟你的景大小姐摟摟抱抱的嗎?光天化日之下的也不害臊,現在過來對我們微微獻殷勤幹什麼?陸澤承,你敢不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嗎?”
陸澤承冷眸輕瞥了她一眼:“還想嚐嚐被扔出去的滋味?”
于思思來了氣,不說她還想不起來呢!
擼胳膊挽袖子的打算要跟他打一架似的。
單渝微上前:“好了,你的手臂都腫成這樣了,先去看醫生!”
于思思一看腫的老高的胳膊,頓時英雄氣短,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陸澤承伸手將人撈起來抱在懷中:“你媽媽看見了?”
睿睿迷迷糊糊:“看見什麼?”
不知道,反正他什麼都沒看見。
不過姨姨的話之中倒是能理解一些,爸爸又跟那個景詩摻和了!
哼!
陸澤承嘆氣,揉了揉他的頭,瞧着懷中的棗兒:“喜歡喫這個我讓人回頭給你摘,不要學着你姨姨爬樹,知道嗎?”
“爸爸你肯定沒有童年!”睿睿煞有介事的抓起一個棗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咔嚓一聲在陸澤承不贊同的眼神之中咬碎了,嚼的脆響:“摘棗兒是樂趣,自己摘的喫着甜!”
說着,小嘴兒又咔嚓了兩聲。
陸澤承覺得有些頭腦發疼。
在裏面上藥的檔口,陸澤承帶着睿睿先回去了。
于思思神祕兮兮的對着單渝微道:“景天陽出事兒之後,除了濫用職權勾結沈浪洗黑錢之外,還有之前幫着景詩和侯雪琴擺平的案子也被抓了出來,景詩什麼以前高中的時候校園霸凌啊,侯雪琴利用他的職位之便不正當商業競爭啊,反正案牘累累,拿出來絕對夠娘倆兒在裏面好幾年的。”
“不會吧,沒看到報道啊?”單渝微擰眉,有些疑惑。
于思思擺擺手:“嗨,報道的人也都是看人臉色行事的好不好,我這可是內部一手消息,我們家老爺子聽人說的,不過景天陽現在牆倒衆人推,我還以爲景詩會進去,不知道怎麼今天就出來了,也不知道誰纔是背後的推手?侯家可沒有那個能耐。”
單渝微眯了眯眼睛,輕聲道:“說不定是陸澤承呢!”
“嗯?他能有這個能耐?”于思思瞪大了眼睛。
單渝微回過神來,輕輕扯了扯嘴角:“我開玩笑的。隨口一說。”
“景天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四處關係多了去了,說不定有人就是這個時候夠義氣,所以報保了景詩和侯雪琴也說不定。不過這事兒感覺沒完。”于思思神祕兮兮的開口。
單渝微輕笑,跟她有關係嗎?
沒有!
但是知道陸澤承的身份之後,她卻覺得如果是陸澤承做出保這二人的事情,那就很正常了。
只是,也驗證了她的想不是嗎?
陸澤承果然還是在意她的。
單渝微在內心冷笑萬分。
于思思的手臂沒什麼問題,緊急治療之後,兩個小時就可以消腫了。
睿睿抱着新鮮的棗兒洗了去孝敬奶奶了,于思思被陸澤承一個電話給召喚來的唐亓冬給帶走了。
只剩下一個閒人單渝微,被他堵在了屋子裏。
“你都看見了?”陸澤承又問了這個問題。
單渝微和睿睿如出一轍的雙眸泛着疑惑:“看見什麼?”
陸澤承蹙眉,見她目光不像是在做戲,所以,真的沒有看見?
“剛纔景詩來找我了!”陸澤承坦白,就算現在不說,等於思思那個女人吹耳邊風說的時候,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兒了。
所以,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