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雄拿起話機,“你好,這裏是吉長總商會。啊好的,稍等。”又把聽筒交給了盧世堃,“老爺,家裏慈小姐找您。”
“怎麼了啊啥時候的事你別急,我安排人打聽一下。”盧世堃面色蒼白,坐在了椅子上。
“怎麼了老爺”幾個人都關切地問道。
“唉呀,頌綿和查小姐去看電影,至今沒有回家。這都晚上九點了。這丫頭,幹嘛去了”盧世堃眉頭緊鎖。
“老爺,查小姐就是那個放送局的查春娥要不我給萬年裏67號打電話,問問陸副總”展天雄問道。
“先別打了。陸黎最近事情夠多的了,他都沒來得及陪頌綿,我們也還是暫時別驚擾他了,我們的事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他也夠不省心的了。我們再找找吧”盧世堃對駱霜晨心存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老大,滿洲映畫的電影院在寬城子火車站二樓,我在火車有很多熟識的人,事不宜遲,我安排人打探一下。”盧和盛搶先說道。
嚴子墨按捺不住了,“不會是哪個王八羔子暗害我們不成,對小姐下手我和你一起去”
“也好,咱哥兩個一起去打聽一下。大哥您就等我們的消息吧。”盧和盛說完,就連忙和嚴子墨出了房間。
盧世堃對女兒的不知所蹤,心中甚是糾結,他不知道又是哪個人來找他的麻煩,還是另有隱情,看來只有早些解決她的婚姻問題了。
賀文華低聲說道,“老大,納蘭三爺來了。”
盧世堃正在沉思當中,猛一擡頭,就見納蘭松寒笑容可掬現在他的面前,“老哥雲桐老哥想什麼這麼出神”
“啊呵呵甫年老弟,請坐。天雄上茶”
“我呀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納蘭笑聲爽朗。
展天雄親自端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三爺,您用茶。我和文華外面坐會兒,有事,老爺您招呼我們。”
“好,去忙吧。”盧世堃看了一眼展天雄,示意他別忘了關注盧頌綿的消息。
展天雄點了點頭,和賀文華退了出去。
“甫年老弟,怎樣那個老於回來是不是沒拿咱們哈爾巴嶺的事做文章吧”
“沒有。他心裏也明白,原來他投降時還以爲有朝一日能像當年張作霖從日本人那裏得到支持一樣,有朝一日也成一個東北王,哪成想連做着皇帝夢的溥儀都是個提線木偶,何況他了。這種拼了身家性命和一世英名的買賣,可讓他腸子都悔青了,縱然是一時的榮華富貴又怎樣始終被別人防着,利用着。”
“可不聽說菱刈隆那傢伙調走了,南次郎呆了一年就又要走了,聽說植田謙吉也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他1930年任第九師師團長,1932年“一二八”事變時,指揮第九師團侵略了上海,1933年任參謀次長,1934年任日本駐朝鮮軍司令。陸黎和程恭年大鬧春風得意樓的事你知道不當時正趕上南次郎和植田謙吉交接,日本人也就無暇繼續追究這件事,加上豆腐匠張景惠張景惠本來是做豆腐的這老傢伙的國務總理大臣的位子剛剛坐定,他不可能因爲兒子的一個酒樓的事得罪邢士廉和老於,所以陸黎他們僥倖沒被追究責任,這小子也真能折騰。我也是爲他掐了一把冷汗啊。”
“那個張霖佑本名叫張紹霖,字霖佑,是二夫人所生,深得老張喜歡,別看這二夫人過世早,可這小子爲人處世上深得老張真傳,昨天他找到我,想要收購你的天河馬場,要我從中溝通,你說這個事兒怎麼辦纔好”
“這豆腐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