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申少將一行人,誰都沒有召喚那兩個人影,直到對方消失在夜色。
又休息了大概五分鐘,一行人再次啓程,向東北方向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在最前面的科茲洛夫少將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是沼澤地,不要過來。”
沙姆申少將急忙停下腳步,和韋爾希尉一起,將雙腿陷入沼澤地的科茲洛夫少將拽出來。
前面是沼澤地攔路,幾個人心裏都充滿強烈的焦躁情緒。
科茲洛夫少將坐在地,在乾燥的地面蹭掉雙腿沾的爛泥,隨後站起身說道:“前面應該是河邊沼澤,面積不會太大,我們先沿着沼澤地邊緣向東走,看看能不能繞過去?”
八個人又掉頭向東,在黑夜摸索着前進。
不知不覺,東方泛起魚肚白,八個人仍舊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沼澤地邊緣地帶。
韋爾希尉問道:“少將同志,天要亮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科茲洛夫少將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隱蔽,喫點東西,補充體力。辨認下道路的方向,然後再路。”
眼看着天越來越亮,八個人又困又累又餓,找到一片稀疏的小樹林鑽了進去。
剛剛進入樹林,八個人驚訝的發現,樹林裏已經有兩個人先他們一步躲在這裏。
打過招呼後,科茲洛夫少將得知,這兩個人也是第37集團軍的人,隸屬於第275步兵師。
逃亡的隊伍進一步擴大,十個人躲在樹林裏,分享身攜帶的水和食物。
剛剛說起下一步的逃亡計劃,沙姆申少將忽然喊道:“噓,你們聽。”
所有人急忙停止說話,豎起耳朵傾聽,聽到樹林外面傳來飛機引擎聲。
躲在樹幹後面,科茲洛夫少將看向南面天空,兩架直升機盤旋在低空,機身側面的黑色鐵十字軍徽清晰可見,機身右側的艙門裏伸出機槍細長的槍管。
兩架飛機在低空緩慢地兜着圈子,其一架飛機忽然開火,向樹林東面的小麥田裏掃射。
科茲洛夫少將驚訝地向東面看去,很快看到樹林東面的小麥田裏站起三個人影,這三個人影高舉雙手,驚恐地望着頭頂懸停的直升飛機。
倒黴的傢伙,他們躲過德國人的陸軍,卻沒能躲過德國人的空軍。
科茲洛夫少將心爲那三名被俘的士兵感嘆,正感嘆着,科茲洛夫少將看到,另一架直升機調轉機頭,衝着衆人所在的樹林飛來。
不需要別人提醒,科茲洛夫少將急忙縮回身體,左右一打量,找到一處茂盛的灌木叢鑽了進去。
慌亂,韋爾希尉也衝向科茲洛夫少將躲藏的灌木叢。
見韋爾希尉爬到自己身邊,科茲洛夫少將惱怒地喊道:“你在幹什麼,這裏地方很小,容不下我們兩個人,你······”
一支冷冰冰的槍口頂住少將的下巴,科茲洛夫少將急忙閉嘴。
“少將同志,起來,跟我走一趟。”
“你,你要幹什麼?”
“你問我想幹什麼?”韋爾希尉擡起手,用手槍向天空連開幾槍,隨後調轉槍口,繼續盯着科茲洛夫少將的下巴。
不得已,科茲洛夫少將只能按照韋爾希尉的命令,高舉雙手站起身來。
剛剛站起身,科茲洛夫少將看到,不遠處,沙姆申少將也被一名自己人用手槍頂着下巴,高舉雙手鑽出灌木叢。
“你們想投靠德國人?你們想叛國?你們太可恥了。”科茲洛夫少將憤怒地說道。
韋爾希尉說道:“很遺憾,少將同志,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被光榮的德國海軍俘虜,不要廢話,跟我出去。”
“你們,德國海軍?德國海軍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又沒有大海,等等,你們是夢工廠?那支喜歡冒充蘇聯人的部隊?”
韋爾希尉笑了笑:“少將同志,你的見識很廣博,竟然知道我們的名字。沒錯,我們是德國海軍的夢工廠部隊。”
“你們······太過分了,太無恥了。”
“我們是勝利者,勝利者是不受指責的。”
韋爾希尉的押解下,科茲洛夫少將高舉雙手走出樹林。
另一名夢工場部隊士兵押解着沙姆申少將,第三名士兵端着波波沙衝鋒槍,押解着其他人依次走出樹林,向盤旋在樹林空的直升機報道。
看着頭頂的直升機,科茲洛夫少將心如死灰。
我躲過德國陸軍的追捕,幾乎躲過德國空軍的追捕,最後卻落到一羣了岸的德國海軍手裏,我的運氣真是太背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剛剛趕到曼陀菲爾指揮部的陳道接到消息,興奮地對曼陀菲爾說道:“你看,我的策略起效果了。陸軍和武裝黨衛軍封鎖地面,空軍101特種空勤團的人在天空排查,海軍的人假扮成潰兵,如同海水般無孔不入,滲透到這些潰兵內部去抓捕他們。
這種海陸空三軍立體式的抓俘虜方案,我應該是首創。你看這才過了一個夜晚,抓到兩個少將。有了這兩個少將,今天晚,德國之聲廣播電臺的廣播素材有了。”
曼陀菲爾讚許地說道:“你總是能想出很多新戰術,這種抓俘虜的方式,可以申請專利了。”</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