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猜測到這個人可能對你使用陰謀詭計,所以你就開始各種辯論,非要從“一加一等於二”中找到一些錯誤的點。
只是,一加一本來就等於二,無論你怎麼在這句話上下功夫,這句話一直都是真命題。
所以,在切諾夫家族衆人看來,德利麥德肯此刻拋出的這個禮物,便等於對你施展陰謀的人說了一句“一加一等於二”。
這幅畫本身就是普通作品,無論誰想要從上面找出一些不尋常來,都是不可能的。
切諾夫家族衆人以爲,德利麥德肯要做的,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他們並不信這幅畫後面還會別有洞天。
一加一,就是等於二。
德利麥德肯笑了起來,道:“我好心好意給你們送禮物,而且還是很貴重的禮物,你們竟然要這樣懷疑我?哎呀,哎呀,你們切諾夫家族的人,難道就只有這麼一點胸襟嗎?而且,你們切諾夫家族的人,眼光也實在不怎麼好,如此貴重之禮物,竟分辨不出。”
曼德切諾夫沉聲道:“閣下何必再巧言令色呢?”
德利麥德肯譏諷一笑,道:“既然你們執意認爲這乃是一幅廢品,那我就親自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畫作!”
說着,德利麥德肯已經大步上前,作勢就要從管家手中將那幅素描取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喝聲忽然響起。
這是一道聽起來很美妙很清脆的聲音。
這道聲音是今日成人禮的女主角發出來的。
克里斯蒂切諾夫忽然站了出來,一把將那幅素描先搶了回來,道:“誰說我們切諾夫家族的人都沒有眼光的?”
克里斯蒂畢竟是今天的主角,所以大家都認得她。
此刻見克里斯蒂在這種場景站了出來,衆人不由得揚起了眉梢,只覺新奇得很,也好奇得很。
作爲這場成人禮的女主角,克里斯蒂無論如何也是不該這個時候站將出來的。
但是,克里斯蒂偏偏站出來了,而且剛站出來就搶去了那幅素描畫。
曼德切諾夫皺眉道:“克里斯蒂,你做什麼?”
克里斯蒂道:“父親,我們切諾夫家族的人,還沒有全部鑑定這幅畫。”
曼德切諾夫皺眉道:“還有誰既有鑑寶能力,又沒有鑑定這幅畫?”
克里斯蒂道:“咱們的客人。”
克里斯蒂又補充了一句:“咱們東邊兒來的客人。”
曼德切諾夫立馬明白克里斯蒂說的是從華夏來的九人。
曼德切諾夫指了指趙光銀還有王黑星,道:“這兩位先生已經鑑定完畢,皆看不出端倪來,無涯子先生不願理會這些俗事。除此之外,莫非還有什麼客人沒有鑑定嗎?”
在曼德切諾夫看來,除了那些從小到大就在古玩中浸淫着的大家族子弟,譬如麥克切諾夫,譬如茉莉繽,要麼就是年齡很長看起來很有威望的老人,在古玩方面擁有不錯的眼界,年輕人對這方面縱然瞭解,想來也瞭解有限。
所以,曼德切諾夫是直接忽略掉了華夏護衛隊與龍組的六個人的。
克里斯蒂笑着道:“你豈非還沒有讓許開鑑定這幅畫?”
聽到這話,人羣中的許開立馬苦笑起來。
在曼德切諾夫與德利麥德肯對話的時候,許開與克里斯蒂也展開了一系列對話。
克里斯蒂問許開知不知道這幅畫的蹊蹺在哪兒,克里斯蒂這丫頭竟然連解釋也不求一個,直接就跳了出去。
許開還沒有決定趟不趟這趟渾水,沒想到克里斯蒂就一腳將他踹進了泥潭裏。
這下好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許開。
許開一瞬間就成爲了衆矢之的,一瞬
而且,這趟渾水,無論他願不願意都必須趟一趟了。
許開無奈苦笑。
冷男與冷女也在人羣中觀望着他。
這對男女自從在飯桌上許開擊敗了馬克斯切諾夫之後,就對許開刮目相看了。
他們顯然很想見到,許開在古玩方面是不是也有造詣。
不爽更是期待無比。
不爽忽然發現,許開身上彷彿總有令人驚奇的事情表現出來。
無涯子以及切諾夫家族三位長老也都饒有興致地看向了許開。
王黑星沒有說話,趙光銀卻冷哼一聲,道:“真是什麼事情都能顯擺得了你?你懂得古玩嗎?年紀輕輕的,乳牙還沒有長齊,竟然在這裏信口雌黃?這是古玩界,不是靠拳頭說話的地方!你的任性,可用錯地方了!”
茉莉繽也衝着克里斯蒂道:“克里斯蒂,不要鬧了,你帶着許先生去外面與朋友們喝酒聊天吧。”
克里斯蒂雖然潛意識也認爲許開很難做出太過驚奇的事情來,畢竟在古玩界,年齡越大的人越受尊重,但不知怎麼了,自從上次見到許開以不可思議的姿態擊敗了自己的哥哥麥克斯切諾夫,就對許開充滿了好奇。
克里斯蒂撇了撇嘴,道:“您就讓他鑑定一下嘛,又丟不了一塊肉。”
茉莉繽蹙了蹙眉,看向曼德切諾夫。
曼德切諾夫對許開很是看重,因爲許開是大圓滿武者,幫助切諾夫家族平添了一個大圓滿戰力。
這件事情,曼德切諾夫高興還來不及,此刻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兒,乾脆破罐子破摔。
揚了揚眉,曼德切諾夫笑着看向了許開,道:“既然許先生想要鑑定一下,反正也浪費不了多長時間,那就勞煩許先生了。”
曼德切諾夫向着克里斯蒂使了使眼色,克里斯蒂立馬將畫作交給了許開,並且滿臉好奇:“你真的懂鑑寶嗎?”
聽到這句問話,周圍的切諾夫家族成員以及客人們全都面色古怪。
“感情連這丫頭也不知道人家懂不懂鑑寶,就將切諾夫家族的面子交給了這個年輕人?”
“都說切諾夫家族的克里斯蒂一直被寵愛着,如今一看果然是被寵壞了啊。”
茉莉繽與麥克切諾夫都皺了皺眉。
曼德切諾夫倒是沉得住氣,衝着德利麥德肯微微一笑,道:“這位雖然生着亞洲面孔,卻是我們切諾夫十分重要的客人。他幫我們鑑定這幅畫作,自然也代表我們切諾夫家族鑑定這幅畫作,對嗎?”
德利麥德肯根本就沒有將年輕的許開放在眼裏,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們信得過他,那就讓他鑑定好了!但是這一次,你們切諾夫家族丟人是丟定了!”
曼德切諾夫並沒有回話,只是耐住性子看向許開。
不知道爲什麼,許開雖然是個年輕人,但氣定神閒的樣子卻總能給人一種平靜下來的感覺。
曼德切諾夫忽然有一種預感,也許許開真的能夠幫助切諾夫家族度過這一次難關呢?
這本就是誰也說不準的一件事情啊。
此刻,衆人的目光已全都投到了許開的身上。
趙光銀依舊冷哼不斷。
許開並沒有理會那些不善的目光,而是衝着曼德切諾夫笑道:“曼德先生,在下來切諾夫家族大喫大喝,卻還沒有行什麼報答的事情,今日便幫切諾夫家族破了此局吧。”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大驚。
許開莫非真的能破了此局?
曼德切諾夫道:“你能看出這幅畫作的別樣之處?”
許開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幅畫之所以德利先生說貴重,麥克先生說普通,是因爲這實際上是一幅畫中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