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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童三靈撒豆成兵

    晚飯後,大家閒話一回各自散去。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家裏來了姓周的兩個人,—個年紀大一些的說是想做短工;另一個年紀輕一些卻想幫長年的。反正正是用人之際,陳員外兩人都要了。把年紀大的稱大周,年紀小的稱小周。今天械鬥讓他倆跟着,以長聲勢。

    不一會,黃石山、黃石灣村和陳家灣村對壘着,各自擺開陳勢。

    兩位太公照例宣佈械鬥開始。和昨天一樣,黃石山村、黃石灣村那邊由小關阿波帶着左有小狐,右有五通神,率領着兩村民衆。

    這邊陳家灣村村民由童三靈率領着左有杜巫婆執劍散發,右有王小苟搖旗吶喊。仇人相見分外眼明。童三靈拿着一斗黃豆,他只用五升,就這麼個地方,人搞得太多了不好,容易看出破綻。突然,陣中一聲炮仗響聲,頓時煙霧迷漫。煙霧之中殺出千軍萬馬,喊殺如雷。童三靈指揮着人馬掩殺過去。小關阿見情況不對,令隊伍撤退。他們邊打邊退。

    童三靈高呼:“活捉小關阿波賞銅鈿百吊……!”陳家灣村民個個如狼似虎,勇猛異常。追到黃石灣村邊,見小關阿波退進黃石灣村了。童三靈停止追擊。緩緩退了回去。

    小關阿波心想:“一下子出來那麼多人都那裏來的呢?這個問題不搞清這仗是無法打的。”

    於是她看童三靈退回去了,她又帶着隊伍出來了。還緊緊跟進。

    童三靈見他們又來了,準備回頭反擊。大周和小周對童三靈說:“願帶二十個人,斷他們的後路。然後一齊動手。”童三靈見他倆說得有理調潑給他倆二十人。

    童三靈見大周小周都穿插在他們背後了,一個號令,突然反擊,小關阿波大敗,被團團圍住,童三靈又高呼:“活捉小關阿波重重有賞!”

    小關阿波身爲巫婆既無武術、又無道術、更無巫術。後來雖然學了一些法術那也只是些皮毛,只能是跳個大神捉個鬼湊合一下而已。而跟童三靈相比,簡直無法同日而語。就是與初受名師指點初學的杜巫婆也無法相提並論。但好在她會管人,懂人心,所以她的手下也肯爲她效力。那天她就是在五通神和小狐的拼死殺出一條血路下逃了出來。她逃回黃灣村緊急召集族長商議,她向族長宣佈,她已發現童三靈的端倪了:“童三靈用的是妖術。因爲他們的人馬跑路不起塵土,現在天那麼幹旱,只要我們一開步,馬上起塵土!”

    兩位族長說:“那我們怎辦?……”

    “先宰兩條狗,把狗血先用桶子接上備用……。”小關阿波說罷按排小孤和五通神召集打敗的殘部。

    這次小關阿波收拾殘部,發現傷了三個,抓走了四個,好在還沒有死亡。她最大的收穫就是發現了童三靈用的是妖術的祕密。她又開始籌劃和童三靈的戰鬥。她按排四個人先伏在村莊前潑狗血,其他人由她繼續帶領着邊戰邊退引誘他們

    過來。

    這時童三靈己退回去了,小關阿波召集了人馬又出動了。她緩步推進,邊推進邊讓手下們喊:“童三靈沒啥本領,我們人那麼少,他那麼多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童三靈見他們人馬又出動了,心想,這小關阿波搞的啥名堂?難道她打不怕?他想着聽聽大周小周的意見再說。

    大周說:“你的那點名堂他們己識破了,所以他們用激將法,把你引誘到他們的圈內,再收拾你。”

    “他們怎麼會識破呢?……”童三靈問。

    “識破你的小九九多得去了,我隨便給你指幾處:(l)、你開始時都要放個炮仗,繼而放個煙幕,這就是告訴別人這是假的;(2)、走路奔跑是會起塵土的,而你沒有,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在搞撒豆成兵的幹當!(3)、你們追擊小關阿波隊伍追到村邊就不敢進村了,是怕村裏有人識破你這點小九九而潑髒水破你的局!”大周說。

    話剛落,童三靈突然跪在大周面前說:

    “前輩,受晚輩一拜,願老前輩教我!”說着,叩頭如搗蒜。

    大周說:“你現在可以將計就計,也可引她入你的圈套:你且戰且退,我組織幾十人斷她後路看她往那裏走!”

    童三靈大喜:“謝前輩指點!前輩恩典晚輩沒齒不忘!”

    說着,調潑四五十人歸大周小周指揮。

    自己指揮隊伍,與小關阿波交鋒。進進退退,且戰且退,看看大周小周的人馬達到了斷其後路的地步,童三靈開始發動進攻。怕人手不夠,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升黃豆,散了出去頓時又成了喊殺震天的勇將。將小關阿波團團圍住,讓大周小周專關注黃石灣村人員進出。

    黃石灣村的族長見小關阿波被圍住無法脫身,知情況不妙,急派負責狗血的四位村民去小關阿波被圍的地方潑狗血。但在半路上被大周小周截住,綁在樹上。從頭到腳沷上狗血。

    小狐和五通神見人越戰起越多、知道事情不對,急忙殺出一條血路,攜帶小關阿波衝了出去。半路上看到負責狗血的村民被綁在樹上,被劈頭劈腦潑上狗血。真她媽的窩火!情不自禁地嘆道:“哎……我的媽呀。回去怎麼向村民們交代!”

    回到黃石灣村,村民已陸續回來了。

    黃石山村和黃石灣村的族長見小關阿波回來,說:“回來了就好,勝敗兵家常亊!……”

    小關阿波說:“今天我們雖敗,但不認敗,因爲我們已識破了他們的妖術。現在我們用,狗血已被他們識破,現在我們改用尿液糞汁。我們這裏山上竹子很多,砍下來鋸成兩節一桶中間搞空,留一小口灌上尿液或糞汁,口上塞緊木塞,械鬥時各人相機拿出竹桶抜拔掉木塞把尿液或糞汁潑向他們,可破此妖術……”

    當下兩位族長派人去砟竹子,做竹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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