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恭年披着浴袍尷尬地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查春娥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否則面對倒在地板上的兩具死屍早就嚇丟了魂兒,她泰然自若地點起了一根女士香菸,“恭年,事情也就這麼情況,說不上誰怨誰的,三年前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很欣賞你,怎奈你昨夜你死死拉住我,我知道你心裏很苦哎不說了,我可以就當是一場夢,我不會糾纏你的,我曾和陳驄走過一段,可就在從奉天回來,我和他恩斷義絕了,你放心,我一夜是你的,此生不會再讓別的男人碰我,我說到做到。”
程恭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她,他真不知該怎樣面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怎麼恭年你不信我說到做到,心從此是你的了,以此爲誓”說着把冒着火花的菸頭插在了白皙的左手手背上,可她卻一滴淚沒有掉,也沒有喊叫
程恭年此時就是個木頭也該動搖了,他迅速撲了過去,“春娥,你幹嘛這樣傻”他緊緊抱着這個陰差陽錯和自己一度春宵的女人,用牙齒咬開襯衫,撕下布條給她包紮左手。
“年,沒事,這不算啥。”查春娥把頭連同秀髮埋在了程恭年的懷裏
“我猜想,打冷槍的也有可能給我們拍了照片”
“我不怕,隨便怎樣,我願意。”查春娥拿出小女人的嬌態。
“可是這兩具屍體得處理掉啊,這附近住的都是滿洲的達官顯貴,讓誰看到都不好,怎麼辦呢”程恭年沉吟着。
“我也有一個朋友,比任何人都適合處理這個難題。”
“誰”
“我的生死之交的哥們警察廳的陸黎”
“啊我說的就是他這傢伙有個熱心腸,嘴巴還嚴,畢竟咱們也不能弄得滿城風雨的不是”
程恭年操起桌上的電話,“喂接萬年裏67號陸黎呀我老程,有個急事你一個人速速到南湖北岸,千草町33號,速來救我,一個人來”
電話機那頭隱約傳來駱霜晨的笑聲,“哈哈一大早你開什麼玩笑你當我不知道那裏是誰的家怎麼了被查小姐綁票了哈哈”
“這個可惡的陸黎”查春娥搶過話筒,“我說陸黎,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姨子,就速速來,開汽車來聽見沒”
“啊好的”查春娥還是被駱霜晨的詭異的笑聲弄得臉紅了,“啥時候你們兩個扯到一塊去了”
“那可說來話長了”程恭年享受地說。
“走啊,我們去二樓,洗洗,換身衣服,要不他來了,就更得取笑我們了。”查春娥挽着程恭年踩着地板上的屍體上了二樓。
這絕不是害怕的原因,這房裏別樣的環境讓查春娥又有點欲罷不能,她在抓緊一切時間,她怕程恭年溜走
而程恭年卻想在酒醒後體味別樣的壓抑已久的愉悅
樓下死屍橫陳,樓上濤聲依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