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衆修衆羅剎。
“他,他這話什麼意思”
“貌似是說,屠宮裏面的虛幻之敵,是,是邪天”
“嘁,這怎麼可能,邪天人都沒來”
“呵,你這話說的,邪天來不來,還得給你請示一聲,你臉大還是屁股大”
“我去,真,真是邪天”
上界衆羅剎。
“邪天”羅咒皺眉,喃喃自語,“貌似有些耳熟”
“你,過來”羅賓也覺耳熟,指着下界一位兇星羅剎喝問道,“邪天是誰”
當上界郡王確定邪天就是他們此行微末任務邪帝傳人時,恍然之後,便是愕然。
“屠宮裏面的,是邪天”
“開什麼玩笑,仇鳩在裏面呆不到二十息”
“區區下界邪帝傳人,這麼強”
一羣兇星羅剎面面相覷,很不確定。
因爲邪天有多強,早已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上界衆修。
“邪天,又是邪天”上官雲衣冷哼一聲,眉宇間又浮現出譏諷,“這個神明,是要把邪天誇到天上去麼”
自空冥仙域被神明擊敗,神明就屢屢如此行事。
上官雲衣開始還信了兩三分,但自認不是豬腦袋的他,立馬就否定了邪天很厲害。
而神明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信。
直到如今,他甚至對屢屢如此的神明,產生了些許殺意
“邪天那個邪帝傳人”
楚河倒還記得邪天二字,卻也眉頭緊皺,連連搖頭。
他身旁的浮光垂首道了聲平靜如初的佛號,但沒人發現,他佛眸中再次閃過一縷詭光。
“胡說八道”
神明狂笑一出,誰被打擊得最慘
非仇鳩莫屬。
因爲他是上界天生聖人之中,唯一一個闖屠宮的。
是以胡說八道四字蘊含的不僅是憤怒,更有絲絲殺意。
然而,神明依舊狂笑,笑出了眼淚,笑出了鼻涕。
“哈哈,你以爲這樣就能阻止他了麼”
“不,沒人能夠阻止他”
“你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心有多強大”
“哪怕諸界欲斬,哪怕整個天地都排斥他,他仍要戰敢戰能戰”
“哈哈,一切陰謀對他都無用”
“父親,醒悟吧”
“要殺他,你只能和他正面一戰用你下界最強仙尊之力殺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
狂嘯,隨着神明的遠去而飄渺,卻依舊震撼人心。
下界之人,尚能夠在回憶邪天無數逆天之事的過程中,正常地被震撼着。
上界之人,卻越發懵逼。
因爲神明狂嘯出的邪天輪廓,厲害得近乎匪夷所思。
“純屬胡鬧”上官雲衣皺眉喝道,“二部神界指定空冥仙域代管下界,面對諸界欲斬的邪帝傳人,空冥竟出了此等吃裏扒外之徒,簡直讓外人笑掉大牙”
“哼”仇鳩難得看了眼上官雲衣,冷道,“區區下界邪帝傳人,如何能阻止我等此子所言不僅是笑話,更是無比荒誕”
見仇鳩搭話,上官雲衣仙眸微亮,當即笑道:“仇公子所言極是,其實此事真假,倒也能輕易驗證。”
“嗯”仇鳩看向上官雲衣,“如何驗證”
左丘珩臉色微變,雖不快,卻只能回道:“正是,不過”
“那就好”上官雲衣道,“雖說你初出茅廬,但憑你的資質,既然與他有過一戰,想必也能輕易判斷屠宮之內的虛幻之敵是不是邪天。”
左丘珩眉頭一挑,悻悻道:“雲衣師兄,我並無一闖屠宮的打算。”
“怎麼,”上官雲衣不悅,淡淡道,“被邪帝傳人邪天打敗過一次,就沒膽子了”
此話一出,尚不知曉那一戰的人就是一驚,對着左丘珩指指點點,古怪議論。
左丘珩臉色時青時白,恨不得一口唾沫噴在上官雲衣臉上。
“可惡,居然如此逼迫於我”
雖說氣得要死,如此大勢之下,他也只能默默承受,當即抱拳道:“謹遵師兄之命”
狠狠放下手,左丘珩朝屠宮走去。
“左丘珩,好好表現,不要讓師兄失望。”上官雲衣心中冷笑,嘴裏更是一副諄諄教導的口氣,“縱然資質不錯,但若未經磨礪,便什麼都不是,師兄我是爲你好。”
“倒要多謝師兄了”
左丘珩冷回一句,便收斂心神,盯着屠宮金門,一邊調整狀態,一邊皺眉思索。
“距和他一戰不過數年,那時的他,不過險勝於我,若對上仇鳩一流,必敗無疑”
如此一想,他就認爲屠宮內的虛幻之敵絕對不可能是邪天。
“但神明”
想到神明與上官雲衣的那一戰,又想到虛空論道之上神明對上黑衣的表現,他又拿捏不定。
“神明雖說資質不如我,殺伐卻強我如今一線,而且此人不似說假話不可能,絕不可能”
最終,左丘珩果斷地打消了疑慮。
“哼,邪天殺伐雖強,但他對下界的威懾卻主要來自心機,碰上屠宮這種單純的殺戮考驗,或許連拿到殺之本源的神明都不如”
吱呀
金門大開。
左丘珩站定,深吸一口氣,踏步進入。
“而神明之所以誤以爲屠宮虛幻之敵乃邪天,只不過是風格類似而嗯”
吱呀
左丘珩驚疑發顫之時,金門緊閉。
衆人只順着急速關閉的門縫,看到剛進入屠宮的左丘珩,身軀似乎哆嗦了一下。
“他怎麼回事”
“難道是狀態沒調整好”
“那也無所謂,他只是去驗證神明所說,莫非你還指望他能闖關”
“呵,越想越可笑,邪天也就在下界逞威風,問情殿的仇鳩,那是他能應付的麼”
“師尊,真的是邪天”小妹瞪眼。
婢奴女秀眉微蹙,沉吟道:“我也說不準,或許是,或許不是。”
本以爲師尊會回答絕對不可能,沒想到自己得到的卻是模棱兩可的回答,小妹登時傻眼。
“不是吧師尊,邪天能打敗黑衣就已經夠嚇人的了,那仇鳩可是”
話音未落
吱呀
嘭
左丘珩倒飛而出,剛落地站穩,臉色一紅
噗
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