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爲如此,維克多利在易魁洛民間,無論是哪個部落的民衆對於維克多利都是非常敬重的,維克多利在這些人的眼中,無疑是聖王,是真正的聖天子,完美無缺的代表,同時易魁洛人族還在暗地裏通過文學創作的方式,將維克多利所作所爲往往會放大很多倍,然後將他宣傳成一位愛民,仁德的賢王,同時各種報刊報紙,都將維克多利形容成一位非常聖明的皇帝,在這種情況之下,人們的所見所聞都是維克多利的正面形象,在這種情況下,你又確實得到了很多的好處,所以在易魁洛境內,對於維克多利的尊重,在民間兩百多年的宣傳之下,也逐漸深入骨髓。
同時在易魁洛大舉興辦基礎教育的過程中,愛國忠君思想也被寫在教科書中,一代代的傳承着,到如今,提起國家和皇帝,易魁洛的民衆已經產生了慣性思考,正是因爲如此,維克多利在平民中的威望已經是無人可以跨越的地位,而貴族們雖然對於維克多利有着各種各樣的偏頗和說辭,但在治下子民都將維克多利視作神明的時候,他們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不敬的話。
就像東漢末年,三國混戰,曹操明明大權在握,又爲什麼不罷黜漢天子劉協,建立帝號,分封爲王呢,便是因爲他很清楚,這天底下的百姓還是把漢家天子當做是正統,任何人篡位,都會被百姓所謾罵,甚至直到西晉年間,民間尚且有百姓把漢家天子當做正統,而當今皇帝則是篡位之說,這也是爲什麼掀起五胡時代的第一個部落匈奴,其舉着的旗號便是爲劉氏打天下,復興漢室的名義,甚至匈奴人都以劉姓爲自己的名號,這就是人心所向,所以即便是一代梟雄曹操,也不得不在這一旗號之下,才能夠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就是大勢所趨的影響力,而維克多利同樣也是如此,當民衆都已經將維克多利真心當做是天子的時候,即便各大部落之中的貴族們,心裏對於維克多利有所不滿,但在面對公衆場合的時候,也必須要尊重維克多利,不然就會被自己的領民所排斥。
同時維克多利統治易魁洛這幾年,也確實並不曾干涉過多的政策制定,同時易魁洛這兩百多年來欣欣向榮,幾乎所有的部落都發展的非常好,即便是那些曾經的小部落們,很多都得到了更多的金錢,人口翻倍,生活條件也變得更加富裕,因此即便是貴族們,對於維克多利,讚揚的多,憤怒的也最多就是他身爲人族這一點,但要說怨恨維克多利的,則真的非常少。
首先不可能有像維克多利這樣品格的君王,畢竟大多數君王在擔任這個位置之後,總是會想把天下的權利都集中到自己的手上,怎麼可能會放手手中的權利,將大權都交給別人呢,二來則是媒體宣傳的能力,也無法做到像易魁洛這樣面,深入到底層民衆中去,這一點是很難做到的。
大部分國家,他們的識字率還沒有到基層民衆都可以看得懂報紙的地步,既然如此,即便那些君王真的這麼賢明,但評價他們的卻不是民衆,而是貴族們,是那些識字的人,而那些不識字的人,他們的評價是沒有用的,因爲他們會死去,死去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記得他們說過什麼,而那些會寫字的則不同,他們即便死了,寫了的東西則會流傳到後世,而後人則會根據他們的文字,來臆測那個遙遠的時代。
所以對於古代的聖天子來說,他們的聖明,主要針對的是讀書人,是知識分子,是士大夫階層,至於對於平民到底怎麼樣,那誰知道,反正老百姓也不識字,無法留下文字給後世的人,而這樣一來,等到這個朝代一消散,這一代人死去,還能夠剩下什麼呢。
因此對於這些國家來說,只需要討好知識階層就好了,對於民衆,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關心,這也是大多數封建王朝的思考邏輯,而這些邏輯套用在這些帝國之內也是一樣的,更何況這些種族彼此各不相同的帝國,就更是如此,所以他們無法理解這些易魁洛人爲什麼在提起自己的皇帝時,會滿臉的自豪和榮耀,這與他們的生活常識並不相符。
而他們臉上的表情,白蘭自然也看到了,所以他再一次開口說道:“爲了易魁洛的勝利,爲了我們子孫後代的幸福安康,爲了我們的後代,能夠自由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不用再有畏懼,害怕和擔心,將士們,今日,我將站在此處,汝等不退,我亦不退。”
這番話總算是讓矮人帝國過來的異族們有所觸動,他們之所以反叛,不就是爲了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好一點麼,但凡矮人族將他們當做是人一點,他們也不會反叛,白蘭的口號,無疑能夠感召他們,更能夠吸引他們,衆人的眼神之中,鬥志昂揚,而矮人族的進攻便也在此時開始。
與那些摻雜着普通人的軍隊不同,這些精銳部隊的進軍速度就要快得多,且行動能力極強,他們率先分散看來,使用單兵作用,以保證士兵可以最多數的通過易魁洛這邊炮臺的攻擊範圍,然後在九階的掩護之下,快速往前突進,然後在抵達炮臺攻擊的死角之後,立刻將分散的軍隊重新集中起來,然後搭建雲梯開始攀爬,憑藉遠超強人的體力,易魁洛很難通過打時間差的方式來重新佔領這些領地,這些軍隊終究是矮人帝國的精銳部隊,因此這些地方很快就被突破,城牆上矮人族的士兵越來越多,而易魁洛能夠堅守的地段則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