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放心,現在好多人喜歡我呢,我可優秀了,一點也沒有給你丟臉的,”
......
“媽媽,我想你。”
程綰綰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一直都是帶着燦爛明媚的笑容,即便最後忍不住哽咽的時候,那笑容依然是很燦爛明媚的。
程綰綰從小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雖然沒有喫過什麼苦楚,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到底內心還是有些小小的孤單,雖然很少很淡薄,但仍舊是存在的。
所以程綰綰會顯得異常的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很典型的你對她好,她就對你好,好的不講道理,但壞的也不留情面。
程綰綰重新戴上了墨鏡,離開了墓園。
程家老宅,外表古色古香,很有古代園林的特色,內裏裝修的也是走的現代中國風,不說確實是個好住所。
程綰綰剛把車開到車庫,還沒進門,就聽到有人往屋子裏跑了。
“小姐回來了,”
“林嫂,小姐回來了”
程綰綰進門換鞋子的時候,林嫂聽了消息也剛從裏屋走了出來。
“小姐回來了,怎麼纔回來啊,”
林嫂淚眼汪汪的看着程綰綰,語氣有些責怪,弄了這麼半天,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說道,
“小姐長高了,長得也越來越漂亮了,”
程綰綰俏皮的笑笑。
“我一直都很漂亮的,”
也惹得林嫂也跟着笑了起來,真是不害臊,但嘴上還是連聲說着,
“對,對,我們小姐從小就是個頂漂亮的美人胚子,”
“小姐想喫些什麼,林嫂讓廚房給你去做,”
林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畢竟是這麼長時間都沒見到真人的緣故。
“隨便來點吧,只要不是西餐就好,我都要喫吐了,”
“好好,林嫂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愛喫的,”
“林嫂最好了,”
程綰綰身子貼了貼林嫂,有些撒嬌,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
“對了,程叔和我爸呢”
林嫂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着,
“在書房呢,”
“哦,”
程綰綰哦了一聲,有些長舒一口氣的感覺。脫下了外套就往二樓書房走去。
“爸,我進來了啊,”
程綰綰敲了敲門,算是通知了裏面的人一聲,然後就開門進去了,門沒鎖。程綰綰看到了程叔和他爸,一前一後,一坐一站的,應該是在談事情,不過也沒有在意,笑着和程叔打了一個招呼。
“程叔,”
程叔一看到程綰綰也喜笑顏開,這樣說道,
“綰綰啊,綰綰回來了,”
倒是和坐在椅子上的程樹森一副嚴肅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程叔是程家的老人,從血緣上來說,也不算是程家人,只是早年的時候進了程家,後來被程綰綰的爺爺,也就是程樹森的爸爸,認了做乾兒子,再後來就一直呆在程樹森的身邊,替他做事,替他打點一切。程叔一直都沒有結婚,說是自己原先的那個心上人,和別人跑了,跑的時候還懷着孩子,卻帶走了程叔半生的積蓄,後來又聽說,那個女人生活過得不是很好,來找程叔哭訴後悔自己當初做的錯事,程叔心軟,誰知道那個女人只是利用程叔對付程氏對付程樹森的,而且當年懷的孩子也不是程叔的,再後來,那個女人好像是死了,至於孩子,就不得而知了,聽說還是程叔親自動的手。
“你們聊什麼呢,神神祕祕的,”
程綰綰也沒有在意,走到了沙發前,順勢一躺,還隨手拿了茶几上的一本雜誌,翻了幾頁。
“我和你爸能聊什麼,還不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怎麼,還不許我們兩個老人家嘮嘮嗑了,”
程叔這樣說着,坐到了程綰綰的邊上的沙發上。
看着這兩父女。
三個人就這樣坐着,巧妙的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程樹森是坐在他的老闆搖椅上面的,空氣突然很安靜,誰也沒開口說話,只有程綰綰翻雜誌的時候,刮過書頁,發出的聲響,有點大。
“過幾天有個酒會,我和你程叔沒時間,正好你回來了,這是邀請函,”
過了很久,程樹森才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張邀請函出來,放在他面前的書桌上。
“這麼巧,”
程綰綰這樣說着,眼神沒有離開過她手上的時尚雜誌。
這些女人長得真醜。
還是程叔起身拿了那張邀請函,放在茶几上。這兩父女真是,彆扭死人了。
這時候,程綰綰才放下了手裏的雜誌,拿起了面前的邀請函來,
“我看看,什麼酒會,該不會專門替我準備的吧,”
程綰綰仔細一看,
“畢業宴”
我去,畢業酒會還是一個三流學校的畢業生,有什麼的難不成還要大肆宣揚一番。
程綰綰脫口而出就是下面一番話,
“哪個腦殘,大學畢業還要專門慶祝一下辦個酒宴,又不是什麼名牌的大學,”
很顯然,程樹森的表情不太好了。
程叔適時的開口,
“綰綰”
“ok,我不說了,”
程綰綰倒也乖巧。
翻開了手上的邀請函,
“齊歡歡”
程綰綰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這個叫“齊歡歡”的到底是南城哪一號人物,很明顯,最後引擎搜索失敗了。
倒也不是說這個齊歡歡不出名,能把邀請函送到程家來的,就算她自己本人不夠出名,背後的家庭還是很有分量的,之所以沒有印象,只能說是因爲程綰綰離開南城太久了,不認識也是正常的,總不能直白的說她裝bi吧。
你們說對不對。
“我們程氏雖然和齊家沒有什麼合作往來,但人家把邀請函送了過來,多少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
程叔開口說道,然後又繼續說道,
“再說了,這齊家小姐你也認識的,小時候和你一起上過幼兒園的,還是一個班的,齊家還有個兒子,年少有爲,我和你爸之前見過幾面,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程叔提起齊家的那個兒子的時候,那個表情,那個臉上帶着的笑容啊,簡直不能夠再猥瑣了,那是相當猥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