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爾區是教堂所在區,距離贊禮大廳很近,之所以不在教堂舉辦歡迎會,是因爲宴會期間衆人難免會有失態之舉,教堂是莊重嚴肅的場合,自然不能出現太過荒誕的行爲,爲此,伊思普爾專門在教堂旁邊修建了一座薩克爾宮,用來舉辦各式晚會,其體積要教堂小一些,但內部的裝飾卻要人性許多。
起碼在薩克爾宮,廁所是不缺的,不像教堂,你很難在教堂找到一個廁所,因爲在伊思普爾的教典裏,污穢之物是不能出現在教堂的,所以即便是教士,也必須到教堂之外尋找地方自行解決,相與此,薩克爾宮無疑是更加適合的地方。
更何況薩克爾宮考慮到紳士們喝酒之後會進行的其他活動,在薩克爾宮的二樓以,一共有五十間空置的房屋可供使用,無論是喝醉酒之後的休憩,還是精神放鬆之後的狂歡,薩克爾宮都更加適合作爲晚宴的舉辦地。
衆人跟隨引路侍從前往薩克爾宮的大廳,君克爾和其他幾位公爵則是默默的退出了人羣,向着贊禮大廳的後方小廳走去,相起暫離大廳的寬鬆,小廳的把守要嚴格多了,這裏是衆人議事的祕密地點,時刻都有守衛二十四小時監督,保證小廳的安全和不被打擾。
衆人進入房間,門外的侍從將大門緊閉之後,君克爾看着衆人,說道:“昨夜得到消息,吸血鬼的公爵,十三氏族布魯赫的族長,勘察加公爵即將蒞臨堪培拉進行視察,這件事,你們應該都得到消息了吧。”
“我已經聽說了,君克爾,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布爾有些慎重的說道,他雖然將君克爾視爲政敵,可只要涉及到人類的安危,布爾還是能夠刨除掉個人的想法,與君克爾攜手的。
這意味勘察加公爵,可跟堪培拉的那位卡斯特利克伯爵完全不同,這位伯爵只不過是在百多年前,蒙老天恩賜,在血族儀式才從子爵提升來,成爲了伯爵,是後天養成的而已。
而這位勘察加公爵,乃是血族密黨家族,布魯赫家族的族長,伊思普爾在這一年裏,對血族的瞭解還算是廣泛,在血族,充斥這許多各色各樣的氏族,他們各自的理念不同,彼此之間也互相敵對。
但在千年的互相碾壓,最後脫穎而出了十三家氏族,成爲了整個暗夜人王國,站在頂點的家族,而這十三氏族,又分別信奉密黨,魔黨和立三種教派,其密黨提倡守序,魔黨提倡混亂,立則希望維持現狀,而布魯赫家族,,正是密黨的掌權人。
這樣的人物,是卡斯特利克萬萬不能擬的,勘察加生下來便擁有公爵的實力,血統高貴,同時也是下一屆親王的有力候選人,今次,奉親王的命令,蒞臨堪培拉及周圍五個行省進行視察,同時也要挑選一批強者,組成軍隊前往暗夜人與矮人們的邊界,填充一個月前因爲湮滅之戰而造成的損失。
說着,君克爾把眼光放在了喬治的身,在伊思普爾的建立過程,喬治一直擔任着智囊的角色,此時在君克爾的注視之下,喬治斟酌了一會兒,說道:“眼下放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繼續隱藏實力,在這兩個星期的時間裏,儘量讓我們的存在感,在堪培拉降低到最小,而如果要這麼做,卡斯特利克便是關鍵。
隨着勘察加的到來,我們安插在伯爵城堡的部隊,必然要被調離,失去了軍隊的監視,卡斯特利克是否還會繼續聽從我們的命令,這一點我們根本無法保證,必須要想其他的方法來進行填補,至於第二種方法,那隻剩下反叛了。“
“第二種方法不可行,我們的實力還太弱小,面對一個堪培拉還能控制,若是面對整個血族,簡直是自尋死路。”布爾立刻開口說道,一旁的霍克很是不服氣的說道:“那麼大法官閣下,是已經想出了控制卡斯特利克那個老混蛋的辦法了?”
布爾怒視霍克,卻沒有說話,讓一個不再監視下的伯爵,聽從自己的命令,這件事的難度絲毫不亞於反叛,一旁的君克爾適時開口說道:“好了,霍克,布爾說的沒錯,第二種方法,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行,所以第二種方法,不要討論了,我們現在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讓勘察加不發現我們的蹤跡。”
“這也太難了?這一年我們結交了那麼多的部族,又在城堡之大張旗鼓,對於那些倖存的吸血鬼也是留下了深刻印象,這一次若是全部撤除,無論是在鄉野,還是在城堡之內,我們都無法隱藏蹤跡啊!”
亞歷山大有些無奈的說道,如今的人類,在堪培拉的存在感實在太高了,此時君克爾也有些後悔,人類在戰勝吸血鬼後,即便是他自己,都有些得意忘形了,絲毫沒有考慮過像如今現在這樣的問題發生了,人類應該怎麼辦。
如果自己當初在戰勝吸血鬼之後,懂得韜光養晦這樣的道理好了,君克爾的心生出一絲悔悟來,此時小廳的衆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許多人緊鎖眉頭。
勘察加公爵的蒞臨讓衆人的壓力都是空前巨大,在此時,傑娜的弟弟,馬克公爵突然開口說道:“各位,在此次勘察加的巡視路線圖,好像有多明尼加這個行省啊。”
他的這句話,頓時讓喬治和君克爾還有布爾的眼神一亮,多明尼加!
“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君克爾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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