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由魔族、九天寰宇以及羅剎獄硬生生靠算計、陰謀、殺戮、死亡締造出的新天地。
相比之下,所謂的遺棄之地在這片殺戮寰宇面前,就跟未出生的嬰兒一般可憐。
更可憐的,是問情殿。
最可憐的,自然是連殿主都失去了的問情殿。
沒了大帝支撐的勢力,在這片時不時就有大帝顯身的天地中,實在是太卑微。
就比如幾百年前突然出現在人魔戰場,且一番大開殺戒屠戮了諸多魔族,最後引得三位魔王出動,最終重傷而逃的那位大帝。
邪天自然不知道這位突然出現的大帝,就是在弒帝譜中幫妙帝,最後被嚇得逃出九天寰宇的那位存在。
他只知道,本以爲通過無數次專門的鍛鍊可以改變的一個弱點,其實一直都沒有斷根。
只怪
風太大。
崖太高。
這是一股詭異的風。
和邪天一樣站在崖邊的人,多得數不勝數。
每個人都和邪天一樣,在承受這股詭異之風的同時,體內的道池亦被吹了出來。
他們每個人都對此進行了最爲徹底的抗拒
但完全沒用。
彷彿這股詭異之風被某位大能創造出來後唯一的意志,就是將他們的道池吹出來一般。
好在他們知道,這股風對他們造成的也就僅是道池離體的影響,不會讓他們死掉。
是以,饒是經歷着聞所未聞的遭遇,這些站在未知崖邊的九天修士,在短暫的驚顫過後,便安下心來開始攀談交流。
交流的東西,當然是他們被吹到體內的道池。
修士站在崖邊
崖上方的空中,便成了道池的海洋。
但早已成就道祖的他們,不僅對自身的道池有着至深的瞭解,對其他同道的道池,亦能做出最爲準確的判斷。
判斷一出,有的自慚形穢,有的得意洋洋,不過總體來說,衆修的交流還是很爲和諧。
“看道兄的道池,莫非是斜月山的人”
“啊哈,正是”
“道池輝輝,光華萬丈,道兄定然是斜月山的高徒,失敬失敬”
“哈哈,道友客氣了,吾觀道友之道池,亦有十萬丈方圓,可見道友底蘊之深厚”
“哇,你們快看,那座道池”
“那道池中央的是什麼怎的如此之高”
“別告訴我,那是道碑”
“我的天,還真是”
“二十來丈的道碑你欺負道爺沒讀過書麼”
“嘿,你怕是真沒讀過書”
“這可是和三清道門並列的混元仙宗的弟子”
“混元仙宗聽說混元仙宗有一門大開天祕法,在門下弟子被天道意志樹碑時,可大幅度提升其領悟的一門天道本源”
“我的親孃,二十來丈高的道碑,這本源領悟不是直達破道大圓滿,幾近半步齊天了麼”
能夠站在埋碑崖邊的,都是九天寰宇中至少三品道池的修士,其中更是不乏二品道池的天驕。
他們來此的唯一目的,便是通過某種他們雖知曉些許,卻並不明確的考覈,隨後進入人魔戰場。
而道池的強弱,幾乎就印證了修士自身的強弱。
好在個體的強弱,並不會成爲考覈成敗的關鍵,是以見到一座其內道碑高逾二十丈的道池後,衆修雖震驚,卻並不灰心,依舊談笑風生,相互閒談。
“誒你們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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