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萬古邪帝 >第450章爲嬋而狂資格
    噗通

    當認出這枚令牌的第一時間,夏邑雙眸瞬間飆淚,雙膝轟然落地。

    “體宗二十六代宗主夏邑,跪迎破山令”

    一聲帶着哭腔的吶喊,喚來了鋪天蓋地的驚雷,劈在所有人頭上,一雙雙幾乎掉出眼眶的眸子,駭然看向浮於空中的令牌

    “這,這就是破山老祖的破,破山令”

    “自老,老祖兵解,破山令數十萬年未,未出”

    “破山令,體宗象徵,見令如見,見老祖”

    “怎麼會”

    “體宗弟子徐少祥,跪迎破山令”

    徐少祥激動得雙目通紅,面頰上滿是熱淚,卻跪得乾脆利索。

    直到此刻,他才從無限震驚中清醒,心底對邪天生出的厭惡,也因天哭一拳,以及破山令的出現徹底消亡。

    “體宗長老殷定,跪迎破山令”

    “體宗長老孟奎”

    “體宗”

    一個個長老痛哭失聲,跪迎代表破山老祖的破山令,因爲這枚令牌,是體宗最高榮耀所在

    但只有身爲宗主的夏邑才清楚一點,破山令的出現,還代表一事

    一件讓他抑制不住瘋狂的事

    擁有此令之人,便是破山老祖欽定的繼承者

    他永遠忘不了,師尊將宗主令傳給他時,那句在歷任宗主間,口口相傳了二十五次的一句話。

    “破山令出,煉體路續”

    夏邑顫抖起身,淚眼模糊地走向破山令,右手朝破山令緩緩伸出,邪天並未阻止。

    終於,夏邑觸摸到了破山令,與此同時,他失聲驚叫:“老祖”

    在夏邑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霸絕天地的人。

    此人仰頭望天,雙眸悲慟,忽而有感,低頭輕語

    夏邑聽到了輕語,眸中立生不可思議的駭然,卻毫不猶豫半跪:“體宗二十六代宗主夏邑,領命”

    話畢,他深深看了眼邪天,隨後猛地站起,轉身面向衆長老。

    “宗主令出”

    “接令”

    “長老祝慶公報私仇,傳承棧道欲害弟子幽小嬋,十惡不赦,按宗規,賜其兵解”

    衆長老面色一變,卻毫不猶豫領命:“喏”

    一陣惡臭,猛地從如喪考批的祝慶身下傳來,他用盡所有力氣嘶吼掙扎:“我是祝家的人,夏邑,你不能如此,你不能如此”

    煉體士壽元較短,若修爲無法突破,隨壽元增加,氣血枯竭,枯竭殆盡時rou身精華消亡,是爲兵解。

    而夏邑口中的賜字,則是強行兵解。

    “八方天隕陣”

    八位長老圍住祝慶,全身氣血,布成氣血大陣。

    夏邑揚手丟出宗主令,頓時,滔天的二災之力自傳承棧道飛掠而上,灌入大陣之中

    “不不你們不能殺我”

    短短三息,祝慶整個人便化爲一灘灰燼。

    隨後,洞口外的天地,鴉雀無聲。

    衆弟子面色蒼白,因爲體宗高層聯手,毫不猶豫殺了一位長老,而這,正是邪天所說的第一句話。

    目睹自家師尊被迫兵解,黃化嚇得大小便,癱坐在地,口水直流,如豬一般哼哧喘氣。

    衆長老無比複雜地看着邪天,哪怕修爲高深,他們也壓不住心頭的驚懼。

    他們不必知道夏邑爲何如此行事,他們只需知道,宗主夏邑按照邪天無比狂妄的話做了,做得毫不猶豫

    這說明什麼

    說明邪天有資格狂

    輕輕抹掉幽小嬋的淚水,邪天柔聲道:“以後若有人對你不利,便是這個下場,無論是誰。”

    “胡來”

