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得斯基騎兵旅的覆滅不僅給第七航空師送了大批武器彈藥，同時也送了大批的軍馬和馬車。
那些受傷和死亡的軍馬在第七航空師廚師的辛勤工作下，化作豐盛的馬肉大餐葬身到傘兵和波軍戰俘的腸胃。
那些馬車則被傘兵們利用起來運送火炮，每個炮組都分到了一輛，陳道也不例外。
炮兵們走在行軍隊伍的末尾，陳道沒有乘坐裝着他使用的那門37毫米反坦克炮的馬車，而是擠到倫道夫尉的馬車。
“這麼說你的晉升命令已經下來了，以後我要稱你爲倫道夫尉了？”陳道笑着對倫道夫尉說道。
“還是等新的肩章發下來後再改稱呼吧。”倫道夫尉鬧鬧額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少校，對波蘭的戰爭結束後你肯定會晉升爲校，在防空部隊裏校一般擔任什麼職務？高炮團團長？”倫道夫尉把話題轉移到陳道身。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不想再幹高炮兵了，你看天根本看不見波蘭人的飛機，我帶着一羣高炮兵又能幹什麼呢？用20毫米高炮掃蕩敵人的步兵？用88毫米高射炮打坦克？這樣的話我還不如開輛坦克，這樣既能打步兵又能打坦克，而且坦克的防禦能力強，還較有安全感。”陳道抱着胳膊說道。
“坦克的確是較全能的一種武器，他把機動火力防禦完美的結合到一起，我曾經也想當裝甲兵的，可惜他們說我個子太高不合適，最後只好當了炮兵，我非常喜歡聽大炮開炮時的轟鳴聲，每次聽到炮兵團火炮齊射的聲音我熱血沸騰。”倫道夫尉伸出右手在自己頭頂量一下自己1米9的身高，隨後無奈地攤手說道。
“你這個身高要想塞進那些甲殼蟲一樣的坦克裏真的很困難，不過不要灰心，將來我們一定會造出更大的坦克，到時候你可以去當坦克手了。”陳道安慰道。
“但願如此。”倫道夫尉聳聳肩膀說道：“不過你也不要灰心。”
陳道好地盯着倫道夫尉，心說我灰心什麼？
倫道夫尉迎着陳道疑惑的目光說道：“空軍怎麼可能會有坦克呢？在陸軍裏，也只有裝甲師纔會有坦克，你要是真的想開坦克可以申請調到陸軍來。”
“好吧，我會考慮的。”陳道點點頭，心卻不以爲然，誰說德國空軍不能有坦克？在姐夫大人的威力下，坦克算什麼？裝甲師算什麼？算是裝甲軍也只不過是姐夫大人動動嘴的問題而已。
陳道從貼身攜帶的挎包裏掏出日記本和鉛筆，向倫道夫尉問道：“你在炮兵團裏用的是什麼型號的火炮？這種火炮性能怎麼樣？有什麼使用的竅門沒有？”
“我所在的炮兵連用的是le.fh18型榴彈炮，105毫米口徑，最大射程是10671米······”倫道夫尉如數家珍一般給陳道背了一遍武器參數，陳道一一記錄下來，兩人隨後榴彈炮的使用進行深入交流，陳道雖說摸都沒摸過榴彈炮，但是勝在多了幾十年的見識，在倫道夫尉的滔滔不絕也能插幾句。
當陳道嘴裏說出同時單着戰術時，倫道夫尉撐着馬車車廂擋板坐直了身子，從陳道手裏要過日記本和筆，隨後問道：“你能仔細說說這個同時單着戰術嗎？”
“羅森少校，你講的仔細些，我也想聽聽。”一個聲音在陳道背後響起，陳道回頭一看，斯圖登特騎着匹棕色戰馬不知何時來到馬車旁。
陳道挪動身子面向斯圖登特開始了漫天忽悠：“這種炮擊戰術是我在訓練防空營的88毫米高射炮手時無意想到的。我們的88毫米高射炮性能非常優秀，我有時會把他們當做榴彈炮或是加農炮來進行訓練，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也會讓他們客串反坦克炮。
當做榴彈炮使用的時候，我最初也是像其他炮兵那樣，先進行試射確定炮彈落點，然後再命令炮兵持續開火，可是我發現這炮擊戰術只能對付一些缺少經驗的敵人，那些有經驗的敵人在我們試射時會有準備。”
