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了是一個漫長的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纏綿的漣漪才終於逐漸平靜
第二天清晨,雨過天晴,細碎的晨光自窗外柔軟的灑落。
清風裏帶着空氣中微涼水霧吹入窗子,搖曳着窗外斑駁的樹影,清清涼涼的落在還在沉睡的人身上,這讓躺在牀上的權景墨清醒了不少。
他緩緩睜開眼睛,剛想要翻身下牀,忽然臂彎裏傳來的異樣充實感讓他下意識的停了停身子,低頭朝着懷裏一看。
儘管只是下意識的一瞥,卻還是將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抓住
夏千千睡着的樣子很美,流線型小巧的身子蜷在他的懷裏,一張精緻的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白肌未着寸縷透出吹彈可破的光澤。
可在這些美好之外,她的身上還有一些隱隱還未消散的紅腫淤痕
看到這裏,權景墨的眉心就狠狠地抽動一下。
視線下意識的擡眼朝着屋子裏掃視了一圈。
凌亂的屋子中,兩個人的衣服零零散散的散落在他們的周圍,牀單也被蹂躪的亂七八糟,
尤其是那抹鮮紅,更是讓他眉眼一怔,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在情動之時做了什麼事情
瞬間平靜的瞳色冰冷下去,大腦嗡的一聲炸響,他猛地擡手,懊惱的掀開被子,便面帶寒意的朝着屋外的陽臺走去
陽臺外,太陽還未完全升起,薄涼的空氣裏夾帶着昨夜雨後散發出來的輕輕草腥味,飄蕩在權景墨的面前。
他單手支在歐式的圍欄上,凝眉,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他本人並不喜歡抽菸,唯獨在心情格外煩躁的時候,纔會想起用這種方法來讓平靜自己的情緒。
一團團的煙霧自他口中吐出,遮擋在棱角分明的俊臉前,將他堅毅的五官透露出一抹捉摸不定的冰冷。
昨晚他確實太沖動、也失去了控制。
他曾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當初接近夏千千完全是爲了救活喬可欣。那個時候的他,就算是會對夏千千有所衝動,有想法,他也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可以一次一次的壓抑住自己各種瀕臨失控的想法。
可這次
權景墨回頭看了看屋裏還在熟睡的身影,蹙着的眉頭更深了。
一會兒夏千千醒來,看到那抹鮮紅她會怎樣他要怎麼解釋這發生的一切
想到這裏,他眼底的沉冷就逐漸變的煩躁
而靜謐的屋內,夏千千動動痠痛的身子,想要翻個身。
可剛一動,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向她襲來,骨頭像是被人拆散了重新組裝過似的,每一寸的疼痛都在她的身體裏叫囂着。
她秀眉擰了擰,“怎麼會這麼痛,頭也痛,身子也痛”
手指搭在額上,輕輕地揉了揉泛疼的地方,從牀上坐了起來,夏千千睜開眼。
“這裏是哪裏”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她瞪了瞪眼。
這裏不是她家,也不是權景墨家,奢華的裝修,看起來有點像賓館。
可她怎麼會在這裏
夏千千剛一想要動腦子去回憶,一陣陣更加猛烈的疼痛就再次來襲,緊接着連帶着昨晚自己和權景墨情深意濃的畫面一起襲來
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陽光有一抹修長人影
權景墨
混蛋太可惡了,竟然趁人之危
她攥緊牀單,忽然眼睛無意中落在白色牀單上的那抹紅印。
登時氣怒了的她眼睛睜的大大的
這是
大姨媽
不可能不可能,她的日子還沒到
搖搖頭,忽然一道難以想象的想法在她的腦中閃現,天啊,她該不會是
夏千千捂住嘴,來不及細細的想下去,就快速的抓過衣服穿上,邁步,怒氣騰騰的朝着屋外的陽臺走去
一陣粗暴的推門聲過後,緊接着就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吼:“權景墨,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牀上是怎麼回事嗎”
夏千千一邊憤怒的喊着,一邊伸出手指衝着屋裏的那抹血紅指了指。
昨夜那抹艱澀穿透的時的痛楚,她此刻還是可以模糊的回憶起來。
可是爲什麼她和權景墨已經不是第一次,爲什麼她還會有
難道,權景墨原先都是騙她的
夏千千瞪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頭頂的頭髮還蓬蓬亂亂的,可認真嚴肅的模樣根本看不出絲毫的混亂。
權景墨自口中吐出一團煙霧,聽到的她的聲音,雖然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眉角還是不自覺的跳了跳。
他微微側過身,用眼角的餘光上下冰冷的睨了她一眼,然後沉下脣,冷冷的說道:“我不會對一個喝醉酒,不明不白的女人做什麼。”
說完他再次轉回身,故意避開身後那嬌小的人兒,把眼睛放空到清晨日光冉冉升起的天際。
煩躁,懊惱在他的眸底遊走
不明不白的女人什麼叫做不明不白的女人
夏千千攥緊拳頭,他把她當成什麼了真的以爲她那夜是出來賣的嗎
“權景墨,既然在你的心裏早就有了對我的定位那你爲什麼現在又做了”她擡眼,眼裏帶着說不出的複雜情緒,質問着他。
那麼嫌棄她就不要對她下手啊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層膜對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
“”權景墨拿着煙剛送到脣邊,他的手指微微一滯,一雙漆黑的眸底似是被打破碎的鏡子,斑駁細碎的光斑的在他的眼底涌動。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把煙遞進口中,重重的吸了一口,可還沒來得及吐出煙霧,對面夏千千的聲音便又朝着他砸來,“權景墨,沒想到你除了混蛋,還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我要跟你解除婚約現在立刻馬上就解除”
權景墨的後背微微一僵,他轉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實在不相信她會說出解除婚約這樣的話來。
夏千千迎上他,扯着脖子喊道:“你看什麼看,我要跟你解除婚約你聽到沒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就此再也不見唔”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