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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不是結尾的結尾

    公雞精說:“前面不遠有一山洞。山洞旁有一小山莊。看來,今晚我們就要在這小山莊住下了。如果一進山洞,那麼,今晚睡在那裏就不知道了。”

    我說:“此話咋說”

    公雞精說:“進洞後會有兇險”

    我說:“既然這樣,我們今夜就在這小山村住了。”

    我們找了一家獵戶投宿,山裏人好客。聽說是來投宿,便開始拿出捕獵來的獵物:二隻山雞、四隻山兔,還有一隻麂。開始宰殺。

    我們大家無所事事,我和老李想出去轉轉,小王本來也是獵戶,與這戶主有共同話題。於是就幫戶主打個下手。老楊和小楊就做飯燒菜什麼的。

    我和老李轉出村口。清澈見底的小山溪打村前經過,小山溪上架一座山石砌築而成的小拱橋,把另星住在對岸的山民連成一個整體。

    小橋下山泉淙淙地流淌,幾隻不知歸宿的鴨子正在興致勃勃地覓食。

    晚炊的煙靄從翠竹掩映着村舍裏漂出,一切都在顯示着這山村的生機與活力,正因爲有這些活力,人們纔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繼續演義、繼續發生故事的動力。

    老李說:“這小山村很美,簡直如畫一般。”

    一陣山風微微拂來,心情舒暢極了。心想,在這風景如畫的山村投宿,晚上該安安穩穩,舒坦地睡上覺了。

    我正想着,小楊出來叫喫飯了。

    喫罷晚飯,獵戶又燒了一堆柴火。大家圍着一邊烤火一邊聊天。天南地北地海聊。大家說些故事。

    獵戶說:“半年前一個晚上,我想宰一隻麂。這麂我獵來,還沒死,我想,讓它痛苦地死去再宰,那麼,就有點不人道了。這肉也不好吃了,爲了減少它的痛苦,我決定宰了它。於是我磨了刀,把它放了血,剝了皮割下頭。忽然聽到敲門聲,這麼晚了會有誰來呢

    “我邊想,邊去開門。可是我從門縫往外看,門外的月光皎潔沒什麼人。我問:

    “誰呀

    “門外沒人答應,我感到很奇怪,就回來繼續宰麂。

    “過了會兒,又有人敲門,沒辦法再去開門,從門縫往外看,門外的月光如水,又沒看到什麼人。我生氣的說:

    “門外的是那位呀你不回答,我就不開門

    “可門外還是沒人回答。我想肯定有人搞惡作劇了,我氣得找根木棍,心想,好好收拾他一下。當我去拿木棍時,門外的又在敲門,我走到門邊,門外的卻停止了敲門。我想,定是,那個混小子喫飽撐的,心想算了,甭跟他計較。我把木棍,往門上一靠。回來又繼續洗刮麂蹄子。

    “我剛開始刮麂蹄子,這門又開始響起來了,而且敲得特別的響。我想情況有點不對,現在可不能讓這幫混小子再胡作非爲了。我再次忍耐着性性問:

    “門外是誰在敲門

    “又沒人回答。

    “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撩起身後的長矛,開了門門一下子衝了出去。可門外啥人也沒有。

    “我當時頓覺毛骨悚然,毛髮倒豎。我急忙跑進屋來關了門。我正想離開大門時,外面又開始敲門了。似乎門框子都在搖晃,我心跳得厲害,我撥動着門閂,窗戶卻被砸得山響,我嚇得直冒冷汗。我強打精神,拿着長矛,想向窗戶搗去。這時,這被割下的麂頭卻說話了:

    “你把我身首異處,準備咋搞我原以爲你會治好我的傷,沒想到你竟如此狠心

    “我大驚,眼前直冒金花,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說:“那你怎麼辦呢孤家寡人的”

    “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三天中午了,是我哥救了我。事有湊巧,那天夜裏。我哥想趁着月色,去夜獵,可是弓箭被被侄子拿走了。於是他來我家借弓箭,他見我家亮着燈。叫開門沒人答應,往門縫一看見我躺在地上。於是他砸開門,叫醒前鄰後舍,我的遠房阿公看了看。說我是中邪。於是阿公連夜派二三個人去鬼叫崖請鄧大,”

    我說:“看來,你的命還正大。所謂是:大難不死,當有後福”

    獵戶頓時笑了起來。說:“大難不死倒是事實,當有後福,卻是遙遙無期的企求”

    大家說笑着,又閒話了一回。就上牀休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喫罷早飯,我們告別了獵戶,向山洞挺進。吹號的公雞精同樣充當開路先鋒的角色。

    進了山洞後。先是到處黑洞洞的。我們基本上藉着我的火光寶劍的微弱亮光在前挺進着。慢慢地向洞的深處挺進。

    洞內陰森森的,整得怕人。偶爾有蝙蝠從頭頂上飛過。或有老鼠吵鬧的聲音,大家都小心翼翼,步步探索。大約進了一里路後,突然又亮起來了,一看原來是洞頂上裂了一道長裂口。光線從裂縫中傾瀉下來。給這黑暗的洞裏增添光明。

    過了這一段有光亮的地段,前又都是黑暗,大約又走了半里之遙,前方傳來陣陣哭叫聲。

    我問吹號的說:“前方傳來的是什麼聲音”

    吹號的說:“前方有妖怪了,妖怪可能在教訓他的孩子,他也有可能是訓示他逮來的俘虜。”

    我說:“我們不管怎樣,今天這裏非過不可,我們別無選擇了。如果有別的路,繞過這裏,那太好了。”

    吹號的說:“就是這個一條路。危險肯定會有,大家還是小心爲好。”

    我們正說着,前面突然傳來高八度的聲音:

    “走都走到這裏了,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這有什麼怕的呢你們早晚都是我餐桌上的肉或大菜是遲早的問題。”

    我抱着決一死戰的決心。衝着那妖怪大聲地喊道:

    “是單打獨鬥呢還大家一齊上”

    那妖怪說:“你這小兔崽子狂什麼狂想單打獨鬥我還怕你不成”說着一晃一晃地跑了過來。讓他的手下打着火把來吶喊助戰。我看清了,是個跛腳的。

    我抽出火光寶劍直指着他。他突高喊:

    “壯士且慢,我只記得半年前,你是一個年紀五六十歲的人,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年輕”

    到此,我才知道舅舅那時侯是和他交手的。我說:

    “你甭廢話,我本來就年輕”我說着,寶劍指向他。

    隨着火光的噼啪聲,他東躲西跳地說:

    “我記得,半年前你就是用這寶劍擊傷我,我好不容易治四個月才治好的。”

    我說:“你甭廢話”

    我說着寶劍亂舞,直取那跛腳的。

    跛腳的,也開始作法,煙霧騰騰,哈哈大笑着,令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這時一個聲音高叫着:“跛腳道長休得無理,棄石他們是我的朋友,作客鬼叫崖洞府。九天玄女娘早已安排”

    我擡看原是個童顏鶴髮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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