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甦醒的神明 >193.輕鬆一晚
    可等衆人看到賈科也從長廊中走了出來,不由都是一愣,尤其是茨列仁,見賈科不僅僅從裏面完整的走了出來,甚至還沒有了繩索的束縛,成了一個自由人,他不解的看向巴爾德列,這位矮人將領摸了摸鼻子說道

    “巴德敦元帥命令,任命賈科士兵爲中尉,擔任我軍參謀,以後大家就都是同事了,走。手機端 m..”即便巴爾德列心裏對於賈科並不認同,但這是巴德敦的命令,他可沒有膽子反對,更何況,巴德敦元帥還有重要的使命交給了賈科,由此可見巴德敦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若是自己搞砸了,讓部隊中的人對賈科的出現產生誤會,那可就徹底糟了。

    所以即便巴爾德列心中很是不情願,但也只能摸着鼻子誇獎賈科一番,看着一旁自己部署們那喫驚的面孔,巴爾德列心裏一陣苦笑,巴德敦倒是把事情都扔給了自己,這羣桀驁不馴的士兵,又該怎麼管束他們的脾氣。

    果然,一聽到這話,茨列仁這個激進派還沒開口呢,一名副官便指着賈科,用一種很是驚奇,又帶着憤怒的語氣說道“讓他擔任我軍的副官?將軍,你沒搞錯吧,這是一個戰俘,一個替敵人送信的人,這樣的人也可以升官發財嗎?!”

    “這是元帥下達的命令,身爲王國的士兵,你和我必須要遵守,且賈科並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是被俘虜的,但卻是因爲被我們的火炮誤傷,從而失去了進攻能力,才被敵人俘虜的,這一次送信,也並沒有損害矮人族的利益,甚至他帶回來的信件,還給矮人族了重要的線索,正是因爲如此,巴德敦元帥才決定提升賈科的地位,以獎勵他在這次行動中的表現,你們還能有什麼意義。”

    見軍官們有很大的意見,巴爾德列果斷的把巴德敦給擡了出來,去堵他們的嘴,一提到巴德敦軍官們不由噤聲,這可是一位以諷刺辛辣以及懲罰殘酷而聞名的元帥,若是自己這麼耿直,直接衝進去質問他爲什麼要讓一個俘虜當軍官,恐怕今天晚上的勞改營中,就會多一個名字了,所以衆人只能看着賈科,眼神乖離,卻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私下裏咧咧幾句“這什麼世道啊…”之類的云云,唯有茨列仁,看着賈科,說眼之中滿是不解,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叛徒,憑什麼能夠升職,他在軍隊中奮鬥了這麼長的時間,一向潔身自好,也不過是一名中尉而已,憑什麼一個落魄貴族,甚至被敵人俘虜過,還爲敵人服務的人,卻可以堂而皇之的跟自己平級。

    但面對巴爾德列和巴德敦,茨列仁不敢說什麼不敬的話,唯有對賈科,他倒是敢大聲說道,兩人同坐一匹胖達,茨列仁坐在賈科的身後,語帶恨意的說道“賈科,我不知道你跟巴德敦元帥說了什麼,讓他給你加官進爵,但在我的眼裏,你永遠是一個叛徒。“

    “這是巴德敦元帥的命令,如果有任何的意見,請去質問元帥,茨列仁閣下,我只是一介尋常人,巴德敦元帥的命令,我也不清楚他的意思,但你如果因爲受氣而想要找我出氣,那你可就找錯人了,說我是俘虜,這我不會反駁,因爲這是事實,但你張口閉口就是叛徒,這完全是造謠和誣陷,我是貴族,茨列仁,你不應該去挑釁一名貴族的權威。“

