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笑着,接下說:
“誰都不想死,更不願意死我自幼跟我父親學醫,學得祖傳祕方,其中就有一款專治被屍蟻咬傷的奇方。”
我是被咬了幾口的,求生是人的天性,一聽有奇方,心裏一喜,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說來聽聽”
大家一聽有奇方,頓時兩眼放光來了精神。只聽小姑娘接下說:
“這奇方就是:用我們剛纔燒下的稻草灰用尿液和成糊糊,敷在傷口上一個時辰即能痊癒。沒有尿液清水也行但用清水,要一個半時辰能痊癒。”
我想事情都己發展到這步地田了,也只好試試,於是,我捧了一捧灰,泡上一些尿,敷了上去,傷口頓覺清涼涼的不癢也不痛。就這樣敷了一個多時辰,我把灰去掉,發現從傷口爬出了無數的小螞蟻。但已經死了。
小姑娘說:“其實,這黑螞蟻攻擊人不是咬,而是用屁股蟄,它一蟄就把卵注入人體,一個時辰內這卵就能孵化成小螞蟻,一天內小螞蟻就會成長成大螞蟻,它又直接在人體內注入卵,三天內就繁殖無數螞蟻佔據人體各個器官。人也就這樣完了。”
我說:“我的小螞蟻全部都出來了嗎要是還有一小部份在裏面,它繁殖那麼快,豈不糟糕”
小姑娘說:“一般上講小螞蟻應該都出來了,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你可以再敷上一次。”
於是,我和大家都再敷上一次尿灰。
我們都認爲安全了又開始上路。我把小姑娘還我的一兩銀子拿了出來,另外又加了一兩,交還給小姑娘,我說:
“現在強盜己除,你基本上已安全了。這錢你拿上,記住,爲了安全起見你先藏一半,另外一半做點小生意。這銀子的事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免得遭到殺身之禍。我這次出去後會給你超度的,你叫什麼名字,你的生辰八字,以及卒年月日。等等”
我一一瞭解了後就與大家繼續前進。
這時天色己晚,大家的肚子又回到昨天這時侯的老地方。我和老李、楊老忠等人商議,晚飯得先解決。
吹號的公雞精說:“這一帶都是孤魂野鬼住的,包刮這一帶的飯店客棧,都是鬼魂開的,不適宜我們住宿,膳食。”
我說:“要走出這一地帶,有多少里路”
公雞精說:“具體有多少里路,我也並不清楚,大概十里會是有的,也不會太多。”
老李說:“十來裏的路,也是小事情,大家緊緊褲帶,喝口水也就會走過去了。”
我想:“這也對,大家都喝口水,抓緊些也就要不了多長時間,只不過晚會兒喫飯而已。”
於是,大家儘管肚子很餓,還是決定先趕路。
世上大凡都沒後眼,更沒後悔藥。我們就這樣餓着肚子走了一程又一程。漸漸地,肚子實在受不了,渾身上下都沒勁。大家又決定喫上一點乾糧再走。
其實,我們的乾糧無非也是麥餅,是飯店小二給我們烙的。儘管這餅烙得不怎麼可口,但畢竟是我們補充能量的唯一途徑。大家就這樣一口烙餅,一口水喝着。
這時突然吹來一陣陰風,大家都不寒而慄。我想:
“糟了,說不定又碰啥東西了,搞不好又會出啥妖蛾子”
大家的心一下子懸到嗓眼,我感到自己的後背直冒冷汗。楊老忠和老李說:
“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裏吧免得夜長夢多。”
大家加快了腳步,我問吹號的:“我們走出這一地帶還要走多少里路”
吹號的說:“按時間,應該出了這一地帶,但看這地方似乎,離走出這一詭祕的地帶還尚遠。現在,我還真的說不準,尤其在這詭祕的地帶,發生一些詭祕的事情,那是常有的。”
楊老忠說:“大家都撒泡尿吧”
老李說:“你是怕我們碰到鬼打牆吧其實,鬼打牆可不是這樣的,現在這樣子,我也說不準是啥原因。不過既然這樣了,撒泡尿試試也好。”
於是大家都撒了尿,大腦頓時清靈起來。藉着朦朧的月色,吹號的驚奇地說:
“我的媽呀我們今晚怎麼啦馬不停蹄地走了老半天,才走兩三里路,按這樣的進度我們今晚走出這地帶都難”
直到這時,我的心裏感到陣陣地發毛。我真的不知道會碰啥東西走慢一些,進度不快也無所謂,只要能安全。
然而,對於安全與否誰也很難斷定,碰到這種事,見多識廣的楊老忠,沉默了老半天才說:
“今晚,大家一定得小心行事,慢點也行,就是說,不能出事,到了天亮就好了。”
大家繼續向前挺進,小心翼翼地,這路開始陡峭起來。路一陡峭,攀爬起來就有些累,吹號的不禁自言自語地說道:
“真的奇了怪了,以前我經常走這條道,路不陡峭,一直都很平坦,現在怎麼陡起來了呢”
好在雖然路不好,一路上卻還算平安。
但是,使人頭痛的是:大家都覺得今晚有些怪異,肚子消化力似乎特別強,喫下去的烙餅和喝下的水早去了爪窪國了;而精神狀態卻似乎特別差,大家都覺得特別累,多走一步都顯得特別艱難,於是,大家急於想找個客棧住下。
吹號的說:“如果沒記錯,這一帶的確有一客棧,而且上了檔次,不比白灘府城裏差,有些方面,白灘府裏遠不及這個客棧”
大家都覺得累,都有想住下的訴求,於是大家都開始注意起客棧了。
不一會,我們似乎來到一個小鎮。小鎮裏的人們竟還未休息。我們找了個客棧。
這客棧有些熱鬧,雅室不時傳出嬌滴滴的歌聲:
“坎坎坷坷是人生路,永不停歇的是腳步;
風風雨雨的是人生,無窮無盡的是磨難
”
這歌聲悽切悲涼,催人淚下。
我們帶有乾糧,於是每人要了份餛飩,大邊喫,邊聆聽雅室傳來的悽婉歌聲,正聽着,突然刮來一陣陰風,我們頭一暈,頓時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