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緣淺莫不如情深 >第四百一十八章 愛情這種事
    墨子寒聞言面無表情,白明月倒是不難看出,這位孫警官好像和自家男人交情不錯,但他身上還穿着警服,笑得痞裏痞氣的樣子開着這樣的玩笑,難免讓人感到違合。

    她覺得好笑,孫仕和他們這幾個人開玩笑慣了,墨子寒也沒在意,而是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他,“這個給你,看能不能派上用場。”

    “這是什麼”孫仕接過他手裏的u盤,挑眉問道。

    “墨瀟然和上官映雪的通話錄音。”墨子寒言簡意駭,只簡單解釋了一句。

    “行。”孫仕也沒廢話。

    一旁的白詩嘉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對這個男人,她倒是印象深刻的很。真沒想到,他還是個警察。呵,可惜,警察又怎麼樣一樣的混帳

    她有些不屑,握緊手裏的文件夾,對墨子寒道:“墨總,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墨子寒點了下頭,她又看向白明,扯脣笑了一下,白明月點頭,同樣回以一笑。她這才轉身走開,卻完全視孫仕如無物,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孫仕怔了怔,旋即想也不想的叫了一聲,“等等”

    他摸了把自己的臉,長得不醜啊沒道理會讓人忽視到這個地步。

    白詩嘉腳下一頓,回眸看着他,很客氣,卻笑得很假,“警官,有事嗎”

    “我們是不是認識”孫仕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既然做了這一行,自然便有着異於常人的敏銳直覺。但他這麼直接,還是讓白詩嘉愣了一下。就連白明月和墨子寒,都不由得感到好奇。

    墨子寒還好,但或許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的,白明月看看孫仕,又看看白詩嘉,眼裏興味明顯。她也能感覺得到,白詩嘉分明是認得孫仕的。

    不過,白詩嘉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極其冷靜的答道:“怎麼會,警官一定是想多了。”

    “我看得出來。”孫仕想也不想的道,盯着白詩嘉的眼眼,眼裏有困惑,還有不解和探究。他覺得自己記憶算很好的了,不可能對於自己得罪過什麼人而全無印象。

    何況,對方還是這樣一個大美女。

    不過也難怪,那一晚在酒店包廂,白詩嘉狼狽的不成樣子,他沒能認出她來也很正常。但是,她顯然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墨子寒瞥了一眼孫仕,莫名覺得有趣,自然更不會有解釋的打算,也覺得沒有必要。

    “您一定是眼花了。”白詩嘉皮笑肉不笑,話裏帶刺。

    “我眼神很好。”孫仕皺眉,更加有些不明所以了。

    “是嗎可我覺得您應該去醫院看看眼科呢。都說這眼睛,可是心靈的窗戶呢,眼神都不好了,心能亮堂得起來嗎”難得抓住個機會,白詩嘉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她話一說完,頓時覺得順氣了不少,“抱歉,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警官的工作了。”

    說罷,她人已轉身,踩着高跟鞋大步離開。

    “喂喂喂,老子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倒是把話說清楚啊”孫仕莫名奇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白明月看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來,墨子寒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弧度,也難得的覺得好笑,“我們也回去吧。”

    他淡淡的道,看着孫仕想破腦袋,卻一直鬧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樣子,實在覺得有趣。只不過現在,哪怕是孫仕自己也沒有想到。

    等他有一天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已身陷愛情的漩渦,無法自拔。雖然現在,他只是覺得剛剛這個對他一臉不屑的女人,比較特別一點而已。

    可是愛情這種事,一向都是如此,毫無道理可言的。

    回去的路上,白明月仍然想着上官映雪說的話,想着她最後離開的時候,上官映雪看着她,扭曲而怨毒的表情,她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她真的想不通,一個人要偏執到怎樣的地步,纔會因爲那樣可笑而荒唐的一個念頭,纔會變得如此瘋狂而可怕呢。,

    不過,此刻回到監獄的上官映雪,腦海中同樣反覆的迴盪着白明月今天對她說過的話,感覺到她是絕不可能放過自己了,她絕望之際,撕扯着自己的發,歇斯底里的尖聲叫了起來。

    “閉嘴,你發什麼瘋”獄警聽到動靜跑了過來,拿着警棍用力敲了下牢房的鐵門,厲喝。

    上官映雪猛地一個激靈,瑟縮着抱緊了自己的身體縮在牆角。腦海中倏地靈光一閃,她想起了白明月之前無數次,對她說過的話。

    “你一定是瘋了”

    “你真是瘋了”

    “你真是瘋了”

