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神猿”陳允先正在魏長風的屋子裏躺着,手中拿着那張紙條,翻來覆去,來回折騰,反覆琢磨。一會兒,他又站了起來,右手一不小心把面盆打翻在地,“噹啷”,弄得水灑了一地。魏長風從外面聽到響聲,推門進來,“你小子在我屋做啥呢睡不好好睡,作妖呢”
陳允先向魏長風使了個眼色,悄悄把門關上,拉着魏長風的手,“哥,你幫我參謀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很是奇怪。有什麼祕密不成”
魏長風被弄蒙了,用眼睛盯着陳允先,“我說允先弟弟你不說要睡覺麼又搞什麼鬼要睡就好好睡,鬧啥”
陳允先把手中紙條給長風一看,只見那張小紙條上寫着八句話:“
陽關大漠月昏黃,初涉帝都愁斷腸;
茅檐小廟青燈閃,三寶木魚石上呈。
蒼山染翠高碑城,老僧掃塔望落虹;
糙米無香當爐煮,苦海無涯臺鏡明。”
“長風哥,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我很是懷疑,這絕不是普通的四句詩。”陳允先很肯定地說。
“這是從哪裏發現的與你有什麼關係麼”魏長風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陳允先得意地說:“你還記得有一對男女來吃麪不我發現從那個男人的大衣中掉下來一個亮閃閃的物件,我就順手給弄了來,打開,哪裏想到裏面就藏着這個字條,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呢。”
魏長風仔細端詳着這個字條,百思不得其解,“那兩人是怎麼情況來着”
陳允先說:“那個男的叫什麼程恭年,是軍政部的,女的是東亞晨報的記者叫邱紫坤。就是從那個男的匆匆離去,我覺得他們不是普通的上班的人,尤其是那個男的。”
魏長風也是被他給繞糊塗的了,“可也沒見到人家做什麼出格的事呀,再就是你犯了疑心病。”
魏長風連忙也往外走,“兄弟,你琢磨吧,我得幹活去了。”
陳允先看了看長風,無奈地點點頭,“哥,那您忙着吧。我得找高人研究。”想到這,他就想起了一個人,突然面露笑容,收起自己的帆布包,把紙條小心翼翼地放回鋼筆裏,大踏步往外走去。
在麪館大堂,魏長風見陳允先一臉的壞笑,“你小子又怎麼了神經兮兮的,做啥去”
陳允先擠眉弄眼地說:“二位,在下失陪了,一會兒把我帶來的醬豬蹄吃了,長風哥,方纔這事我找高人研究去,千萬要給我保密,如果立了功,分你一半。”
魏長風說:“那最好,我也沒讀幾天書,看不明白的。我曉得你的想法。”
常順哈哈大笑,“你個機靈鬼,沒有一天不是咂摸事兒,你累不累”
陳允先向長風他們兩人抱拳一下,徑向外面走去。
出了麪館不遠,街邊就有一個電話亭,陳允先拉開了墨綠色的小門,進到裏面來,操起電話聽筒,“喂,給我接興隆路南胡同納蘭府是來福哥不請問盧頌綿小姐還在府上沒有讓她接電話好的,我這就過去。”
此時,新京城的夜色漸濃,街人行人稀少,輕盈的雪花緩緩飄來。
陳允先攔了一輛黃包車,車伕是個蓄着絡腮鬍子的大高個子,很是壯實,“我說老哥,送我去懷德街59號,咱說好,我兜裏沒有錢,到地兒了給你拿,可以不”
車伕很是爽快,“啥錢不錢的,你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