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崢三人的心神,全被邪天的那一眼所攝,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但陸松四人發現了。
在和陸可崢以及陸可戰四人對決中,他們早已發現邪天對自身力量那變態般的掌控。
所以,即使邪天突破了大境,修爲在短時間內飆升了千餘倍,也絕不至於用八步的時間重新掌控新的力量。
之所以如此,只可能因爲邪天增長的力量,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所以暢快的大笑戛然而止。
在面面相覷間,兩個新的疑惑,在四位老祖心頭滋生
“飛揚他的修爲,究竟暴漲了多少”
“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暴漲了多少這一點,我們爲何都看不出”
來到了先鴻山的邪天,是最爲透明的邪天。
沒了邪刃和邪月兩大帝器的遮掩,在齊天境大能的眼中,邪天就是一個裏外通透的透明物。
可當邪天渡過了這沒有天道意志參與的孽神之劫後,這一點在悄無聲息間發生了變化。
“得去問問啊”
看着下山準備回九州界的邪天,陸松就有些蛋疼。
可他沒時間蛋疼。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飛揚他可是,三修啊”
如此一想,他便發現自己要問的事,一下子多了不少。
因爲天知道自己以爲的已將邪天看透徹了的這件事,究竟有多少水分存在。
剛到山腳,邪天便停下了腳步。
先是疑惑地看了眼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的陸可戰,隨後他的視線就落在了跪在陸可戰面前的人。
這人有些熟悉。
微微一思索,邪天就想起了對方是誰。
一個謊稱自己是真正的煉體士的人。
但這件事,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因爲彷彿有人知道他對真正的煉體士很感興趣一般,以致於他在被挑戰的瞬間,忽略了陸松對自己的要求,接受了挑戰。
所以,事情是值得琢磨的
但這個人,並不值得自己再看第二眼。
當然,陸可戰除外。
畢竟這個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濃濃法修氣息的修士,在剛剛戰鬥中的表現,是真正的煉體士纔會有的。
所以
“要努力哦。”
邪天的出現,自然打破了茂衾和陸可戰之間卑微和高貴的對峙。
對茂衾來說,邪天和陸可戰都是可怕的。
邪天的可怕,在於那個他根本弄不懂、卻能將他轟得不能落地的孽神之劫。
陸可戰的可怕,則來自他曾耳聞目睹過的,諸多戰鬥。
除此之外,最爲重要的是邪天的身份。
自己竟然在一場煉體士的高貴挑戰中,近乎以戲弄的方式玩兒了陸家少主一把
單單是想到上古陸飛揚的傳說,茂衾就覺得自己已經死得連渣都不剩了。
對陸可戰來說,邪天的出現除了帶給他一陣撲面而來的,習以爲常的,讓他無法呼吸的風以外,並沒有其他什麼感覺。
他心頭所想的,依舊是問一聲自家的少主,你那劫,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然後
茂衾和陸可戰就聽到了邪天的話
“要努力哦。”
聽聞此言,茂衾全身一顫,如蒙大赦般朝邪天連連磕頭,感激涕零道:“多,多謝少主饒命,多謝少主饒命,小的,小的定然會努”
陸可戰卻是一怔,旋即面色複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