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個時辰前,傷勢痊癒的荀松便已離開了這座營地。
但孫強及其手下,還滯留在洞府內,且一副見鬼的模樣。
讓他們如同見鬼的,是因爲看到了重傷瀕死的荀松,盞茶光景便傷勢痊癒的景象。
身爲拾荒者,需要具備的能力之一,便是探查軍士的傷勢。
荀松回到營地時,縱然經老手吳筲一番救治,也僅僅是將傷勢穩定下來。
而他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甦醒,靠的還是認出荀松身份的孫強,不惜耗費一株在人魔戰場都堪稱珍貴的仙草。
但這一株仙草,也只是讓荀松甦醒,從而能讓其聯繫到自己的師門,再由師門長輩前來救治。
是以無論如何,在混元仙宗的大能尚未抵臨前,這座營地中是不具備讓荀松恢復的絲毫可能的。
然而就在剛剛,一條金龍跑進了荀松體內,一盞茶光景後,荀松滿狀態復活,然後就走了。
不知道第幾次腦海中出現金龍二字之際
孫強一干人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讓自己如同見鬼的,並不是荀松迅速痊癒的景象
而是金龍。
唰唰唰
加上一直呆呆注視邪天的吳筲,洞府內所有的視線,全都落在了邪天身上。
衆人眼中的邪天,此刻有些出神,手裏把玩着極其尋常的莫瀆尺,好像在思考什麼。
但他們就有種感覺,這位小傢伙思考的,絕對不是金龍,也不是荀松,彷彿無論是能起死回生的金龍,還是背後混元仙宗的荀松,都已經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莫名其妙地,孫強就感受到了一股從邪天身上逸散出的無形威壓。
這威壓剛要摧枯拉朽地撞破他的心防,卻又被他連連搖頭給轟了出來。
思及邪天在營地外的表現,孫強就覺得即便打死自己,自己都不會相信面前這個小傢伙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他奶奶的,蛇鼠一窩,果然是蛇鼠一窩”
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孫強氣得面色煞白,不停跳腳,一邊跳一邊指着吳筲破口大罵。
“難怪你倆能走到一起,他niang的一個個夠陰的啊,老的盡用垃圾打發小爺,小的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此等重寶都敢私藏”
一干手下被驚醒,見主子開懟,下意識就要幫幾嘴
卻見自家主子氣呼呼地丟下一句簡直氣煞我也,然後就走了。
“走,走了”
一羣手下被腹中醞釀好的巧取豪奪之語憋得目瞪口呆,最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忙離開了洞府。
直到外人走得一乾二淨,吳筲纔打了個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跪倒在邪天面前。
“多謝邪少出手相救,吳筲感激莫名,日後邪少但有拆遷,小的吳筲絕對”
“起來吧,你以前,救過這種人麼”邪天輕輕問道。
吳筲一怔,旋即苦笑。
“沒救過。”
“那你運氣不錯。”
“邪少您誤會了”吳筲搖搖頭,唏噓道,“實不相瞞,我師尊就是救錯了人,最後死無葬身之地,我做徒弟的有了前車之鑑,怎還敢重蹈覆轍”
“所以”
“所以人魔戰場有名的狂人妄人,都在這裏。”吳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苦澀道,“但這只是不是辦法的辦法,荀松之名,我隱約聽過,卻未曾想到,他會做得如此之絕。”
邪天點點頭,笑道:“此事過了就算了,以後注意點就行。”
“這怎麼能算過”
孰料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