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遲則恐生變啊
金元寶很是小心,兜兜轉轉,轉了好幾圈,直到確定背後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鬼之後,他纔回到了賓館裏。
回到賓館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行事件追溯,這金元寶的習慣,每做完一件事,他都會總結經驗,分析成敗與得失。
這一次看起來十分順利,實際上卻是機緣巧合,運氣好啊
首先,白骨牢籠,這個惡鬼囚牢的投影每天都是有次數限制的,並不是無限次使用的,超過上限之後就要支付魂力,在當前階段,他一天只有一次機會。
其次,白骨牢籠只能定點召喚,如果目標是運動的,那就很難命中,雖然可以計算好提前量,但這裏面存在變數,不是百分之百的。
而機會只有一次,是不能失敗的
所以,在殺上門之前,金元寶讓蘇三前去晃盪了一圈,從結果來看,這一舉措是相當有效果的。
說起來,這還得感謝米有福呢。如果不是他,金元寶就不會讓蘇三現身,也就不會知道這幻鬼的膽子有那麼一點點小。
昨天就被嚇着了,今天蘇三又在附近顯露出了氣息,幻鬼都嚇得杯弓蛇影了,自然不敢露面了。
這麼一來,金元寶就有了機會,再加上他故意示弱,成功地吸引住了幻鬼的注意。
有心算無心,結果可想而知。
本來,也不用那麼複雜的,金元寶也不願意如此大費周章,要能是靠實力碾壓,誰願意去演啊可問題在於,這幻鬼不知道用什麼手法,居然躲過了蘇三的探知。
不但如此,搜鬼儀上也是瞬間失去了它的蹤跡,就跟那隱形戰鬥機似的,可以在雷達面前隱形。
爲了驗證這一點,金元寶還特地讓蘇三來試了幾次,可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到後面蘇三就不能用了,失去了這個最大的倚仗,金元寶只能佈置了個局,引它上鉤了。
在這裏面,有一些賭的成分,金元寶就是賭定了這幻鬼不會離開七十八號院,所以才讓蘇三在七十八號院附近晃悠,只要它不走,那就不怕打草驚蛇。
當然了,他這賭也不是亂賭的,而是有依舊的,那就是這幻鬼在七十八號院盤踞了二十年,在這裏面八成是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它,或者是束縛了它,從而使得它無法離開。
值得慶幸的是,金元寶賭對了,幻鬼沒有被蘇三驚走,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有序進行。
總結經驗是一件相當耗腦的事,雖然變成了鬼,可在這麼一通分析下來,金元寶還是感到很疲憊,所謂的心累大抵就是如此吧。
附近沒有水聲,即使有水聲,金元寶也不打算去偷窺了,因爲你無法保證每次遇到的都是個大美女,萬一是個恐龍咋辦
又休息了好一會,直至感覺好多了的時候,金元寶才把幻鬼給放了出來,在被收進惡鬼囚牢之後,它基本上就和蘇三沒什麼區別了,都是他砧板上的肉。
張影是幻鬼的名字,說真的,在看到這幻覺的生平簡介的時候,金元寶也是愣了一會,什麼時候這東西也能變成鬼了
因爲這張影並不是人,而是名爲迷障的東西,這是一種能令人產生幻覺的瘴氣,它的姓就是取自迷障的障,是一種諧音。
“會大人,那是一片蜃龜的甲片。”
在見識到惡鬼囚牢的威力之後,在加上魂晶在別人的手裏,張影不敢有所隱瞞。
“蜃龜的甲片難怪”
蜃龜是什麼玩意,金元寶是沒有見過,甚至有沒有這東西他都不知道,但他聽說過海市蜃樓,既然這蜃龜裏有蜃字,那八成就是差不多一樣的東西。
都是幻覺系的,自然是惺惺相惜,對於張影而言,再沒有這更好的寶貝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張影能夠躲避蘇三的探知,還能夠在搜鬼儀上隱形,八成依靠的就是這蜃龜的甲片了。
“這麼多年了,這戶人家難道就沒請什麼法師嗎”
同樣的問題,卻是不一樣的問法,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有大多數都是招搖撞騙的神棍,小的只是輕輕一嚇,就嚇得哭爹喊孃的,有一些甚至是當場屎尿其流”一回想起這些往事,張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了,這裏面也不乏一些有能耐的人,這些人小的打不過他們,幸好小的有蜃龜甲片,打不過總躲得起嘛”
聞歌而知雅意,金元寶頓時明白了張影爲什麼能在七十八號院盤踞二十年了,運用的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擾”的戰術。
那些神棍就不用說了,至於那些有能耐的,即使是萬家燈火付出的酬勞再高,也不可能長時間駐守的,這來來回回的,只要折騰那麼幾次,是個人都會煩的
久而久之,七十八號院就成爲了法師界的一個禁忌,沒人願意管了,給再多的錢也不行
這就跟那狼來了的故事一樣,搞多了人家都以爲你謊報軍情,玩人呢
而在這裏面,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因素,那就是蜃龜的甲片,它居功至偉因爲,有了它,張影就可以修煉,能夠自給自足自然就不需要去害人了。
他最多也就是把人嚇走而已,沒有什麼殺孽,否則也不可能堅持了二十年之久。
“這甲片倒是個好東西。”金元寶點了點頭,“這樣吧,明天哥去把它取了。”
“取了”張影先是一怔,隨即頓時大喜,跪下來磕頭道:“多謝大人小的願爲奴爲婢以謝大人的再造之恩”
“無需多禮,只要跟着哥,保管你喫香的,喝辣的。”
要想讓人臣服,最好的辦法就是收其心,金元寶打算取走蜃龜的甲片除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要收服張影。
手上沒有任何殺孽的張影簡直是人畜無害啊,比那什麼蘇三的靠譜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