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浴血武商大吼大叫,四大羅剎君主又愛又怒。
地下,風行界衆人痛哭失聲,二十九人殺陣所向披靡。
但當放言千招的武商,硬生生堅持了大半日後,被肅穆充斥的戰場,終於滋生了些許疑惑。
“不,不太對勁啊”
“武商之前不是說,只能堅持千招好吧,就算是萬招,可如今,百萬招都有了吧”
“難道光靠同伴的打雞血,他就能爆千百倍的戰力”
“這,這武商,實在太過可怕”
風行界衆人面面相覷,空中的四大君主,也略顯懵逼。
“我去,開什麼玩笑”
“這,這人都堅持大半日了,出拳力道居然沒有絲毫變化”
“便是煉體士,氣血充裕,也充裕不到如此變態的地步吧”
“或許他已經迴光返照,嗯,定是如此”
面對高義的武商,無論是風行界衆修還是羅剎君主,縱然心頭狐疑,也未朝壞的方面去想。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淒厲的大叫,在地面乍響
“羅花君主,我們快死完了啊”
此話一出,雙方都是一驚,急忙看向地面戰場。
這一看,風伯冉等人目瞪口呆,四大君主卻魂飛魄散
大半日功夫,二十九人殺陣,直接在無邊羅剎海中,打出了一片千萬裏的空地
這片千萬裏空地之上,血肉覆蓋厚度,幾達三尺之厚
而這些血肉,屬於近三億羅剎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方纔我們關注武商之戰的時候,地面上究竟生了何事”
“二十九人未死一人,羅剎卻死了數億”
“果然不對勁”
風伯冉心頭一跳,急忙看向空中四大君主。
而此刻,四大君主真正懵逼
“這不可能”
“區區二十九個卑鄙之徒,怎麼可能傷我羅剎無數”
“該死,本君麾下死了三分之一”
“完了,中計了氣煞本君也”
一羅剎君主猛地回過神來,臉色登時黑如鍋底,他死死瞪着武商,切齒罵道:“卑鄙煉體士,原來你纔是所有人中最無恥的”
他這一罵,無論是羅剎一方,還是風行界一方,當即恍然大悟
然後目瞪口呆
“我我我我我,我去”
“我明白了,這分明是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武商吸引衆人注意力,二十九人負責大開殺戒”
“彼其娘之武商居然是這種卑鄙無恥之徒”
“天吶,我我我,我居然爲武商流了淚”
見被識破,認爲自己還可以力挽狂瀾的武商眼珠子一轉,當即義正辭嚴地反駁。
“呔胡說八道,你們可以質疑我的人品,卻不能質疑我的智商什麼聲東擊西,什麼明修什麼暗度,我都不知道爲了給同袍斷後,武商還能堅持萬招殺啊”
四大君主聞言,老血狂噴,目眥欲裂地吼道:“堅持你大爺,死吧,無恥之徒”
“所有羅剎聽令,將這幫無恥之徒趕盡殺絕”
“別管風行城了,這幫無恥之徒不滅,我羅剎英名盡喪”
眼見局破,邪天暗嘆一聲,氣勢猛地暴增百倍,冷冷喝道:“變陣”
轟轟轟
三套圓環陣登時變成尖刀之陣,朝羅剎深處迅殺去。
“武商大人,被識破了,收尾吧”
聽聞邪天所言,武商身形一頓,什麼悲壯,什麼俠義,什麼死而後已通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天地哀鳴的滔天殺意讓風雲變色的冷厲狂笑
“九州武商,今日再再再再再再此誅仙,虛空之火天泣”
畫風猝不及防的轉變之下,四大君主心中陡然滋生滔天生死恐懼
“不妙”
“此人無恥到連戰力都隱匿了”
“快走,本君感覺不敵”
“不好,是虛空之啊”
化身殺神的武商,四記天泣轟碎虛空,四大君主當即一人身隕,三人重傷
“無恥武商,本君記住你”
三位嚇破膽的君主正要瘋狂逃亡,尖刀之陣中,三隻巨掌兀然朝天抓去
與此同時,武商深吸一口氣,再度轟出三拳
“天泣”
“天泣”
“天泣”
轟轟轟
“啊”
“啊”
“啊”
被三隻巨掌抓住的羅剎君主,根本無法動彈,只能駭然看着虛空之火將自己燒死,慘叫驚天
“武商大人,歸位”
擊殺四大君主的武商,彷彿只是做了一件普通的事,聽聞邪天之語,當即落地,補位邪天,引領尖刀之陣破入羅剎中軍
直到此刻,四大君主身死帶來的震驚,方纔從天而降,劈得衆人衆羅剎魂不附體
“放言只能堅持千招的武商,兩,兩息七拳,擊,擊殺四大君主”
“這怎麼可能,區區半步成聖,怎麼可能如此強”
“君主死了,君主死了,快逃啊”
“這就是九州瘋修的真面目,我等如何抗衡如何抗衡”
眼見羅剎大亂,風伯冉的身軀卻如風中小草般亂晃,仙眸茫然無比。
他怎麼也料不到,局面會瞬間生如此巨大的轉變
說好的爲同伴斷後呢
說好的千招,兩千招,三千招,萬招呢
說好的俠義無雙,義薄雲天呢
全沒了
“斷個屁的後你一人就能輕易滅殺四大君主”
“萬個屁的招兩息七拳,你就能直接滅殺四大君主”
“俠個屁的義從你們驅趕羅剎包圍風行城時,就踏上了猥瑣、卑鄙、無恥的路”
見宗主站在城牆之上,指着武商破口大罵,風行城內所有人面面相覷,一臉的懵逼。
宗主罵出了他們的心裏話,但另一方面,他們卻不得不承認
就是這隊由無恥之徒組成的援軍,即將拯救風行界
可就在此時,數十聲森寒之音,乍響虛空
“無恥九州瘋修,你們這是找死”
“真當我羅剎好欺負麼”
“死來”
當六十多位羅剎君主齊齊現身時,風伯冉毛骨悚然,風行界衆修,更是亡魂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