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無塵以爲世間多了位佛性絕佳之人,也聽得世間多了一位弒佛之人。
能將自己內心的慾望控制到敵人無法發現一絲一毫的邪天,足以在見到東方舞第一面時,不溢露出半絲異樣。
他能在看到熟悉的面紗後,將自己來到二部神界最大的目的完全從腦海中趕出,完成對陰陽宗的兩次救贖。
他甚至能在發現東方舞有些刻意地接近自己後,亦不順勢打聽對方的任何來歷。
但他唯獨不會無視胸口珍藏的那張面紗。
面紗一樣。
哪怕是他脫胎於邪帝心法和鬥戰聖仙訣的莫名感應,都無法透過面紗看到天衣或是東方的面孔。
其上更是逸散着他熟悉的相同氣息。
一張面紗,至少能說明東方舞和天衣之間,存在着某種聯繫。
“而這聯繫的來源,便是縹緲的無定界”
終於有了無定界的消息,邪天暗暗鬆了口氣。
卻也有點猶豫。
因爲跟在他身後的東方舞很不客氣,在連續問了三遍您如何知曉後,連對陰陽宗小師祖起碼的尊敬都沒了
“師師弟,你如何知曉的”
“快告訴師姐呀”
“我沒有露陷,一定是你詐我的對不對”
“哼哼,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趕快告訴我,要不然我會”
有些嬌憨的東方舞,讓他想起了神姬,同時也讓他無法生出利用對方的心思。
但幸運的是,總歸有了尋找無定界的機會。
“離開陰陽宗前,可以問一問她”
如是想的邪天,當然不會告訴東方舞,自己爲何知曉她的真實修爲。
“你答對了,我就是猜的。”
“故弄玄虛,欲擒故縱,哼哼,在孃親口中,是佔了兩條罪狀的壞人”
但見邪天丟下自己走遠,她又在心頭補了句是個有意思的壞人,便小跑追了上去。
陰陽宗,道鍾還在長鳴,弟子如潮,往山腰匯聚。
衆長老早已來到老祖向浮閉關之地外,於焦急且興奮的議論中等待。
“天可憐見,老祖他終於出關了”
“我就知道老祖不會視宗門危急不顧”
“九次叩關,滅門之危,好在有小師祖啊”
“哈哈,這下好了,前有小師祖,後有老祖,誰想滅我陰陽宗,都得崩掉幾顆牙”
劉遠卻不這麼看。
雖說他同樣欣喜,眸中卻帶着一絲憂慮。
見衆長老只顧着興奮,他想了想,還是幽幽開口。
“你們就不明白,爲何我會說那樣的話麼”
此話一出,衆長老一怔,旋即皺眉。
“二師兄,”門智疑惑道,“哪句話”
劉遠尚未開口,皺眉的恆言眉頭陡然一擡:“二師弟,你是說老祖他”
“嘿,”劉遠嘿了聲,沉默少頃後卻苦笑道,“我何嘗不希望陰陽宗再多個小師祖,但”
話未說完,衆長老便恍然大悟,一個個面容古怪。
他們終於明白劉遠的意思。
想讓我承認小師祖,除非老祖點頭
這是陰陽宗二長老劉遠時常掛在嘴邊的話。
起初衆長老還以爲,這話只是劉遠看不慣邪天屢屢裝逼的怨念,根本無所謂,如今他們才反應過來
陰陽宗,是陰陽老怪向浮的陰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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