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看着莫毅琛收了收語氣,斂了斂眼底一閃而過的戾色,像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脾氣。
“出去”
這話是對站在門口的李祕書說的。
很顯然,他有些礙眼了。
也很顯然,後面的對話,是不能夠被別人聽到的。
最顯然的是,莫毅琛是完完全全失去理智了。
還好程南還是有理智的。
“哦,好的,好的,我馬上離開。”
李祕書連連應答。
“要是綰綰上來了,攔着她,不準讓她進來。”
李祕書離開前,程南叮囑了一句。
“好的。”
李祕書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祕密一樣。
在心裏想着,後面會發生什麼
爲什麼,莫副總對程小姐,這麼討厭
莫副總也不是一次兩次因爲程小姐的事情和程總吵架了。
看剛纔那麼架勢,是要打起來了呀。
李祕書隨手招了自己的新招的小祕書過來,對她吩咐了幾句,就灰溜溜的躲到茶水間去了。
消化消化。
作爲祕書,不能想太多,知道的太多,也只能是你自己知道的。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忘了是誰害的曼曼被歹徒侮辱,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一個人在國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還是說你忘了你怎麼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忘了究當初究竟是誰把你程家變成這個樣子的,是誰害死了你的父母”
都說排比句的氣勢最壓人。
莫毅琛是指着程南咆哮着的,整個人已然完全失了控的模樣,讓人害怕,甚至讓程南感到壓抑。
莫毅琛一直是個面無表情,清清冷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日子過得很清淡,不沾酒,不泡妞,不抽菸,就像個出了家的和尚,過着他的生活,偶爾一個人旅旅行。
程綰綰還調侃過,說他浪費了身爲男人可以行使的權利,當然也只是調侃。
程南從未發覺,他的恨意竟然如此的深,他的執念竟然如此的執着,讓人在這一刻覺得害怕。
“夠了”
程南抓着失控的莫毅琛的西裝衣領,
“莫毅琛,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程南將莫毅琛推倒在地上,像是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整個人也扶着辦公桌的一角。
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放過我,程南一直喃喃着。
“是他們程家沒有放過我們”
倒地後的莫毅琛站了起來,上前也同樣抓住程南的衣領,整個人呲牙咧嘴,和往日全然不同的形象。
“我也想問問自己,問問死去的親人,問問程樹森,當年爲什麼不肯放過我們”
程南就這樣被他抓着,顯得十分的無力。
他真的好累,折磨了他整整十五年,並且會一直折磨下去。
他好累好累,他有時候在想,爲什麼他要活着,爲什麼要讓他活着,爲什麼不讓他一起死在那場大火裏,死在那場算計裏。
而辦公室外頭,程綰綰已經從發佈會現場來到了風成是程小姐臉色不太好,估計是要來找茬了,他纔不傻呢,每次程總和他的程小姐鬧矛盾,倒黴的都是我們這些做祕書的,得罪了程小姐,程總心疼,肯定不行,得罪了程總,程總生氣,也不行,所以李祕書就找了這麼個小白來,一個新人,還是個單純無害的弱女子,程總總是不好下手的吧。
她是知道程綰綰的,可是卻不認識,網上的照片可能有看到過,可一時之間也是想不起來的,是僵持,還不如說是程綰綰單方面的調戲。
“沒有,這是程總的吩咐,請程小姐見諒,”
小白兔從頭到尾除了這一句話是沒別的了,反正就是一個勁的攔着程綰綰,不讓她進去就對了,到後來就是直接抱着她,整個人
摟着她了。
倒也有些可愛。
“不是喊我程小姐了嗎,不認識我”
程綰綰還在這麼僵持着,與其說是僵持,還不如說是程綰綰單方面的調戲。
“沒有,這是程總的吩咐,請程小姐見諒,”
小白兔從頭到尾除了這一句話是沒別的了,反正就是一個勁的攔着程綰綰,不讓她進去就對了,到後來就是直接抱着她,整個人摟着她了。
倒也有些可愛。
“做什麼呢,連我們綰綰小姐都不認識,就隨隨便便的動手攔着,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麼粗魯,”李祕書總是出現的如此的合適宜,讓人覺得不合時宜。
“李祕書,程總吩咐了不準任何人進辦公室,這位小姐硬是要闖”這個小白兔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氣呼呼的,臉圓滾滾的,像是受了欺負的學生見到老師的告狀。
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李祕書剛纔說的話,好像是提到了“綰綰”這兩個字,綰綰,綰綰,又姓程,莫不是,該不會......
“我不知道你就是程綰綰”
小白兔脫口而出,又覺得自己失言了,低着頭,
“哦,不對,是程綰綰小姐,不該直呼你的名字的,對不起,程小姐,是我冒犯了。
還真是可愛,和外面的妖豔賤貨都不一樣。
李祕書看着程綰綰笑出了聲,自己也微微斂了嘴角,自己挑人的眼光就是好,以後有福了,就專門派她對付這位祖宗。{會有感情線的哦}
“還不快去給程小姐倒杯水來,”
李祕書順勢一說。
“好的,李祕書,我這就去。”
小白兔就麻溜的跑了,邊走還邊回頭,不忘看上幾眼程綰綰。
她長得真好看,好有氣質,和外面報道的都不一樣。
“哪招來的人還挺可愛的,”
程綰綰看着她走近了茶水間,真是可愛了,小小個的,倒是和容顏有幾分相似,乾乾淨淨,單單純
純純,傻傻呼呼,冒冒失失的,偏生還是個高學歷有能力對待工作精明認真的的,你還不能說她傻。
“剛畢業進公司的,讓程小姐見笑了,”
李祕書順着看過去,茶水間是半開放的,所以能夠看清她在裏面的一舉一動,笑了笑,這般說道。
可愛確實可愛,是不會讓人覺得作的那種可愛,只能說是恰到好處,讓人格外舒服輕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