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灰心,李家的兒郎,從來都不會氣餒!”
李蕭易拍着大漢的肩膀,和煦的笑了。
那一瞬間的笑容,宛如黑暗中的一抹曙光,讓頹然的大漢,看到了彌足珍貴的希望。
一前一後的行走在林間小道之上,看着血袍少女單薄的背影,李蕭易的心中,肅然沉重。輕飄飄的一拳,便秒掉了他數一數二的手下,如此恐怖的實力,一般的元嬰期祖師都不具備。
半盞茶後,即將走出了森林的瞬間,血袍少女回眸一笑,道:“冰魚的味道不錯!”
“呃!”
李蕭易瞬間愕然,只因爲在血袍少女的眼中,他再也看不到別的絲毫雜念。
回過神來,李蕭易莫名說道,“如果仙子喜歡,可以自己去抓,但不要讓人知道。”
“多謝!”
血袍少女似乎對這這個報酬很滿意,並不認爲這抵不上方纔出手的價值。
“家父來信,希望可以見仙子一面!”
李蕭易擺了擺手,終於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試探結束了嗎?”血袍少女微鬆了口氣,“時間李兄安排,我也想見見李統領!”
“那就今晚吧,晚上父親大人會回來一趟。”李蕭易沒有絲毫的遲疑,果斷的說道。
看着這早有準備的李蕭易,血袍少女微微一笑,也沒有點破,便朝着島邊走了過去。
目睹着血袍少女離去的身影。李蕭易眨了眨眼,冷哼了一聲,便沒入了森林深處。
碧波盪漾的湖邊。血袍少女找了塊礁石,坐了上去。褪掉了靴子。拎起了衣裙,白皙的小腳,緩緩地探進了清澈冰涼的水裏,小心的晃盪着。一圈圈波紋遠去,訴說着莫名的孤寂。
雖然此島不是小葉島,眼前的是湖也不是海,但熟悉的畫面,還是勾起了周南的回憶。不免的。雙眼微微眯起,閃爍着迷離的光澤。記憶倒流而回,定格在了那一對母女的身上。
“如果你們都還在我的身邊,那該多好···”
周南低着頭,心中的酸澀,無處傾訴。
“主人,你不要傷心,妃兒會一直陪着你的。”
小美人魚抓着周南的手,雙眼微紅。
“是啊,妃兒會一直都陪伴着我的。”
周南摸了摸妃兒的小腦袋。心中幾多溫暖。
縱然她已經遠去,縱然笙兒不在身旁,縱然萬般種種。可妃兒卻一直都陪伴着自己。
周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待眼中的酸澀徹底的隱去後。便將小美人魚抱在了懷中,開心的笑了。
自從變小後,他總是介懷着,不敢這樣去抱着小美人魚。
但此刻,他卻感到十分心安。
那暖暖的懷抱,雖然很單薄,但對周南這種被孤獨侵蝕的通透的人來說,已經彌足珍貴了。
許久之後。待周南不好意思的放開了小美人魚時,目中的迷離。早已化作了鋼鐵般的堅定。如果不是觸景傷情,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這般姿態。
他始終,都只是一個孤獨的戰士。
況且這條似乎永遠都到不了盡頭的道路上,還有着小美人魚的知心陪伴,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快點回去修煉吧,接下來我們還有幾場硬仗要打,到時候妃兒可要多多出力噢!”
“嗯,主人也要好好修煉,我們一起打壞人!”
在小美人魚的心中,周南固然有點小壞,但卻是最好的人。
可單純的她卻不知道,在很多人的眼中,她的主人,卻是個十足的惡魔。
“嘿嘿,我們強強聯手,並肩作戰,任何的壞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周南笑聲道。
“主人保重,妃兒去修煉了。”
小美人魚堅定地點了點頭,便直接返回了月光明珠。
小美人魚離去後,周南摸了摸下巴,冷笑了幾聲,便盤膝而坐,修煉起了《殺神心經》短時間內,這是增強他實力最快的手段。如果可以將殺氣使用的如揮臂使,那可就太美妙了。
周南修煉的時候,血袍少女也沒有閒着。直接走到了湖面上,抓起了冰魚。自從喫過了一次烤魚後,周南主僕二人,深深地爲那美妙的味道折服。僅僅一次的品嚐,明顯是不夠的。
小島地底深處的密室內,李蕭易盤坐在玉牀之前,眉頭高高的皺起。
玉牀上,李蕭玉雙手疊放在身前,靜靜的沉睡着。天仙般的容顏,因爲那一抹蒼白的點綴,更加的楚楚動人。
“如此強大的人,不可能憑空的冒了出來。蕭玉啊蕭玉,你究竟在萬法王宗遇到了什麼?她說是他的朋友,可我總覺得這是假話,爲什麼呢?”
李蕭易擡起了頭,不禁的喃喃自語。
中午的時候,樹洞內,血袍少女又烤了一次冰魚。
  這一次,足足十條冰魚,周南和小美人魚各自五條,終於填飽了肚子。
喫完後,兩人美滋滋的躺在血袍少女懷中,甭提多舒坦了。
“主人,你罪孽太深重了,又消滅了五條小魚魚。”小美人魚掰着指頭,笑嘻嘻的道。
周南嘆道,“哎,是啊,我罪孽太深重了,害的妃兒分擔都分擔不過來,真是罪過!”
“主人要保重身體,下次妃兒一定會替你多分擔一些罪孽的。”
小美人魚吐了吐粉粉的小舌頭,得意的笑了。
隨後的時間裏,主僕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着。不覺的天色漸暗,夜幕微黑。
“回去吧,時間到了。”
帶着小美人魚返回了封龍棺。周南便控制着血袍少女離開。
李蕭易的樹屋前,血袍少女腳步微頓。不禁的冷笑出聲,“希望不要再繞彎子了!”
深吸了一口氣,想着即將面見的那尊大人物,即便以周南的神經,都感到了緊張。
雖然不免的有些壓抑,但卻不是畏懼。
他見過的大人物很多,如今修爲提高了,又豈會害怕畏懼?
血袍少女前腳剛到。樹洞的大門就自行的打開,傳來了李蕭易那熟悉的爽朗笑聲。
“李道友,不知李統領可否歸來?”對着李蕭易微微一禮,血袍少女肅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