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開口,正準備倒吸一口涼氣掙脫震驚絕淵而出的衆生,就被一榔頭敲在了頭上,繼續沉淪。
“他,他是有,有預謀的”
不知是哪位大帝,倒吸着涼氣說出了這句話。
不是他胡說八道。
而是邪天說的這話,給了他這種感受。
準確來說,是所有聽到他這話的人,都誕生了這種感受。
突兀出現的邪天,在妙帝被鬥戰聖仙刀捅穿之後
沒有問這貨是誰。
沒有問這是哪裏。
沒有問這是怎麼了。
沒有罵撞向自己的妙帝神經病。
沒有滿臉疑惑。
沒有一臉狐疑。
他只是平靜地自語了一聲,這貨怎麼還不死。
所以,說這話的他,確定妙帝會死。
所以,說這話的他,就是爲弄死妙帝而來的。
倒推出了這些東西后,弒帝之戰本身,就在剎那間被衆生拋到了九霄雲外。
在邪天所不知的諸多未知之地中,那些偉大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邪天感受不到這些視線。
更感受不到蘊含在這些視線中的弄死妙帝,你憑什麼的猜疑和審視。
但他體內的存在,能感受到。
這些視線,足以讓五位曾經的大帝炸毛。
“這小子”
“攙和此事,吾等鑄成大錯,他還問別人怎麼還不死”
“豈有此理,這不是害人麼,吾等哪裏知曉”
“廢話少說,趕緊跑吧,好在吾等被那裏同化了,否則我可不想再進一次歲月坡”
花帝的聲音最爲惶恐,卻也最爲決絕。
所以他知道,想要邪天離去,必須先解開邪天的疑惑。
“他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即便要死,也得死一會兒”
“死一會兒”
邪天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不過他明白,這四個奇葩的字倒也能解釋爲何對方會慘叫個不停。
所以
“他一定會死吧”
花帝急得吐血,抓狂道:“陸家要殺的人,誰能活”
話音落。
邪天微微蹙起的眉頭就舒展開來。
但這舒展,不是疑惑得解後的輕鬆,而是漠然的平靜。
“哦。”
哦了一聲,無需花帝再勸,邪天轉身準備離去。
但剛剛轉身
他就看到了四個相互攙扶着的人。
這四個人,和他所見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兩樣。
但那四雙複雜至極的眸子,卻無法讓已然因爲陸家二字而漠然的他,做出無視的決定。
悲傷。
欣慰。
後怕。
慶幸。
長輩對後輩的嚴厲。
長輩對後輩的慈愛。
不過就在花帝心涼涼地暗罵陸家人果然陰險卑鄙專抄人後路的時候
邪天還是邁開了步子。
他朝四人走了過去。
但如果他行進的這條直線不發生變化的話,最終,他會和陸松擦身而過。
見此一幕,他體內五位存在傻眼了。
他們見過邪帝。
“可即便是邪帝,都未曾如此囂,囂張過吧”
攙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