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隱婚深愛:總裁寵妻無度 >第499章 怎麼出來了?
    “子琛”

    雷子琛出門也沒看見沈絨瀟的身影,一路上急匆匆的追趕,但是路過一件包廂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叫了名字。

    他的步伐生生的停在了那裏。

    回過頭來,視線中映出淺溪那張精緻的面龐。

    她穿着一條寶藍色的包臀連衣裙,腰肢纖細,一字肩的設計露出性感的鎖骨,大波浪的髮型性感又知性。

    她就那麼安靜的看在那裏,微笑着看着他。

    “好巧,來這邊玩的嘛”

    章沐白點了點頭。

    “一個朋友約過來唱歌,你呢”

    “一樣。”

    雷子琛的話不多,看起來並不熱情,但是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章沐白靠在牆壁邊上,似乎是喝了點酒,臉頰上粉嫩嫩的,一雙漂亮的眸光裏頭有蒸騰的水汽,就那麼溫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子琛,咱們當初,似乎就是在這種地方認識的,對嗎”

    雷子琛的黑眸微微一動,像是想起了某些許久不曾想起來的記憶,眸光黑的發沉。

    他並不像繼續那樣的回憶,便轉移了話題。

    “去見過絨瀟了嗎”

    章沐白臉上的笑容有過一瞬間的僵硬,但只是轉瞬即逝的情緒罷了。

    她微笑着衝着雷子琛點了點頭,“見過幾次。”

    “他現在可都是東林的心理學教授了,我記得當年那會兒,他的學習成就就很好,是個學霸,而且對心理學也是真的喜歡,不過我記得他好像更喜歡犯罪行爲心理學,我當初一度認爲他以後回去警校幫助破案呢,沒想到最後他卻成了大學的教授。”

    章沐白輕聲說着,臉上一直帶着清淺的微笑,似乎是在回憶這個多年沒見的老朋友,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可思議。

    雷子琛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平靜的彷彿夜裏的潭水。

    “他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你應該知道的,淺溪。”

    淺溪的身體微微一僵,擡頭看向雷子琛的目光也變得不太自然。

    “當年不是你自己親口說過嗎當犯罪心理學的教授太危險了,成天和那些變態殺人狂鬥智鬥勇,就算不會被他們傷害到,也會被自己的所學反噬,你說過,像他們這個專業還不如去當個大學的教授,又輕鬆,又能把自己的所學教授給更多的人,這些話,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雷子琛並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直接把她當年說過的那些話說了出來。

    章沐白的臉上有些許的尷尬,但是笑容卻並沒有消失,她看着雷子琛,眼中有幾分苦澀。

    “子琛,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想要告訴我,這麼多年絨瀟都沒有忘記我,想要做我們之間的和事老嗎”

    “淺溪,當年和你吵架的人是小眠,你和絨瀟之間並沒有過任何的矛盾,如果非要說你們之間有些事情什麼,那也是他對你的喜愛和你的虧欠罷了,這樣的關係,又有什麼是需要我出來調解的呢”

    章沐白偏過頭苦笑了一聲,“呵那麼,你今天是想要來當紅娘,給我和沈絨瀟之間搭橋牽線的嗎”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嗓音也控制的不太好,雷子琛見她這樣子,自然不好再繼續說什麼話。

    “lee,你說我和絨瀟之間的關係是喜愛與虧欠,那麼我與你之間呢我們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絨瀟給我的感情我還不清,那我給你的感情呢lee,你覺得你還得清嗎”

    雷子琛低着頭,避開了她痛苦不堪的眼神。

    而另一邊的轉角處,從洗手間回來的沈絨瀟靜靜的靠在牆壁上,聽着章沐白剛剛那些聲淚俱下的質問。

    多餘的感情只會成爲負擔罷了。

    這一點他和章沐白似乎都還沒有弄明白。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正長大變得成熟的人就只有四哥和小眠而已。

    四哥真正的從當年的事情當中走了出來,遇到喜歡的人,開始了自己的人生,而小眠,雖然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些彆扭和尷尬,但是他知道,她其實早就把這份感情放在了心口的另一邊。

    那是個可以提起也可以隨時放下的位置,她的生活重心還是在自己的身上,事業做得風生水起,身邊有很多的朋友,在大院裏頭和長輩們的關係也接洽的很好,日後維繫楊家的地位絲毫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還是當年淺溪離開時候的模樣,毫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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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生了奇怪的病,七年的時間都毫無起色,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隻有他自己和身邊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其實病的不輕。