“我們都知道第一批落地的炮彈的威力最大，第一次齊射是“效力射”，通常都可以逮到沒有心理準備的敵人，可以達到最大效益，同時也可以在使用最小彈藥量的情況下達到最佳效果，所以我想出了一個同時彈着的炮擊戰術來加強第一次齊射的威力。
這種戰術簡單說來是不論口徑大小各單位火炮一律瞄準指定目標區域心。射擊距離或有遠近，發射時間或有先後，但是要在指揮下調整到全部炮彈幾乎在同一時間到達目標區，視數量多少，炮彈的落地時間差最多隻有幾秒鐘。”
“沒有試射？直接火力覆蓋？”倫道夫尉記錄完後盯着陳道問道。
“對，沒有試射，直接火力覆蓋。”陳道點點頭說道。
斯圖登特皺着眉頭消化掉陳道的話後問道：“還有更詳細的內容嗎？”
“沒有了，這個只是我在訓練88毫米高炮手時的一個想法而已，沒有深入研究下去，畢竟我們是高炮部隊，和陸軍的炮兵是有區別的。”
倫道夫尉將記錄同時單着戰術的兩頁紙撕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塞進衣口袋。
把日記本和鉛筆還給陳道後，倫道夫尉說道：“羅森少校，等我回到炮兵團後，我一定把你說的這個戰術報告給團長，請他試驗一下這種戰術的威力。”
“算是沒有試驗，我也能想象得到這種戰術的威力，假設我們的部隊正在集結，忽然遭到敵人這種炮術的轟炸，即使是最有經驗的老兵也無法躲避，我們的下場會和這些波蘭人一樣。”斯圖登特指着道路兩邊波蘭人的屍體說道。
此時，第七航空師剛好路過陳道伏擊博得斯基騎兵旅的戰場，公路兩邊的野地裏堆滿了波軍士兵和戰馬的屍體。
昨天傘兵們打掃戰場時自然不會耗費力氣給死去的波蘭人修建墳墓，他們只是把波蘭人的屍體扔到道路兩邊，爲將來的行軍讓開道路。
“是啊，所以將來我們要是遇到會這種戰術的敵人，最好的辦法是在他們發現我們之前，先把炮彈砸到他們頭。”陳道說道。
斯圖登特和倫道夫尉深以爲然······
接下來的兩天陳道都是和倫道夫尉討論各自的**心得，斯圖登特有空的時候也會加入進來。
一路行軍，第七航空師和友鄰的30步兵師都沒有遇到像樣的敵人，除了幾次強度小到不值一提的戰鬥外，第七航空師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庫特諾市。
坐在馬車裏爬一道土坡，陳道不用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座城市，市區裏傳來陣陣槍炮聲，還不時閃起炮彈爆炸的火光。
陳道拿起望遠鏡望去，發現濃煙滾滾的城市外面出現的人影似乎都是德軍。
“看來是有人我們先到了，他們已經攻進市區了。”陳道放下望遠鏡說道。
“這麼說是要打巷戰了。”倫道夫尉說道。
聽到巷戰這個詞，陳道腦海瞬間出現兩個地名——斯大林格勒、格羅茲尼，隨即又想到一個令他膽戰心驚的名詞。
“倫道夫尉，你接受過在巷戰對付狙擊手的訓練嗎？”陳道問道。
“沒有，爲什麼問這個？”倫道夫尉疑惑地看向陳道，他敏銳地聽出陳道說話竟然帶着顫音。
陳道嘴角哆嗦着說道：“我舉雙手強烈建議，在進城之前，我們討論的下一個話題是如何在巷戰對付狙擊手。”
沒等倫道夫尉答話，陳道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一定要在投入巷戰前討論出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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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10點前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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