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甦醒的神明 >227
    因爲要準備拓印的工具,衆人自然不能立刻進入森林之,只能暫時等待,爲了將這些刻印完整的複製下來,必須要準備一些滾筒,還有大量的墨水,同時孩子們也要進行一番訓練,同時還有梯子之類的工具,這些刻印,有的在幾米以的牆壁,單單依靠自己的身體,是很難進行拓印的,這都讓孩子們必須要休息幾天。手機端 m..

    衆人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反倒是都鬆了一口氣,之前之所以那麼急切的要回去,只不過是因爲害怕費爾南德斯要求他們回伊思普爾而已,如今費爾南德斯既然答應了他們的請求,那麼在外面多待一會兒也沒什麼不好的,順便還能看看周圍的風景,放鬆一下。

    相起勞爾盆地外的荒涼,整個盆地內部四季如春,空氣有股單單的菜花籽的味道,屋子都是用木頭做成的,面放着幾塊灰色的石頭壓着,據說等外面到夏天的時候,勞爾盆地內會颳起巨大的旋風,甚至是龍捲風,爲了保護自己的房子不被吹走,每家每戶都會在房子放一些石頭,以防止大風過後,自己的房子片板不留。

    而在此時,另一邊的西部戰場,路西法在侍從們的幫助下穿戴整齊,是一套專門從君克爾帶來的貴族衣衫,一旁的克里斯和多勒神情鄭重,今天,是君克爾與矮人族談判代表們見面的日子,這樣的大事,由不得他們不緊張,一個不好,便是生死族滅的下場,即便是多勒這樣見慣了風雨的人,也不由得爲之緊張。

    路西法自然把衆人的神色看在眼裏,但此時的他卻沒什麼好說的,他們都是聰明人,安慰他們,無疑是在欺騙自己,他們也不會相信,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這道理誰都懂,他們不是十五六歲的稚童,而是在權力鬥爭獲得勝利的政客,這其的危險到底有多大,他們都很清楚。

    “大師,車馬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邦尼站在門外說道,他是博朗多克的手下,如今則是路西法的侍從長,也是這一次行動負責路西法安全的護衛隊長官,四階鬥氣士的實力,足以讓他擔任這個職務。

    “很好,我立刻到,邦尼,請先退下吧。”路西法笑着說道,此時的他看去神采奕奕,絲毫不像是一個垂危之人的模樣,邦尼擔憂的看了一眼路西法,便默不作聲的離開了房間,侍從們魚貫而出,屋子生下克里斯,多勒等一衆人族在前線的重臣,其還有阿爾等將軍們,各個神情都十分的嚴肅。

    顯然,他們也知道,路西法此去,意義重大,任務重大,路西法看着他們,笑着說道:“我此去,爾等都知曉,將決定我族之未來命運,事關重大,容不得我鬆懈,我知道,你們都對我親自去有所擔憂,但此事,我亦不放心除我之外的其他人,議長閣下將此任務親自交於我,我必殫精竭慮,鞠躬盡瘁。

    我離開之後,陣地之事,全權由多勒指揮,克里斯先生、阿爾將軍作爲副指揮官從旁協助,諸位將軍,務必以他們三人爲主,不可滋生自我之意志,我等人族之所以如今能夠在這戰場夾縫求生,不外乎團結一致這四個字,萬萬不可製造分裂,不然我在前線,寢食難安啊。“

    “我等謹遵大師之命。”幾位將軍紛紛鞠躬表示服從,多勒在一旁也鬆了口氣,如今的人族將軍們,大多是博朗多克和阿爾帶來的親信,路西法在他們自然以路西法爲主,但若是路西法走了,恐怕這兩派之間會彼此纏鬥,而自己一個二階鬥氣士的話,這些人又怎麼會聽呢?

    如今路西法以自身的威望,爲自己做擔保,縱然他們看不起自己,但礙於路西法的面子,總歸不好在明面做的太過分,而這足夠了,想來在談判的過程,矮人族的進攻也會放緩一些,只要自己稍微小心一些,應該不會有大錯。

    “多勒,克里斯,與你們共事半載有餘,爾等之能,我看在心裏,也深感敬佩,士兵之,很多人對於我的離開深感惶恐,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有你們在,這人族大營會像磐石一樣,不可動搖,你們千萬不要對自己產生疑惑,這裏有你們在,我相信陣地不會丟。

    將軍們與和你們是一體的,你們雙方千萬不要生出嫌隙來,如今的人族不以往,三十多個部族是我們的下屬,若是看到我們內訌,必然會生出許多心思,我們修建的城牆算再堅固,但若是內部不穩,整個陣地也會被輕鬆的擊潰,團結,務必要團結,拜託了?”

    路西法十分鄭重的說道,他最害怕的是他走了之後,整個陣地不團結,而周圍的人則從路西法的話語之聽出了那麼一絲絲離別的味道來,一旁的多勒不由說道:“路西法,這話怎麼說呢,你這一去不過四五天,最多八九天的時間,很快會回來,我也只不過是暫代你的位置,您不要想這麼多了。”

    路西法卻只是在心裏苦笑,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即便還能夠回來,但自己還能主持這邊疆大事多久呢,如今雖然不是囑咐後事的最佳時機,但路西法不自覺的口吻會帶着那麼一些離別之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諸位,暫時先退下吧,陣地一刻離不開你們,讓你們來送老朽已經是不得已之事了,還是快快回去,駐守各地,以安軍心吧。”路西法笑着說道,諸位將軍都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路西法,以他們的實力,自然能夠看出路西法陽氣早衰,已然是壯士暮年,如黃昏之日一般,垂垂老矣,隨時都有可能隨風而逝的狀態。

    但衆人也知道路西法是好強的人,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放下一切去休息,再說,如果路西法不去做,在場又有誰能夠取代他呢?所以便也沒有多說什麼,衆人散去之後,屋子內便只剩下多勒,克里斯和阿爾三人,他們臉的神情都有些悲切,路西法見了,笑着說道:“怎麼,我還沒死呢,如何哭喪着一張臉了。”

    “大師,萬萬莫再說這些喪氣話。”多勒立刻出言說道,剛剛見到路西法的時候,路西法在多勒的眼裏還正青春年少,不過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做自己的小兒子都足夠了,而如今的路西法,老的如同多勒的父親一樣,兩鬢斑白,渾身去看去如同是一顆老樹皮一樣。

    無法想象在尋常人一年的時間裏,路西法卻經受了百年時光的摧殘,這樣的痛苦他到底是如何承受下來的,面對着這樣一位老師,多勒似乎已經快要忘記那位尚且處於青年時的路西法樣貌了,歲月催人老,但歲月似乎格外不饒恕路西法,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他悲哀的並不僅僅是路西法,更是自己,也是衆生,我們活在當下,二十多歲的人是很難感受到時間的珍貴的,少年人最大的驕傲,是可以肆意的揮霍青春,而即便是對於多勒來說,時間雖然很值得珍惜,但放在百年的長度之下,他每一秒所閃現的變動,以及對這個世界的影響都是微小的,身處於時光的長河之,你很難感覺到時間的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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