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家小廚娘(重生) >90.第90章
    ???

    第二天一早,天空比往日裏要陰沉許多,連綿不絕的烏雲悶沉沉地壓在人的頭頂上。北風也變得更加寒冽了幾分,呼嘯着穿過大街小巷,眼看着又是一場大雪將至。

    興隆街上只能偶爾見着幾個挑着擔子匆忙路過的生意人,他們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仍然要頂着寒風出門討生活。

    雲記的廚房內熱氣騰騰,雲婉晴和馬師傅正在溫暖的竈臺旁收拾今日要用的食材。

    馬師傅熟練地刨着麻袋裏的土豆,口中還唸叨:“今個兒天氣不好,上門的客人估計不如平日裏多,老馬我肯定能忙的過來,掌櫃的你就別折騰了。你不是還要去龍鳳樓嗎?趕緊去收拾收拾吧!”

    雲婉晴迅速地將刨乾淨的土豆切成薄片,然後將它們放到手邊裝着清水的盆子裏泡着。

    她手下片刻未停,笑着回道:“瞧着時間還早,左右也不差這一會兒,我把土豆切完了再去。”

    可她的話音剛落,雲記小食的門外就傳來一陣車軲轆的聲音和馬的嘶叫聲。

    雲婉晴和馬師傅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皆是疑惑。

    這個天氣,這個時辰,會是誰上門了?

    雲婉晴將沉重的菜刀放下,一把抓起手邊的抹布,邊將手上的水跡擦乾淨,邊往前堂的方向走去。

    她剛一撩開前堂的簾子,就聽到食肆的大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雲掌櫃在家嗎?咚咚咚......”

    雲婉晴趕忙應道:“誒!我來了!等會兒。”

    沉重的大門被緩緩拉開,清晨的訪客也出現在眼前,門外赫然是兩道熟悉的身影。

    雲婉晴疑惑道:“涵月?你怎麼突然來了?咱們不是約好了在龍鳳樓碰面的嗎?”

    賈涵月將手裏的精緻暖爐遞給了站在一邊的馬伕阿慶,面帶焦急地擠進了門內。

    她將雲婉晴拉到一邊,小聲地擔憂道:“雲姐姐,我昨天一回家就派人去打聽天使的情況。今早消息傳來,你猜怎麼着?這回來的兩位可都不是等閒之輩,個個都不好糊弄,所以才趕緊來找你商量。”

    雲婉晴一看賈涵月這慌張的樣子,就知道小姑娘被兩位天使的身份給唬住了。

    她趕忙安慰道:“我正準備見面後跟你聊聊這件事情呢,你先莫慌,我去收拾點東西,咱們路上再說。”

    賈涵月的情緒在雲婉晴的溫聲安慰下變得穩定了不少。

    雲婉晴讓她在前堂稍等片刻,自己則先小跑進廚房同馬師傅打了聲招呼,然後回到房間,從牆角的夾層裏拿出了昨日帶回來的供詞。

    她回到前堂,正準備跟着賈涵月上車離開。

    “雲掌櫃!”

    雲婉晴聽到呼喊聲,腳步一頓,疑惑地轉頭向聲源處望去。

    只見暗五步履匆匆地從隔壁院子裏跑了出來,手上還捧着一件雪白的絨毛披風,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雲婉晴的眼前。

    “幸好趕上了,雲掌櫃,給!”

    暗五的那張娃娃臉上盛滿了笑意,令人很難拒絕掉他遞過來的東西,雲婉晴下意識地就將披風接了過來。

    沉甸甸的重量令雲婉晴回過神來,她不解地問道:“阿五......這個是?”

    暗五擔心她拒絕,立刻後退好幾步才道:“今日天冷風寒,恐有大雪。我家主子見雲掌櫃這幾天穿得有些單薄,這才差我送了件披風來給您禦寒。”

    雲婉晴看了眼四合院的方向,心口一暖,感覺周身的凜冽寒風都變得溫和了不少。

    她的眉眼沾染上了一層淺粉色的笑意,輕聲迴應道:“阿五,你去幫我謝謝你家公子。”

    暗五點點頭,一溜煙兒就跑了回去。

    這個小插曲過後,馬車終於可以離開,在呼嘯的寒風中向着龍鳳樓的方向駛去。

    溫暖的車廂內,雲婉晴從上車起就對着手裏的披風開始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賈涵月撐着下巴觀察了她許久,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八卦起來。

    半晌過後,賈涵月實在沒有忍住,主動伸出手在雲婉晴出神的雙眸前來回揮舞了兩下。

    “雲姐姐?雲姐姐?回神啦!”

    雲婉晴猛然一震,注意力終於從披風轉移到賈涵月的身上,她面帶迷茫地問道:“涵月,你剛剛說什麼了?”

    賈涵月難得看到這樣暈乎乎的的雲婉晴,調侃道:“噗嗤!我說的話雲姐姐怕是一句話都沒能聽進去,眼珠子都快粘到披風上面了,這是在睹物思人?”

    雲婉晴趕忙把披風放到一邊,不再看它,變扭地解釋道:“我......我纔沒有呢,你......你莫要瞎說......我與李公子不過是普通友人的關係罷了。”

    “李公子?哦......我想起來了,上次在迎春巷,那兩位突然出現將我們救下的黑衣俠士,似乎也是這位李公子的手下?”

    賈涵月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保護楚郎中只是個藉口而已,那兩位其實是在保護你吧?”

    雲婉晴的眼神微閃,猶疑地否認道:“怎麼可能呢?我又不像楚伯伯那般總是出入迎春巷,有什麼好保護的?而且楚伯伯當時都主動解釋了。”

    賈涵月聳了聳肩:“那可不一定,連你這幾日穿得有些單薄都能注意到的男人,擔心你的安危派人保護也不是不可能。比如說我那愛妻如命的表哥,表嫂只是去寺裏上柱香而已,他卻恨不得把所有家丁都派去保護。”

    雲婉晴哭笑不得地回道:“人家夫妻情投意合,如膠似漆,緊張些是自然的。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哪裏有可比性。”

    “我倒不這麼認爲。”

    賈涵月極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拿起那件披風仔細地看了兩眼,再放到雲婉晴的身上來回對比。

    雲婉晴尷尬地扭了兩下身子,不自在地問道:“涵月,你這是做什麼呢?”

    賈涵月擡手將披風抖開,虛搭在雲婉晴的身上,往後挪了一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在外面雖然習慣作男子打扮,但女兒家哪有不愛俏的,作爲賈府唯一的小主子,流水一般的金銀才練就了她那穿着打扮無一不精的本事。

    “嗯......我果然沒有看錯。這皮子雖然不是新的,但毛色卻極爲難得,實屬上乘。而且披風上面的針腳、繡花顯然是街頭錦繡坊繡孃的手藝,就連剪裁也完全是照着雲姐姐你的身量來做的,想來應該是這幾天才製成。”

    賈涵月的眼中滿是調笑,歪着頭打趣地問道:“人家李公子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雲姐姐還覺得這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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