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霜晨泰然自若,轉身笑對着康科長,“怎麼老兄還有什麼事麼”
“啊呵呵你們也是太着急了,你把你的證件和協查文件帶走啊如果再去別的地方怎麼辦”
“哦呵呵我這個助手啊,就是年輕,毛糙。謝謝您,康科長。”
說着,駱霜晨不緊不慢地接過來證件和文件。
“老弟,可別忘了,啥時有機會提拔提拔我呀”
“嗯,一定一定。有空您到新京軍政部找我,我給你引薦一下於總長。”駱霜晨裝作與他很相熟的樣子。
“那就再會陸老弟,可不知老弟大名怎樣稱呼”
“陸黎,黎明的黎。”說完,瀟灑地帶着查春娥向樓下走去。
在去往商埠地三經路的路上,查春娥用欽慕的眼光看着駱霜晨帶着濃重鬍子茬的成熟而穩重的臉,“我說你是早走準備呀把這康科長騙得服服帖帖看來,你撒謊功夫是一流的。”
“啥意思這是處亂不驚。什麼撒謊”駱霜晨有點不苟言笑。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駱霜晨他們來到協和會奉天青年訓練所的門口。
這是一個歐式門樓的大院,四周都是青磚砌築的高大院牆。漆黑的鐵大門緊閉着。左側門柱上沒有牌子。
龍四海下車,前去叫門。
“誰呀這大早上的。”裏面傳出一個尖細的嗓音。
“我們是軍政部的,搞特別調查。請開門”龍四海聲音洪亮。
“太早。都沒上班呢”門裏的聲調提高了一點。
“那你們這裏總有值班的吧”龍四海有點不耐煩。
駱霜晨心想,無論如何也得先進去再研究啊,老是在門口這樣堵着,別再夜長夢多,這裏作爲訓練所卻守備森嚴,看來確實是有貓膩。想到這裏,他下了汽車。
“別說你是軍政部的,你就是天庭的,我也不開”裏面的傢伙還挺蠻橫。
“爺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把車裏的衝鋒槍給我,他不開門,我把這破鐵門打成篩子,連着這傢伙我也給他突突了得了”駱霜晨的語氣顯得不可一世,兇蠻霸道。
槍還沒拿出來的時候,鐵門開了,閃出來一個乾瘦的身着“協和服”、戴着“協和帽”的中年人。
那麼什麼是“協和服”呢它是僞滿洲國的制式服裝,草綠色的制服類似中山裝稱“協和服”,還有“協和帽”,就是像侵華日軍軍帽那種窄頂的帽子。尤其是這“協和服””更是一種別有用心刻意設計的僞滿服裝。其實,當時的日本人上班很講究,是穿西服上班的。可自從日本人佔領東三省之後,爲體現“日滿一德一心”的觀念,就設計出草綠色的服裝;穿着對象不分日本人還是滿洲人,不分上下,官大的服裝質地好,並有肩上顯示級別的黃佩帶,官小的,服裝質地差無佩帶。還要強調的是,褲子無論官級如何,都一律打裹腿,來顯示是戰時裝備服裝。“協和服”背面是這樣的,領子爲立翻領,上部有一橫條;中間有一條自上而下的摺疊縫隙,腰部橫條將左右兩個部分連接在一起,表示“日滿一德一心”。
“我說幾位天剛亮就折騰,有什麼大事啊”這人還不住地打着哈欠。
“哪來那麼多廢話,開門。”駱霜晨手裏拿着勃朗寧手槍,顯得很不耐煩。
“啊我說上校長官您真是軍政部的”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