    一句一句,反反覆覆的在她腦海中呈現。她眸光一閃,倏地咬緊了下脣。對啊,她可不就是快瘋了嗎瘋了,至少也比坐牢強

    幾天後,監獄傳來消息,上官映雪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人已從監獄被轉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而宣柔心,終究是沒能狠得下這個心,還是忍不住去醫院看了她。

    不過,她也只是在病房的門口,隔着虛掩的門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進去。裏面,上官映雪被醫院好幾個醫護人員按着,她在激烈的掙扎着,尖着嗓子瘋狂的叫喊着,狀似瘋魔。

    哪裏,還有之前那個美麗高傲的模樣。

    地上,全是被她推倒砸爛的東西。不一會兒,許是醫生給她打的鎮定劑發生了作用,她安靜了下來,整個人都陷入了昏睡。

    蔡舒雅就呆在裏面,在上官映雪陷入昏睡後,她守在她的病牀邊,痛苦而憐惜的望着她沉睡的容顏,眼裏全是絕望。

    “映雪,映雪”她低聲喃喃着,叫着她的名字,捂着臉,淚如雨下。

    她的親生女兒啊,難道就真這樣被毀了嗎

    宣柔心沉默的佇立在門外許久,眼裏同樣有着說不出的痛楚。不知過了多久,打算出去打點水給上官映雪擦把臉的蔡舒雅終於發現了宣柔心,整個人都愣住了。

    “上官夫人”她啞着嗓子,羞愧難當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對於宣柔心,她心頭將永遠揹負着那一樁二十幾年的前良心債,對方不說原諒,她便永遠無法釋懷。但是,宣柔心看着她這副蒼老憔悴的模樣,將心比心,也不由得紅了眼眶。

    說到底,上官映雪也是她疼愛過的女兒,眼下看到她落得這樣的下場,她又怎麼會不難過又怎麼能體會不了,蔡舒雅的那種切膚之痛。

    “映雪她,現在怎麼樣”難得的,她看着蔡舒雅,眼底多了幾分悲憫,不無痛心的問道。

    蔡舒雅卻是回眸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上官映雪,悲傷不已,哽咽,“她、睡了。”

    這個樣子,又能好得到哪裏去呢。

    宣柔心沉默,心裏也有說不出的難受,“你好好照顧她,醫院這邊我會打好招呼,需要什麼你說一聲就行,錢不是問題。”

    她終究是沒有蔡舒雅這般脆弱,冷靜的說這完這番話之後,終是覺得難以承受,轉過身欲離開的時候,腳下還是踉蹌了一下。

    “夫人”身後,蔡舒雅卻哭出了聲,她叫住她,哭着哀求,“映雪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她之前做過的事情,能不能能不能別再追究”

    誰都沒有注意到,病牀上躺着的上官映雪,閉着的眼皮動了動。擱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得攥緊了身下的牀單。然而,宣柔心卻只頓了頓,旋即回眸望着蔡舒雅,冷笑。

    “這話,你應該問明月。”她沒有這個資格,代她答應。

    蔡舒雅僵住,臉上全是淚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宣柔心深深的看她一眼,什麼也沒有再說,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醫院。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她還是撥通了白明月的電話。到底母女一場,就讓她最後再爲上官映雪做一件事情,全了她們之間的母女情份吧。

    以後,她是死是活,都將與她無關了。

    “媽,有事嗎”話筒那端,傳來的白明月的聲音。

    宣柔心收斂了心神,儘可能放緩了聲調,溫聲道:“沒事,只是有點想你了。明月,方便的話來現在來一趟家裏吧,媽有話想和你說說。”

    “好。”電話裏,白明月也沒有多問。只是過了這麼久,宣柔心終於肯說話,還能主動打電話給她,她已經很開心了。但同時,她也有些擔憂,上官映雪瘋了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將辰辰哄睡後,她憐愛的親了親兒子熟睡的小臉蛋,回到了自己房間,“子寒,媽剛纔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一趟她那裏,中午就不回來喫飯了。”

    墨子寒正拿着筆記本電腦瀏覽着文件,聞言擡眸看了她一眼,眸光閃了一下,點頭,“去吧。”

    白明月穿上外套拿了包包正要出門,想到什麼,忽然又笑了一下,轉身對墨子寒說道:“對了,子寒,你還不知道吧,景辰哥打算和江琪結婚了。”

    “是嗎”墨子寒挑眉,倒是頗爲意外。

    “可不是,江琪居然懷孕了,都四個多月了呢。”說起這個,她真是爲上官景辰感到高興,也爲上官家感到高興。畢竟,這段日子以來發生了太多不如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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