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乙丙兩通道最危險,甲字通道最安全。”
“既如此,全力以赴攻擊甲字通道”
“太片面了,試探的力度不夠,獲取的信息也不足以做出如此判斷”
“說的也是”
議論一番,所有人都看向了鬼千愁。
鬼千愁,鬼愁洞霜級第一殺手,更是亥窟四洞中百名精英的頭名,下毒、暗殺、偷襲、陷阱等殺伐之術樣樣精通。
所以想要清楚判斷三條通道的危險性,鬼千愁是最好的試金石。
“想必大家都知道,此次專諸生死洞的特殊性。”鬼千愁掃視衆人,冷冷道,“牧野洞,不僅是亥窟的恥辱,更是我輩殺手的墳墓,若讓牧野副窟主的陷阱理念再次重燃,埋骨血原將再無冥窟”
“鬼千愁,不用說了,這道理我們都懂”
“冥窟十二窟四十八洞,所有殺伐之術都會修行,縱有側重,也不像牧野洞這般罷黜百術,獨尊陷阱的”
“此次,勢必滅殺牧野洞三人”
“牧野洞,是該從冥窟十二窟四十八洞徹底消失了”
“很好。”
見衆人明白該做什麼,鬼千愁上前幾步,站在了丙字通道前。
丙字通道,長約八千丈,是三條通道中最長的一條。
即便看不慣牧野洞的理念,可面對牧野洞殺手可能佈下的陷阱,身爲第一精英的鬼千愁也沒有大意。
這是牧野副窟主數萬年前的威名所致,更是鬼千愁自身行事風格的體現。
一邊外放神念,一邊緩步進入通道,三洞其他殺手互視一眼,當即走出十餘人遠遠跟上,準備接應鬼千愁。
半個時辰後,鬼千愁止步。
“來了”
“鬼千愁一定現了什嗯”
“我居然也現了”
“哼,佈置的距離倒長,距離牧野洞入口足有三千五百丈,可這陷阱,也太垃圾了吧”
十數人都能輕易現的陷阱,鬼千愁依舊沒有大意。
但經過認真詳細的判斷後,他面具下的臉龐就忍不住抽了幾抽,彷彿面對此等陷阱,對他而言不啻於羞辱。
“也是,傳說數萬年前,牧野洞的陷阱很是驚豔,但修行難度也讓人卻步,那三人入洞不過數月,連我都不如”
說是不如,其實是無視。
鬼千愁甚至懶得一一破解,隨便衝出數十丈,破壞了大半暗習佈下的陷阱後,便掉頭返回。
“鬼千愁,如何”
“浪費時間。”
鬼千愁呵了一聲,掉頭返回,進入鈴鐺負責的甲字通道。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鬼千愁返回,眸中帶着一絲凝重。
三洞衆殺手見狀,心中一凜。
“甲字通道情況如何”
鬼千愁沒有說話,只是輕扭手臂,露出了手臂下方的一道血痕。
衆人見之變色,鬼千愁的陷阱之術衆人中最強,而他僅僅是試探並未強闖就受了傷,甲字通道肯定是最難的
“差不多了。”重新打量三個通道,鬼千愁的聲音充滿了自信,“牧野洞的人玩兒了個心機,丙字通道看似可怕,實則最弱,而甲字通道看似尋常,實則危機很大。”
衆人聞言,也都明白過來,紛紛冷笑。
“呵,若是按之前的判斷行事,我等從甲字通道突襲,必然會有傷亡”
“牧野洞的人,倒有心機”
“嘿,誰說不是,連兇材都被那個煉體士給坑了”
鬼千愁看向衆人,淡淡道:“區區三人,雖不可大意,亦無需我等全力以赴,三洞每洞出兩百人,其中十位精英打頭,從丙字通道進入,滅了牧野洞後,我三洞再一爭高下”
另外兩洞弟子聞言,紛紛點頭。
“好”
“就這麼辦”
眼見六百人進入丙字通道,三洞其他殺手沒有駐足觀望,紛紛迴歸自家大本營,開始準備接下來的三洞生死戰。
對他們來說,在牧野洞身上浪費幾個時辰,已經是重視到不能再重視了。
而六百人的陣容,更是極其誇張的滅殺陣容。
“或許去的人,有很多連三人面兒都見不着吧”
“別廢話了,最多半個時辰,三洞之戰就開始了,好好準備”
“這次一定要對鬼千愁多多提防,聽說窟主大人放出話來,此次專諸生死洞的個人頭名,會得到他的一門真傳”
六百人離去,數千三洞殺手忘我準備生死戰。
牧野洞大本營,暗習坐立不安,鈴鐺疲憊不堪地佈置着陷阱,邪天忘我盤坐,鑽研高深陷阱。
突然間,邪天睜開了血眸。
“六百人”
在第一人踏足自己的陷阱上時,邪天就有感應,但現朝牧野洞而來的,居然是三洞六百個殺手後,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鈴鐺猜測是鬼愁洞針對牧野洞,如今看來,是另外三洞齊齊針對”
沉吟片刻,他並未激陷阱,在最後一人踏足三千丈後,他血眸中詭光乍現
與此同時,丙字通道兩千丈至三千丈這段距離,彷彿突然被天地賦予了不一樣的的規則
規則之下,無聲的陰風從通道四壁滋生,吹向六百人
六百人在之前的數百丈,還在慶幸此點連陷阱都沒,下一刻,讓他們毛骨悚然的死亡恐懼,從骨子裏滋生。
但滋生的,也僅僅是恐懼。
整整六百人,連慘叫都來不及出,便被無聲的陰風化爲飛灰
甚至連飛灰都是陷阱的目標,陰風再卷,被邪天刻意加入連環陷阱的熔屍陷阱,將飛灰化爲虛無。
悄無聲息滅殺了六百人後,丙字通道迴歸原狀,唯一的變化是三千丈的陷阱之路,少了一千丈。
沉默的邪天,在認真評估完這次殺伐後,毫不猶豫地再次閉上血眸
牧野洞的陷阱之術,值得他全力鑽研
而此時,三洞殺手躍躍欲試,準備三洞之爭。
“已經半個時辰了,爲何還未返回”
“再等等”
“一個時辰了”
“不對勁,莫非是鬼千愁的詭計”
當衆殺手再次出現於牧野洞通道的另一端時,他們看到了狐疑不定的鬼千愁。
“鬼千愁,你”
話音未落,鬼千愁消失在了丙字通道中。
一刻鐘後,鬼千愁出現。
他雙眸恍惚,面色慘白,如針一般的瞳孔中,滿是駭然。
“鬼千愁,生了何事”
“他,他們消失了”
衆人在心臟跳到嗓子眼兒的同時,彷彿也明白了鬼千愁爲何駭然。
但這駭然,並非來自消失的六百人,而是來自他站在通道兩千丈處時,感受到的那看不見的危機。
“讓我一觸便死的危機,竟,竟來自我感應不到的陷,陷阱,這,這陷阱,是,是誰佈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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