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拿着程綰綰作爲來威脅程南保住程氏的另一個籌碼,會不會有些太可笑了。
程南心裏想着,程氏他一定是要得手的啊,而且是不惜餘力的把它毀掉,如果那個時候,程綰綰知道了,程綰綰開口求他,他的綰綰,那個時候,程南會心軟嗎
程南不知道。
但此時的程南可以清楚地確定一點,那就是程綰綰很重要,至少在他心裏,如今已經重過了趙曼的存在,他甚至有過真的想要爲了她放棄過去的一切的打算。
“綰綰知道嗎她同意嗎”
程南的眼神瞥了眼二樓,那個二樓最南邊的房間裏,有着他的綰綰。
“程總不會是忘記了,她是我的女兒,她程綰綰是我程樹森的女兒,”
是啊,他的綰綰,是程樹森的女兒,他怎麼忘了呢。
程南,你怎麼能忘了呢。
“好的,我知道了,”
“這段時間我不會來打擾她,除非她來找我,否則我不會出現在她眼前。”
如果他來找我,我絕不會再放手。
只是,誰也搶不走程綰綰,誰也不能從她身邊搶走程綰綰,誰也不能夠傷害程綰綰一分一毫。
程南決不允許。
那是他的綰綰,那是給他快樂給他溫暖的綰綰。
“早上好啊,林嫂,”
程綰綰從二樓下來到餐廳的時候,和林嫂打了個招呼。
“小姐,喫早飯嗎”
林嫂尋常的問道。
“恩,喫。”
程綰綰點了點頭,拉開了椅子,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你都聽見了”
程樹森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恩。”
程綰綰點了點頭。
從程南下樓之後,程綰綰後腳也跟着出了房間門,在樓梯口悄悄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程家一直都那麼安靜,所以聽得很清楚。
程樹森倒沒有意外,像是一早就知道她會偷聽一樣。
“聽見了多少,”
此時林嫂已經準備好了碗筷,盛了一碗粥放在程綰綰面前。
程綰綰喝了一口粥,有些調皮的說道,
“聽見他說,除非我去找他,否則他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綰綰”
程樹森看着程綰綰,動了怒,和之前的虛擬逶迤不一樣。
“爸”
程綰綰也依然是如此,同樣看着程樹森一臉的倔強。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程綰綰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粥碗。
林嫂煮的粥最是好喝,稠而不膩。
“只是,爸爸,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是嗎程南他並沒有傷害我不是嗎風成也沒有真的危及到程氏不是嗎”
那筆訂單,程氏雖然丟了,可風成到底也是搞砸了,損失的要比我們程氏多了去了。
程綰綰想起了她那天收到的一條信息,對方約她在蝶莊見面。
她去了,到了蝶莊,來到指定的房間裏,桌子上擺着一瓶酒,牀上躺着一個男人,然後過了不久,她又收到了一條信息,上面的內容大概就是,風成今天要籤的約,那筆單子,是從程氏那裏搶過來的。酒裏被下了藥,如果程綰綰喝了酒,程南就會從簽約現場過來,裝作是“捉姦”的樣子,在蝶莊鬧一場,影響該是轟動的了,而且他們同時也安排了記者,不管有沒有拍到,有沒有人壓下來,第二天都會上娛樂頭條。
而程綰綰也可以選擇不喝,轉身就走,沒有人會攔着她,也沒有別的陷阱,只是那筆單子就成了。
選擇都在程綰綰的手裏。
程綰綰最後還是喝了那杯酒,與其說是精心的算計,不如理解爲自己入坑。
程綰綰清楚,這樣擺到了明面上,只能說明,風成其實並不在意這樣的虧損,這筆單子對他們而言,可有可無。只是對於程氏,如果風成得到了這筆單子,怕是程氏......
事情到了這種局面,程氏怕是早就不行了,不然對方也不會如此囂張,他們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已。
可程綰綰,就是想賭一把。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傷害你你又怎麼確保他不會傷害你爸爸早就和你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他和那個莫毅琛,爸爸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們野心,那雙眼睛裏充滿的和狠毒,你怎麼承受的了”
“爸,他不會的。”
程綰綰想起那天晚上,程南風塵僕僕的趕到蝶莊,那樣的表情那樣的舉動,她可以相信,程南事先並不知情,他決不會是參與者。可程綰綰又想起後來程南的行爲,對此事的處理,她也不能否認,程南事後知道後的默認。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認爲,整件事,都是在程南的默許下進行的呢
畢竟,莫毅琛,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可是,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道僅僅是爲了愛慘了趙曼嗎
“我愛的男人,他至少不會是個禽獸。”
是啊,她程綰綰一見鍾情,日日相伴的男人,也許心中有城府,有隱瞞,有野心,可絕不會是個禽獸。
不會的,絕對不會是因爲這個。如果是,那程綰綰早就死了心。
程南喜歡她,程綰綰可以肯定的。
程綰綰想賭一把,最後他們到底圖的是什麼,最後他們到底能爲了心中所圖做到什麼地步。
“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呆在家裏,不會去找他的,”
程南,你在圖什麼
程南,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家人,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看做計謀與手段,商業起起浮浮,你爭我搶,哪裏能沒有計謀與手段。
綰綰啊,你會後悔的。
程綰綰,你真的會後悔的。
他自然不會是禽獸,可他也不會是個好人。你們之間隔得起止是企業之間的不相容與爭爭搶搶。
“綰綰,”
第二天,程綰綰正在花園外的沙發上安心的躺着呢。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程綰綰需要好好地梳理一下,畢竟很多時候,程綰綰只是個自負的千金大小姐,總以爲自己就是生來就高人一等的,也比大多數人都聰明一些。可最近的程綰綰像是掉進了一個漩渦裏,而且這個漩渦很深很深,已經快要壓得程綰綰你喘不過氣來了。
或許,不是最近才掉進的漩渦,或許很早很早之前,程綰綰就掉了進去,只是一直不自知,到了現在,想要在脫身的時候,總會因爲長時間的適應而顯得有些不捨得,因爲這個不捨得顯得有些無措,然而受到傷害。
程綰綰聽到有人叫自己,掙開了眼,回頭看,是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