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座擂臺之中,道祖所在的擂臺,只是雜耍而已。
另外九座屬於齊天九劫途的擂臺,纔是這場盛會的中心。
相比道祖境的點到即止,即便參與盛會的齊天境天驕們被因果境的人要求過不能血腥,卻也正因如此,不見血腥的場面,反而因爲各自的謹慎而顯得更爲膠着和刺激。
如此一來,觀賞性大增之下,觀戰者們的視線幾乎都集中在了這九座擂臺之上。
粉色閣樓之中,離開公子尚的渺兒,也通過巨鏡觀戰。
她僅是渡過齊天三劫途的初期煉氣士。
但她那雙掠過齊天九劫途擂臺的視線,依舊顯得心不在焉。
彷彿正如她對公子尚說的那般,見慣了璀璨的星辰後,哪怕齊天九劫途的準帝在她眼裏也只是俗物。
“尚哥哥雖然只走完了齊天八劫途,但爹曾說過”
想到父親曾無意做出的對公子尚的評價,渺兒的心就激動得砰砰直跳。
“若他成帝,必然是最強的大帝之一,而這,也是他遲遲不成帝的原因”
這是九帝之一浩帝對公子尚的評價。
公子尚並不是不能成帝,而是不想。
“哪怕尚哥哥只走過八劫,卻已有過越境勝過準帝的無數戰例”
想到這裏,渺兒滿心歡喜的表情,突然發生了變化。
在她看來,她的尚哥哥已然是大帝之下第一人了。
可惜,哪怕九天寰宇的所有準帝都敢說一聲自己不是公子尚的對手
但沒一人敢說,公子尚是大帝之下第一人。
因爲這個稱號,早在上古之時,便落在了另外一個人頭上。
這個人,便是陸壓。
還有陸松。
還有陸傾。
還有陸家存世的四位老祖。
同樣沒人敢說,公子尚能勝過這四人。
“陸壓,陸家”
如是想着,渺兒忽然發現自己竟對陸家也產生了一絲厭惡。
而這絲厭惡,還不是因爲陸家那個飛揚跋扈,幹出極度無恥之事的陸飛揚而起的。
“哼,沒什麼”
“反正尚哥哥還年輕,陸家那四位老祖,已經很老了”
“連陸壓都不能成帝,他們四位更不可能”
“只要尚哥哥成就大帝,那時誰還是他的對手”
“渺兒的尚哥哥,纔是最厲害的”
正當渺兒幻想着公子尚成就大帝,隨後攜大帝之勢登浩帝之門求親的場景時
安靜的巨鏡中,卻出現了一絲不和諧的喧譁。
“怎麼回事”思緒被打斷,渺兒眉頭微蹙,看都懶得看一眼,當即吩咐道,“一羣俗物,規矩都不懂麼,去看看吧。”
“喏”
喧譁的發生地,位於巨鏡的邊緣。
任誰也沒想到,這個屬於小道祖們的場地,會迸發出與凰山盛會不和的聲音。
而這聲音,便是因爲陸小小第二次錯過宣佈戰果而起。
“這下夠清楚了吧”
“是啊,陳兄都吐血了”
“這下好玩了,之前陳兄勝了一招,如今他又被打得吐血,勝負怎麼判”
“這還用說當然是陳兄輸”
“可之前他就贏了一招啊”
“之前之前小小前輩不是沒判麼”
“沒判那這次他同樣沒判啊”
“吵什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