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尙澤是當今太子,是在場權位最高之人,由他出面處理此事,自然說得過去。
“看來,這其中另有內情。”端木尙澤向她使了個眼色,望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端木天佑一眼,繼續問道,“你快如實招來,否則,本宮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爹爹讓小女這麼做的。”蘇真兒一咬牙,說出了違心的話。
端木尚澤曾說過,一旦計劃敗露,就將一切過錯推在蘇詩源的身上,到時候,皇帝會看在蘇詩源勞苦功高的份上,原諒他們一家的。
“哦,蘇丞相啊這不可能吧蘇丞相可是我國的賢相,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端木尙澤眼帶懷疑,表示不相信蘇真兒所言。
“是真的,的確是爹爹讓小女這麼做的。”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速速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今日裏,姐姐一早就起來準備婚禮事宜,但不知怎麼的,忽然來了一個黑衣人,將姐姐擄劫了去,爹爹派人去追,卻未能追回。”
“正好迎親隊伍來了,爹爹怕誤了吉時,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好意,情急之下,便決定暫時由我代替姐姐出嫁,等把姐姐救回來之後,再將姐姐送來。”
“那你姐姐,現在何處”端木尙澤又問。
“小女上花轎之前,姐姐並未尋回。”
“如此一說,倒也合理,只不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要知是真是假,太子殿下只需派人到王府問一問,姐姐是否還在府中便知。”
“太子殿下,王爺,民女無心欺瞞,只是奉了爹爹之命行事,還請太子殿下、王爺原諒。”
聽到這些話,蘇謹兒不禁扶額。
這蘇真兒還真是個大笨蛋,難道她不知道,她的這些話會給丞相府帶來滅門之禍嗎
自己不想活便算了,竟然還要拉上丞相府的人給她陪葬。
真是不作死便不會死
蘇真兒擡頭,淚眼婆娑地望着端木天佑,希望他可以原諒自己。
可是,端木天佑連一個眼光都沒有掃過來:“原不原諒,不是本王說了算,而是由國法說了算。”
端木尙澤將端木天佑拉到一邊,和他低聲道:“六皇弟啊,好歹她也是你未來王妃的孃家人,你是不是要網開一面、隨隨便便對付一下就過去了呢”
“不知太子想本王如何對付呢”此事倒是難辦,若是不辦蘇真兒的話,父皇那裏說不過去,難掩悠悠衆口。
若是辦了蘇真兒,就等於和蘇詩源對上了。將蘇詩源這棵大樹讓給了端木尙澤。
“其實,你只要將這蘇真兒娶進府裏,到時候對父皇說,你喜歡她,要先納她爲側妃,之後才娶蘇謹兒,那所有的事情也就了結了,丞相府也得以保全,不是嗎”端木尙澤給他出主意,“當蘇詩源知道六皇弟是如此爲他着想的話,他必會對你感恩戴德、涌泉相報。”
況且,這個主意只會是餿主意,若真的按照他說的去辦的話,說不定會讓父皇以爲他結黨營私。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太子不必顧慮微臣,秉公辦理。”
端木天佑和端木尙澤只是表面和睦,暗地裏卻是鬥爭得厲害。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出好主意呢
“既然如此,那本宮便秉公辦理了。”端木尚澤義一臉正言辭,大聲道,“蘇真兒,剛纔六皇弟說了,他讓本宮秉公辦理這一切,本宮這就着人前往丞相府,請丞相前來詢問,看蘇謹兒是否還在府裏。”
“不必了,蘇謹兒就在這裏。”
“不必了,蘇謹兒就在這裏。”人羣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是誰竟然如此大膽,敢冒認蘇謹兒。”端木尙澤怒視着傳來聲音的方向。
這一眼,便嚇得站在那邊無辜的衆人紛紛避開,生怕讓端木尙澤誤會那些話是自己所說的。
如此一來,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便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唯獨一名穿着喜服的女子站在那中央。
那名女子緩緩走到端木尙澤和端木天佑的面前,仰起頭說:“我就是蘇謹兒,太子怎麼會認爲我是冒認蘇謹兒呢難道太子沒見過我的真面目嗎”
“”端木尚澤一臉詫異,他不是安排暗衛喬裝成殺手把她擄走了嗎爲何還會出現在這裏
“如果太子不認得,那六王爺,我未來的夫君應該認得我了吧”
蘇真兒大叫不好,指着蘇謹兒問:“姐姐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蘇謹兒來了,自會揭穿她的謊言,這會兒,該怎麼辦呢
蘇謹兒暗暗嘲諷:“如果我不在這裏的話,太子和六王爺豈不是要被你的謊言所矇騙了嗎”
此時,丞相府裏,蘇詩源和劉雪琴正在廳中飲茶,只見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老爺二夫人不不好了出事了。”
蘇詩源放下茶盞,一臉不滿地問道:“出什麼事了看你急匆匆的,像什麼話還不趕緊穩住了性子再說。”
“是,老爺。”下人深吸一口氣,才說,“老爺,六王爺府那邊傳來消息,說六王爺府的門口,大小姐的花轎被六王爺踢破了,之後,大小姐的喜帕又被風吹了起來,結果被人發現,喜轎裏的新娘並未大小姐而是二小姐。”
“哐啷”一聲,劉雪琴手上的茶盞一時拿不住,摔在了地上。
糟糕,難道真兒自作主張,代替蘇謹兒上了花轎嗎
“荒唐、混賬,真是荒謬之極。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真是混賬東西,這麼大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呢”話音未落,蘇詩源已經把茶盞扔在了桌上,大步邁了出去,“走,立刻前往六王爺府。”
劉雪琴微微愣了一愣,但很快便追了上去:“老爺,等等我,我也要去看看。”
關係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的生死榮譽,她怎麼能不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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