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方文熙,一臉幽怨的看着雷子琛,心頭想着原來他不僅不舉,而且還是個受
看着滿屋子的狼藉,方文熙只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百隻蒼蠅那樣噁心,她難以想象,面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竟然還被其他的男人喜歡着
“天吶,現在這都是什麼世道”
方萍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皺着眉頭尖叫了一聲。
雷辰站了出來,“方老,這裏頭恐怕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方世國的臉都綠了,手中的柺杖敲擊着地板上的被單,“都這樣子了,你還說是誤會你當我們方家的人都是傻子要不你告訴我,這裏的兩條內褲是誰的”
雷辰知道這都不是真的,真相就是這個房間裏就是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在雷子琛身後的衣櫃裏頭。
可他並沒有將這些說出來,他只是沉默着。
而這樣的沉默,在方世國的眼中,就成了他們雷家故意騙婚
“我怎麼能讓我的女兒遭這樣的罪,她才二十多歲不行,一定要離婚”
方世國氣得直髮抖,香姨在一旁幫他順着氣。
“方老,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說離婚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
趙雅倩跟着開口勸道,她說完,轉頭看向雷子琛,“子琛,你自己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雷子琛臉上有淡淡的尷尬,目光卻一直落在方文熙的身上,“老婆,我真的一直在看醫生。”
趙雅倩皺起眉頭,瞪大了雙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子琛,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雷子琛是她的兒子,他的身體狀況和心裏狀況她當然清楚得很,她只是驚訝於,他竟然會這樣默認
趙雅倩的訝異在別人的眼中卻成了故意的包庇和隱瞞。
方世國心頭氣得厲害,想着你們雷家一大家子把我們當成猴子耍,明知道自己兒子不行,還要把我的寶貝女兒騙進這個火坑裏頭
方世國一把拉住方文熙的手,“文熙,我們走,在這裏多待一秒,我都嫌惡心”
“方老”趙雅倩還想解釋,但是方世國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方萍也被香姨推着走了出去,她偏頭看着一臉焦急的趙雅倩,“你別太擔心了,男人這種病呀,是急不來的,心理疾病最難治了,你要是真的太着急,不如再生一個吧。”
“你”趙雅倩皺起眉頭,方萍呵呵笑了起來,“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個年紀,似乎也生不出來了吧”
趙雅倩仍想和她爭辯,可雷辰卻忽的拉了拉她,“別說了,冷靜點。”
方萍看了一眼他們夫妻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的光芒,冷哼了一聲之後才離開。
等方家的人全都離開,休息室裏很快剩下了雷子琛一家和楊延。
“你剛剛攔着我幹什麼那個女人太自以爲是了,她以爲自己是個殘疾別人就必須要忍讓她了嗎氣死我了”
趙雅倩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
雷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個,趙阿姨,雷叔叔,我有點事情,我就先走啦”
趙雅倩卻伸出手攔住了他。
楊延笑的一臉狗血,“趙阿姨”
“說清楚是怎麼回事說不清楚今天就別想走了。”趙雅倩指着地上那條染血的牀單。
楊延心頭委屈,這叫他怎麼解釋啊他也不知道啊
他只好求救般的看向楊延。
雷辰卻忽的開口道,“人都走了,出來吧。”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趙雅倩不由得愣住了。
但是緊接着,雷子琛身後的衣櫃門突然被推開了。
安然從衣櫃裏走出來,身上還穿着雷子琛的衣服,赤着一雙腳,長髮披散在肩頭。
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衝着雷辰鞠了個躬,“剛剛,謝謝您。”
“這”不知情的趙雅倩錯愕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雷辰點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我在外頭等你們,弄好就出來吧。”
說完,雷辰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趙雅倩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邊追問着,一邊也跟着出去了。
而楊延摸了摸鼻子,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安然靠在衛生間的門口,仍是心有餘悸。
假如剛剛雷辰把門推開,那後果將是什麼
明天的報紙頭條,就是她爬上一個有婦之夫的牀的新聞,她變成人人喊打的小三。
安然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剛姚七的信誓旦旦還有方文熙的委屈表情,讓她不由得想到這整件事情就是一個圈套,想起自己昨天在咖啡廳喝的那杯水,她的雙手不由得握緊了。
葉晟唯,我原本以爲做不成夫妻我們倒也不至於要做仇人,可是沒想到,你竟然能把事情做到這樣絕你想要讓你心愛的女人變得名正言順,便不惜讓另一個女人無辜的身敗名裂嗎
她可以泰然地對雷子琛說她不介意一夜情,卻做不到轉身對自己說不介意。
安然擡頭望着鏡子裏的女人,眼角有淚痕蔓延至下頜處,她擡手輕輕地揩掉,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以往波瀾不驚的淡然。
辦公室對內的窗戶都拉上了百葉窗,遮擋了外面的視線。
安然從休息室出來,就看到穿着軍裝的雷辰和趙雅倩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楊延已經走了,只剩下雷子琛正在爲父母泡茶。
“是想要西湖龍井還是碧螺春前幾天,剛有客戶送了我一些大麥茶。”
“雷子琛,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心情喝茶嗎”
趙雅倩厲聲呵斥完雷子琛,頭別向一側。
雷子琛沏茶的動作一頓,“爲什麼沒有”
他莞爾,笑容依舊暖洋洋地,絲毫不被之前發生的“捉姦”事件所影響。
安然在休息室門口站了會兒才走過去。
“現在我們要談點家事,就不留安小姐了。”
趙雅倩態度十分冷淡。
安然站在趙雅倩的角度很能理解她身爲母親的想法,畢竟現在是有這麼個已婚婦女跟她已婚的兒子滾了牀單,而且還會牽扯起更多的麻煩,又怎麼可能對她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