    當年那個自信滿滿的心理學天才沈絨瀟從美國歸來,最終卻留在了東林的校園裏做一個安逸且平凡的心理學教授,這樣的話,他爸媽似乎都羞於啓齒。

    至於淺溪,他並不知道她現在的生活過的好不好,只是看她對雷子琛的執念也知道,她和自己一樣的沒有放下。

    “淺溪,當年所有的選擇都是你自己做的,你現在回來,不該責備任何人,你明白嗎”

    雷子琛的聲音平靜無波,既沒有對她當年不告而別的責備,亦沒有自己無法償還她深情的自責。

    章沐白原本激動的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因爲雷子琛的這句話硬生生的卡住了,懸在大眼之中,收不回去,也落不下來。

    她看着雷子琛的眼神中有些許的震驚和恐懼。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當初的那些事情的真相了嗎

    不可能,自己明明掩飾的那麼好,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和楊眠吵的那一架也是楊眠忍不住先開的口,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其他的事情呢

    該說的雷子琛已經說完了,他看着眼前的章沐白,心頭有些沮喪,大概是覺得,這樣的章沐白,沈絨瀟真的很難得到吧,而且,他們兩個也並不相配。

    沈絨瀟太癡情,癡情到犯傻的地步,但是章沐白卻太聰明瞭,就連自己的感情和人生,也可以以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的立場來對待。

    假如他們兩個真的走到一起,最後難過的一定還是絨瀟本人吧

    “我先回去了,站一會兒就回去吧,不要讓朋友等太久。”

    雷子琛說完,便擡起步伐往回走去,出來了這麼久,又和章沐白說了這麼多,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找洗手間找沈絨瀟了,因爲說不定這會兒,沈絨瀟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包廂裏頭。

    走廊裏頭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加上迎面走過來的一輛手推車,酒保推着香檳就五層的大蛋糕過來,雷子琛便只能稍微讓了讓。

    這一讓,他便正好和章沐白兩個人站的近了許多,兩個人幾乎是擦肩而過。

    章沐白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着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因爲太過用力而突出,指節微微發白。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握住男人的手,不去挽留男人的離開。

    安然等了半天都不見雷子琛回來,包房裏的氣氛又有些悶,奧迪杯楊延纏的脫不了身,她看了一眼那邊熱鬧的五個人,自己站了起來,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包房離大廳不遠,不知道是因爲房間的隔音效果比較好,還是因爲房間裏頭本來就很吵,在裏頭的時候安然一點都沒聽見外頭的聲音,推開門的一瞬間,卻被吵得微微蹙起了眉頭。

    “怎麼出來了”

    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詢問聲,安然擡起頭,眸中倒映出雷子琛溫和的笑臉,她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裏面有些悶,所以想要出去透透氣。”

    雷子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輕飄飄的擡起眸子凝視着安然,“想回家嗎想回家我們就進去說一聲然後回去,要是還想繼續再留一會兒,我就帶你去那邊的露臺上待一會兒。”

    安然想了想,輕聲道,“去露臺上待一會兒吧,只是有些悶而已,吹吹風應該就好了。”

    雷子琛點點頭,眉眼之間盡是寵溺的笑意。

    他牽着安然的手朝着走廊盡頭的露臺走去。

    現在是七月份,天氣不冷,小露臺上有不少的人,不過因爲地方挺大的,而且大家都是三三兩兩的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站着,所以也不覺得有些什麼。

    雷子琛看了一眼露臺上的人,突然又帶着安然折了回去。

    “怎麼了四哥。”

    雷子琛頭也不回的說道,“人太多了,我帶你去另一個。”

    安然微微蹙眉,這裏的露臺不是就只有這一個嗎

    雷子琛帶着她折了個彎,在牆壁的盡頭推開了一扇小門,然後領着她走了出去。

    這裏是個很小的陽臺,擺放着一張桌子,邊上有兩把藤椅,下頭墊着舒服的軟布。

    露臺很小,而且剛剛進來的門又做的很隱蔽,貼着壁紙的門幾乎要和邊上的牆壁融爲一體了,所以一般人很難找過來。

    安然坐下之後,意外的發現這裏的桌上竟然還擺着一瓶沒有開啓的紅酒,邊上的托盤裏,有趕緊的酒杯倒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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