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神祕,這尊連邪刃刃尖上的大帝本源都可吞噬的血棺,有足夠的資格稱王稱霸。
百餘年來,他早已習慣血棺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吞噬自我之舉。
隨着這種習慣的養成,他也確定了血棺在壓制他三成戰力的同時,也帶給他了唯一好處。
這好處便是血宙古經。
同羅剎獄的兇星羅剎乃至郡王親王一般,血棺彷彿是血宙古經之源。
但羅剎的血宙古經,是通過自身領悟而得,邪天的血宙古經,卻似乎是被賦予。
一個主動。
一個被動。
顯而易見的是,主動的血宙古經,比被動更強。
至少在靈活運用的層面上,被動的血宙古經已然被固定,邪天根本無法按照實際的戰鬥需求靈活運用。
也好在他身具多種戰鬥法,且戰鬥智慧恐怖,才能讓這被動的血宙古經只給自己帶來益處。
但方纔那半個呼吸的直行,卻讓邪天發現了另外一樁詭異之事
“血棺賜予的被動,是按照對手血宙古經的強弱來調整的麼”
血宙古經,變態就變態在對對手的殺伐預測。
強如邪天,在涅蕪荒丘初遇修行過血宙古經的兇星羅剎時,也無法完全應付此點。
哪怕是如今的他,雖說憑藉自身的殺伐層次,已然可以無視至少五招以內的預測,但
十八位封號血子組成的血虹霸殺陣,大幅度提升了他們血宙古經的威力
十五招
十五招什麼概念
轟殺十八位封號血子,爲自己的直路畫上完美句號的邪天,鑿齒一拳也不過發生了九次變化
“別說是否能殺一個血子,怕是”
似乎想到了自己會瞬間落入絕死之境,邪天的緩行漸漸趨於停滯,最終,停了下來。
借邪軍軍魂與軒轅戰碑,他將自己化身爲荒級三階道兵的主將,無視了血虹霸殺戰陣,卻無法讓血虹霸殺戰陣對十八位封號血子的血宙古經加成之效消失。
而改變這一局面的,正是血棺。
在血虹霸殺戰陣成型瞬間,因爲血棺之故,他對血宙古經的領悟程度,即使沒達到十八位封號血子的程度,也已暴漲至不會改變戰局的地步。
正因如此,他才能順利完成這一次極其精妙的衝殺,把血嵐界恢復榮光的行爲,扼殺於搖籃之中。
“呼”
思及此處,停步的邪天吐出一口濁氣。
若說之前,他對血棺的感覺是好奇中帶着無奈的憤怒,那如今憤怒就消褪了不少,增加的,是更進一步的好奇。
“血棺,你究竟是什麼呢”
可惜,憑他自身的閱歷,以及對萬古寰宇的認知,連思考的出發點都找不到一絲。
但這完全可以理解。
因爲便是邪刃,都不認識吞掉自己本就不多的大帝本源的血棺。
於偶然中幫邪天完成一次讓整個血嵐界爲之驚悚的絢麗之戰後,血棺依舊還是那個血棺。
“這便是吞噬我的回報麼”
再次邁步的邪天,苦笑一聲,正打算收斂心緒,邪月裏傳來了射日弓復讀機似的輕喃。
“挺不錯的,另外,我叫射日弓”
“挺不錯的,另外,我叫射日弓”
越是呢喃,射日弓臉上的滿足就越濃郁,而他身上逸散出的氣息,也越淡然。
但這種淡然,絲毫沒有讓他淡泊下來,反倒充滿了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