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彥文開車走遠,想問關於治療的事卻又無從開口。
夏千千倒是沒想那麼多,直接就問道,“範醫生,上次治療的情況怎麼樣”
範彥文思忖了一會兒,安慰她道,“還不錯,你這種大腦選擇性失憶比較好治療。”
夏千千忍不住開心起來,“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第二次治療啊”
範彥文聲音低沉,“權少爺沒和你說接下來的治療嗎”
“沒有啊,”她有些不解,“我也在納悶,爲什麼上次治療之後他一直沒說繼續治療。”
範彥文笑了笑,“可能是你第一次治療的時候反應讓他害怕了。”
“切,他纔不會,我看他是不想讓我想起來。”
“對了夏小姐,”他目光直視前方,“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沒關係,你問。”
夏千千見他有些遲疑。
“關於一些私事,你是從小就在c城生活了是把”範彥文總覺得她很眼熟,不過他並沒有來過c城。
“恩是啊,我一直都在這裏。後來失了憶,然後一個朋友帶我去了休養一段時間。”
範彥文想了一會兒,難不成是在國外有過一面之緣
他一直沒有印象,索性就不想了。
“對了,你是和權先生有一個孩子,是把”他繼續問關於夏千千失憶的一些問題。
“恩對,剛開始不知道,因爲忘記了他,後來回到c城才瞭解,通過醫院的鑑定才確認。”
範彥文手指點着方向盤,兩個人有了孩子說明是舊相識,但是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父親,朋友還有愛人呢
範彥文一直沉默不語。
剛到了夏宅停了車,範彥文就聽到了一個小娃娃的聲音。
“媽咪你怎麼纔回來呀”權景墨和小包子正在二樓天台看星星。夏千千看着他們面前擺放的水果盤,兩個人還挺會享受的。
“範醫生要不要進來坐坐”夏千千邀請着他。
範彥文剛想拒絕,權景墨就開了口,“既然來了就上來吧。”
“是啊,反正回去範醫生也是自己一個人。”
範彥文想了想,“好吧。”
夏千千和範彥文爬上來,小包子直接撲進媽媽懷裏,大眼偷偷地打量着範彥文,不知道爲什麼,夏城新覺得這個男人特別有吸引力。
範彥文看着夏城新,感覺也很熟悉。
“哇,你們還真會享受,這麼多好喫的。”夏千千抱着小包子坐在了椅子上。
小包子也不接茬,從夏千千身上跳下來,來到範彥文身邊,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你好,我叫夏城新。”
範彥文看着這個小不點兒笑着說,“你好,我叫範彥文。”
夏千千扭頭看向一高一矮,不由得就笑了。
看來夏城新很喜歡範彥文,一直纏着他和自己玩,當知道是媽咪的主治醫師,會心理和催眠的時候,不由得一臉崇拜。
催眠啊喂,學會了豈不是想催眠誰都可以
權景墨看着小包子黏着範彥文,臉臭到不行。這小子怎麼能當他的面和崇拜別的男人。
他從躺椅上起身,“範先生,我們單獨談一談。”
小包子拽着範彥文想要一起下去,被權景墨一把拉開塞回夏千千的懷裏。
“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說着就帶着範彥文下了樓。
小包子憤憤不平,“你這是霸權主義”
夏千千坐在一旁看熱鬧,看着權景墨喫自己兒子的醋,笑的無比燦爛。
權景墨和範彥文來到了客廳。範彥文首先開口,“權少爺,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你還是應該告訴她,讓她自己選擇。”
權景墨沉思許久,“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範彥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過,這是她自己大腦裏的記憶,除了她自己,誰也幫不了她。”
權景墨想了很久,“那一會和她說吧。”
“好。”範彥文點頭。
兩個人決定好之後又再次上了樓,權景墨再次發展“霸權主義”,把小包子攆了下去。
氣的小包子一直在客廳咒罵權景墨。
不過罵了一會兒,他又躡手躡腳地跑到樓梯口,偷偷地聽着。
“千千,我有些事要和你說,關於你的記憶。”
權景墨首先開口,不過無論如何都無法告訴她那個殘忍的事實。
夏千千看着眉頭緊皺沉默不語的權景墨,“什麼事啊你倒是說啊”
範彥文看見權景墨糾結的樣子,只好替他開了口,“夏小姐,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治療,你面對的最後一個場景。”
夏千千有些不敢回憶,“恩記得。怎麼了”
“你知道那個代表什麼嗎”權景墨還是忍不住插嘴。
夏千千一臉茫然,“代表什麼不就是範先生催眠裏的一個場景嗎”
權景墨再次沉默。
“怎麼了啊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夏千千笑着問道,不能有什麼問題吧
範彥文嘆了口氣,“夏小姐,那個場景就是你記憶的封鎖地區。”
夏千千怔住了,“什麼封鎖地區”
範彥文繼續解釋,“你知道爲什麼每次有記憶碎片出來,當你想要繼續回想的時候就頭痛欲裂嗎那是因爲你失去的記憶被人用催眠術給鎖住了。”
夏千千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記憶被鎖住了開什麼玩笑
“因爲有人不想讓你想起來,所以再給你進行治療的時候,把它們封鎖在你腦海裏最恐懼的地方。”
夏千千忽然想起來,她不可置信地說,“怪不得那幾天歐巖一直要陪我看恐怖片。原來是爲了”
範彥文無奈地點了點頭,“而且當初令你害怕的場景被他利用催眠的手段,將你的恐懼意識放到最大化,所以你的大腦是懼怕那一段回憶的,導致你每次想要去回憶,大腦神經系統就會下意識的抗拒,所以你會得頭疼病。”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