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京喋血 >第一百一十章 有何話說
    "興仁大路蔭孫街44號,“盛和糧店”費仲達家裏,陳驄槍殺了“鑽山豹子”趙昌林,又殺了丁小四,費仲達內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心中的味道更是百轉千回,就在他難受的時候,有人來敲門,“費老闆麼?在家不?”

    陳驄此時就像殺人殺順手一樣,“我去看看!”

    “別別,您還是稍等我看看去吧,聽聲音不想是本地人。”

    秋鏑

    蘇東坡說:“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也許真是這樣,回首往事,感慨萬千。

    前日回鄉祭祖,在車中遠望那依然恬靜的小村,心中卻失去了往年回鄉的那份雀躍,沒有了老父村口佇望的身影,沒有了草屋上嫋嫋的炊煙,沒有了多年給我溫暖的秸杆垛,沒有了神氣歡啼的大白鵝,沒有了兒時送我上學的自行車那久居的小院今已物非人非,我實在不忍心多看幾眼,不敢回憶早年的一幕一幕,唯有那不知愁的麻雀依舊在門前的白楊上嘰嘰喳喳,彷彿在報復我兒時對它們同類的戕害。兩年前,當我站在大門口時,我早就大聲喊出來:“爹——媽——,兒回來了!”然而那天我的喉嚨卻哽咽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心中不住地問自己,這還是生我養的家嗎?腳踏着門前的幾叢衰草,我在找尋老父掃院時留下的腳印,尋找他老人家擲下的紙菸頭,一切一切都已成爲過去,也許只有門前幾株白楊還記得我們成長的故事,我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回頭,只見樹幹上的幾隻眼睛都留下了影影綽綽的淚痕。

    每次走進這塊墳地,都感覺自己彷彿蒼老了許多,我也像老父親當年一樣,在盡着子孫的責任。往昔跟在父親身後來給祖父上墳情景依稀呈現在眼前,好似就在昨天,而我如今卻隻身一人來看長眠地下的祖父母、父親和二叔。墳間的荒草迎風搖曳,這就是我故去親人的衛兵,眼見幾方墳塋上多了幾掊新土,心中的淚泉早已化成深沉的眷戀,想起了兒時坐在祖父留着彈痕的殘腿上看小人書的情景,那早已是我人生啓蒙的開端;想起騎在父親的肩頭聽着他老人家老成的京腔去上育紅班的情景,那早已是我難以忘懷的剪影;想起酷暑中祖母把用手帕包着的月餅塞在我書包裏的情景,那早已是我暗夜行走時永恆的月光

    放眼望去,墳地周遭的塊塊土地,二十幾年了,還是沒變,倚着外圍的防護林苦守着下一個春天的到來。久立風中,目光卻穿過僅存的殘疾的玉米杆不停地尋找着從前的故事。我好像聽見了仲春時節老父親對小毛驢的聲聲吆喝,好像又在孟夏的青紗帳裏呼喊“爸——,媽叫你回家喫飯——”,好像又在晚秋的斜陽中和老父親一起揮鐮收割金黃的稻子,好像又在破曉的嚴冬和老父親一起給菜棚捲起草簾子,任晨霧打溼我們的棉襖

    思親臘盡情無盡,念父春歸人未歸。

    別了,我久違的村莊。

    別了,我成長的田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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