    從胖達獸上下來,賈科對着茨列仁說道,其他人雖然對他也有恨意,但並不會當着他的面說出來,唯有茨列仁,好像自己的存在擋了他的道似得,但其實賈科的存在,並沒有影響到這支軍隊中任何一處的權利變動,他只是一個參謀而已,且巴爾德列沒有安排任何職務給他,也就是說賈科的出現,沒有傷害到任何軍官的實際利益,既然如此,大多數人自然也就不會再去找賈科的麻煩,只是把他當做一名暫住在自己地盤上的過客罷了。

    唯有茨列仁,像是跟自己有仇一樣,從自己回到矮人族的軍營之後,就一直出言譏諷,且那架勢,就是一副要殺了自己,輕掃矮人族叛徒的樣子,即便是賈科這樣的人也是忍無可忍,更何況,此時他已經完成了路西法的委託,將信送到了元帥的手中,至於回信,完全可以交給別人來做,關係並不大,賈科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此時自然爆發,反駁了茨列仁那尖酸刻薄的言語。

    茨列仁到沒想到眼前這個鄉下貴族竟然有反駁他的時候,這立刻讓他勃然大怒,舉起手中的馬鞭便要抽向賈科,這一幕正好被巴爾德列看到,若是別人,他倒也不在乎,畢竟矮人族不像是人類,有什麼軍官不能隨意鞭打士兵的傳統,在矮人族,即便是軍官之間,有時候意見不統一也會通過武力來解決。

    但賈科卻是巴德敦特命的欽差,而茨列仁的實力,巴爾德列十分清楚,三階鬥氣士左右的水平,配合上火器的威力,甚至可以擊斃四階鬥氣士,這樣的實力,打在賈科這個一階鬥氣士的身上,不是皮開肉綻,也得緩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巴爾德列立刻用身體中的能量,裹挾着一股龐大的氣團迎面撞向茨列仁的身體,將茨列仁整個人撞倒在一旁的稻草上,鞭子也落了空,飛出老遠。

    茨列仁此時憤怒到了極點,自然也沒注意到一旁巴爾德列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是人仰馬翻了,摔倒在草堆之中,聽着巴爾德列的訓斥,茨列仁心中五味翻滾,賈科被巴爾德列帶走,派專人照顧,自己則和其餘的幕僚去商議接下來的軍事安排。

    巴德敦要求明天便要把賈科送到對方的陣地上,以確保消息可以儘快抵達對方的手中,雖然巴爾德列並不知道緣由,但元帥的命令,他一個小小的將軍沒有不服從的可能,至於他是怎麼勸說自己的軍官們,改變計劃,安排進行戰術的,那就不是賈科能夠知道的了。

    對於他來說,好好休息一個晚上纔是現在的他最需要的,從人族的地盤迴來,一直到現在,賈科的神經都是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他並不是不怕死,只是責任高於自身的死亡,讓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因爲責任和克服對死亡的恐懼,但這種克服只是壓倒而已,需要強大的力量去支撐,如今面對十分溫暖的軍帳,舒適的被窩,賈科幾乎連思考都沒有,躺倒在牀上便很快失去了意識睡着了,等他重新清醒,是被一名士兵叫醒的。

    “中尉閣下,巴爾德列將軍讓您現在立即去軍帳議事。”士兵在賈科的牀邊恭敬的說道,作爲底層的士兵,他並不知道賈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並不重要,作爲士兵,忠心侍奉貴族是他們每一個人從生下來開始就需要學習的必修課,至於那些緣由,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好,給我兩分鐘的時間。”賈科很快從牀上爬了起來,常年的軍旅生活讓他可以很快調整自己的作息,也可以從彌矇中迅速清醒過來,穿上衣服,走出帳篷,從外面隨便抓了一把把雪就抹在自己的臉上,瞬間便從睏意中掙脫出來,他擡頭看了看天,深藍色的天空給人一種碧藍色寶石的感覺,萬里無雲,遠處的太陽尚且還藏在山中,賈科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的口氣,踩着冰雪,發出呲呲的聲音,向着大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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