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目睹什麼驚世駭俗的愛戀,衆軍士寧可垂着頭,唯唯諾諾地接受吞茫的喝斥即便吞茫的喝斥,沒有一個字是針對他們的。
但正常的洪流背後,卻依然有着詭異的暗流。
暗暗揣度了一下吞茫吞蒼之間的關係後,邪天便沒了聆聽吞茫喝斥的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在他和古天子暠戰鬥的這段時間裏,酆崖戰地的形勢發生了什麼變化。
背後沒有大勢力倚靠的他,即使能夠憑藉莫名感應,感應到某些沒多少人掌握的大勢,但想要完成對局面的全面瞭解,他根本做不到。
更何況,他最擅長的,便是從千頭萬緒的雜亂消息中,找到一條直指本質的軌跡。
然而,正當他朝人羣走去,準備從軍士口中打探一些消息時,卻發現對面的衆軍士雖然一個個都低着頭,可他這一前行,對方几乎同時就開始了後退。
見狀,他腳步不由一滯。
這一滯,後退的軍士也同時停下了腳步,臉上依舊是聆聽訓斥的唯唯諾諾,似乎剛剛和邪天完成一進一退的,根本不是他們。
邪天不信邪地又朝前走去,結果這一次他剛邁步,對面的衆軍士也朝後探出一條腿似乎這條腿落不落在地上,全看邪天這一步落不落下。
“他們這是”
一頭霧水的邪天想了想,發現自己完全猜不到這些人在想什麼,便轉過身來
當他朝四面都走了一趟後,就確定自己突然身處一個無形的壁障之中。
“究竟怎麼”
暗喃未落,他又感覺自己的手被死死握住,回頭一瞧,正是瞪着自己的吞茫。
“想跑小爺就知道你剛纔是糊弄我的,一試就試出來了”
“除非我死,否則這手我牽定了”
“我去,都山盟海誓了”
本來被罵得一頭狗血的吞蒼,此刻卻開始擔憂起少族長。
“萬一被,被族長知曉”
複雜地看了眼吞茫,又複雜地看了眼邪天,吞蒼面色幾變,突然狠狠咬牙。
“我成全你們那藏天功法,就當是我送你們的賀禮吧”
就這般,突如其來的詭異氣氛雖然消散了大半,但剩下的精華,卻深入這支混編戰隊每個軍士心頭。
懷着這種感受,擴編後的鵬舉戰隊再度踏上了斬魔之路。
只不過領頭的,不再是吞茫
而是牽着邪天手的吞茫。
即便是帶領他們走出輝煌之路的吞茫,這一幕,也沒人能夠接受。
包括都祝福二人的吞蒼在內,所有軍士都在極力這一幕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甚至是余光中。
對此,吞茫不僅沒覺得有異,反倒非常滿意衆人給自己營造出來的私密空間。
“老實告訴小爺,暠,暠大人是,是不是死了”
話音戰戰兢兢。
此時此刻,吞茫不再掩飾內心的惶恐。
邪天聞言,暗道果然,嘆道:“暠大人,不幸戰死。”
“不幸”吞茫都快吐血了,低聲咆哮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兩個字龐浩啊龐浩,你做人就不能有哪怕一丁點兒底限麼暠大人明明是被你引來的魔給弄死了”
“大人,不是”
“不是那你說暠大人是怎麼死的”
“我殺的。”邪天想了想,說出事實。
“噗”
吞茫直接噴了。
噴了之後他想哈哈大笑,卻猛地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