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京喋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歸何處
    "新京醫科大學院裏,夕陽將梧桐樹婆娑的葉影投射到道路上。

    盧頌綿百無聊賴地走着。自從她轉到這裏上班以後,她就很少看到陸黎了,父親康復做的第一件事讓自己到這裏上班,他是不想讓自己總是窩在家裏,雖然父親不再反對自己追求他,可他彷彿在有意躲着自己,這到底是什麼人呢!

    “頌綿!走啊——我們看電影去!”

    盧頌綿擡頭就看到了放送局的播音員查春娥站在大門口,她快走了兩步,迎了上去。

    這時,身後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來,“盧老師,您的包忘在教室了。”

    盧頌綿回頭一看,正是郭鹿,“謝謝郭鹿同學。”隨手接過了自己的提包。

    “不客氣,老師您的英語講的真好,我就是跟不上,歷史欠賬太多了。”

    “不急於一時的,你不放棄就好辦。”

    “再見!盧老師,我會努力的。”郭鹿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我說大小姐,怎麼那個帥警監最近一直沒陪你?”查春娥調侃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這麼抻着呀!你就找到他,問他到底中不中?不中姐就給你物色別人,你這整日裏魂不守舍,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也不是個事啊。”

    “春娥姐,少來了啊。他也許有事吧。”

    “呵呵,你呀就是總愛把人往好處想,我可聽陳驄說了,他前幾天和那個程恭年酒後砸了春風得意樓,太囂張了,這不就是流氓地痞才幹的出來的?反正陳驄說這事不是那麼好收尾的,惹大禍了。”

    “他是警察頭兒,他砸了就砸了,誰敢和他計較?”

    “小姑奶奶,你可別天真了,你知道春風得意樓是誰開的?”

    “誰?活閻王?”

    “是那個張景惠的公子張霖佑開的,這張老爺子可是要競爭國務總理的,張霖佑可是官需局的總辦,財大勢大,誰惹得起?”

    “我惹得起!怎麼地?一定是惹着我們家老陸了!”

    “哎呦呦,還你們家老陸,真是的……”

    “小姐,回府不?慈小姐讓我來接你。”盧府留着小分頭的趙畢科從汽車上跳了下來。

    “趙哥送我們去太白居吧,然後你就回家,不用等我們,告訴慈姐,晚飯我不回去吃了,喫完飯,我們還要看電影去,可能要晚點兒回去。”盧頌綿從來對下人都是這樣客客氣氣的。

    兩人上了汽車,直奔太白居而來。

    到了太白居,這裏依舊是車來車往,客似雲來。

    查春娥邊走邊說,“唉,你願意到太白居喫飯,是不是想看看他在沒在這裏呀?我聽說,那個郎寡婦在陸黎住院時還看望過好幾次呢,你是不是得防着點?這年頭有的男的就得意這小少婦,別看你黃花大閨女多麼矜持。”

    “姐——你說啥呢?都是人,你呀小點聲。是不是那個陳驄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經驗豐富……”盧頌綿有點緊張。

    “能不能別老是提他?那個變態的傢伙。”查春娥冷靜地回答着。

    麻五熱情地迎了上來,“哎呦,盧小姐和查小姐大駕光臨,二位樓上請。”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從店裏迎了上來,快速從她們身邊走過,那個男人把一個脂粉盒樣的東西塞到了查春娥的手裏,然後一言不發就走開了,查春娥故作鎮靜,到這一細微動作被盧頌綿看在了眼裏。

    查春娥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自言自語地說:“什麼人?這麼寬的路還擠個什麼勁兒?”

    二人順着樓梯上到了二樓,早有夥計將她們讓進了“朗月聽琴軒”。

    “姐,你喜歡喫什麼菜?”小夥計問道。

    “來一個拔絲白果,再來一個幹炸小河蝦。”查春娥說着話,眼睛東張西望,“小弟,我問你,那個警察廳的陸副總來過沒?”

    “誰?陸副總?沒來。也不知忙啥呢,我們郎老闆幾乎天天唸叨着。”

    聽了這話,盧頌綿的臉被醋味薰的紅彤彤的,“姐別瞎打聽。”

    “我就隨意問問,怎麼地?”查春娥端起一杯茶水一仰而盡。

    “小弟,給我來一份鴨血粉絲湯,再來一份苦瓜煎蛋吧。”盧頌綿隨意地說。

    “好的,小的馬上去安排。”說完小夥計轉身向外走去,就在他關門的一剎那,門口有一個人的聲音吼了出來,“我倒是誰呢,這不是查小姐麼!”

    查春娥好像聽出來是誰了,慌忙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哎呦,這不是何祕書長麼?您的眼睛可夠尖的,金市長沒來麼?”

    盧頌綿看查春娥把脂粉盒和她的手包一併放在了桌上,她還沒放進包裏。

    盧頌綿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冒險心裏作祟她緊張地拿起脂粉盒,這是白鐵材質的,上面印着**,她一邊通過門縫看着門外查春娥的背影,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脂粉盒。在她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她差點叫出聲來,裏面赫然放着三粒手槍子彈,她又迅速蓋上了,放回原處。頓時,盧頌綿的臉色通紅,心跳加速,就像自己做了壞事一樣,兩隻手裏緊緊地攥着青瓷茶杯。

    “大小姐,看到沒?這男人看到女人都是一個色樣,這是金市長的祕書,姓何。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啊……姐你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

    “怎麼了?妹子,看你好像有心事?”

    “沒……沒有事……”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腹事倉促吃了飯菜,然後就離開了太白居,去位於寬城子火車站二樓的滿鐵映畫看電影。

    豈料,在滿鐵映畫,卻發生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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