    情動到無法自己的幽小嬋,此刻全身麻,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抱着邪天,通過哭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表達對邪天的愛戀、感激

    “我們走吧。”

    邪天抱着幽小嬋前行,忽然他腳步一頓,看了黃化一眼,隨後踏上萬丈石階,平靜離去。

    “革黃化弟子之身,廢其修爲,趕出宗門”

    丟下一句話,夏邑邁步離去,但剛走到石階前,他又轉身掃了眼衆人,冷聲道:“此間之事,暫時禁言,若有半個字流出宗外,休怪本宗無情”

    “喏”

    衆長老面色複雜地對視一眼,現所有人眸中,都殘留着揮之不去的滔天震驚。

    “體宗,越州,大變將生啊”

    “應該是好事”

    “天哭,破山令,老夫得見此二者,即刻死去,也都瞑目了”

    “嘖嘖,胡來,好個一鳴驚天的胡來”

    心神受盡折磨的幽小嬋,一回到庭院便沉沉睡去。

    看着她嘴角那絲甜蜜,邪天情不自禁一笑,替幽小嬋捏好被角後,無聲出門。

    “拜見宗主。”

    庭院假山旁,邪天抱拳,躬身一拜。

    夏邑複雜地打量邪天良久:“破山令,你從何處得來”

    邪天沒打算隱瞞:“小登峯登頂,入古幻境,見破山老祖,得破山令。”

    “入古”

    僅這二字,夏邑就確定了邪天沒有騙他,千多年前,他從師尊口中聽到過這二字,但師尊說的時候,一臉遺憾。

    “師尊,您當時遺憾的,莫非就是沒拿到破山令麼”

    他搖了搖頭,繼而嘆道:“在傳承棧道上,你就是用破山令隱形的吧。”

    “正是。”

    “那你也應該能猜到,本宗爲何想逼你出現了”

    邪天搖頭,隨後又點頭:“入大登天前不知。”

    “煉體路絕”夏邑仰望天空,眉宇間盡是蕭瑟,“上古終結後這無數歲月裏,我九州無一人rou身成聖,強如老祖,哎”

    邪天沉默,二次入古中,破山數次嘗試破碎虛空,但無一例外,結局全是失敗重傷。

    “你覺得,自己比老祖如何”

    邪天想了想,搖頭道:“不如。”

    “那你敢開口說那三句話”夏邑眉梢微挑,臉上掠過一絲冷意。

    邪天笑了笑:“若弟子比老祖強,就不用開口了。”

    夏邑一怔,旋即明悟。

    不用開口,那就是動手了。

    一個涅境煉體士,動手讓天嵐王朝、三大世家俯聽命

    “果然夠狂”夏邑意味莫名地嘆了句,搖頭道,“鍾槐之事,我可以給你一個交代,但第三件事我辦不到,方、祝二家家主,也絕不會答應。”

    邪天靜默不語,認真看着夏邑。

    夏邑眉頭皺起:“本宗可盡力調解三家關係,亦能讓方家不再追究你殺方苦崖一事,這是本宗的極限。”

    “那便換一件吧。”

    “嗯”

    邪天靜靜看着夏邑,說道:“我要知道,小嬋九歲突破至力境時,是誰給她下的毒”

    “下毒”夏邑瞳孔劇縮。

    “此毒不致死,卻讓人每破一大境,氣血消亡九成,但若小嬋突破胎境,必死。”

    夏邑萬萬想不到,幽小嬋的弱體,卻是因爲中毒。

    “你敢確定”

    “我用性命擔保”

    “你想我查出什麼”

    邪天眸中掠過一絲猩紅,一字一句道:“此毒之名,解藥何在,兇手是誰。”

    夏邑沉吟片刻,微微頷:“本宗替你做三件事,你何以報我”

    邪天沒有開口,只是放出了力符之種,爆出一股濃濃的禁忌之力。

    “宗主認爲,這力量,可破天否”

    夏邑不答,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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