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看着他的俊眸,與之對望
那深遂晶亮如夜空中閃亮星辰的眸子,也在癡癡的回望着她。
那眸子裏承載着萬般的寵愛和溫情,讓司徒熙內心激盪不己。
心跳突的失了速,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只覺腦袋一片空白,臉頰上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她頓覺口乾舌燥,下意識吞嚥兩下,貝齒輕輕咬在脣畔處
轟
這無疑是撩動人心的舉動。
龍辰只覺熱血翻涌,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伸手,一把扣住司徒熙的後腦,將她狠狠壓向自己。
司徒熙被他這般拽過去,直接撲到他懷裏。
他就勢躺下,雙掌壓着她的背,緊緊將她摟在懷裏,鼻腔處縈繞的藥香,似帶着魔力般讓他失魂。
他近乎癡迷的感受着她的溫度。
直到
龍辰的手掌碰觸到她的小腹,司徒熙一震,才猛的清醒過來。
她忙推開了龍辰,紅着臉翻躺在牀上,急急喘息着道:“龍辰哥哥,我們現在不可以,會傷到孩子。”
龍辰的身軀微微顫抖,可見剋制的有多辛苦,他暗自吐納,片刻後,支起了身體
“好,都聽你的。”龍辰啞着聲音,眉色染上幾抹魅色,眸光情絲流轉,引的司徒熙背脊一麻。
她倉惶收回視線,強制自己望着房粱,低聲道:“龍辰哥哥,你曾說要與我一同歸去,可是真的”
龍辰側身,五指順過她的發,撩起陣陣電流,引的司徒熙僵挺着身軀。
“自然是真的”龍辰低喃道:“很多時候本王都感覺,內心的靈魂是嚮往熙熙所說的那種時代的,公平,自由,能夠相依一生的時代。”
“那你的國家怎麼辦你的子民怎麼辦”司徒熙別過頭看他。
龍辰抿嘴,沉默不語。
“告訴我好不好”司徒熙抓住他的手掌,與他十指交纏。
她另一手輕撫着小腹,喃聲道:“我們有了小星星,我更加不想與你分開了,你即說要隨我離去,我想知道你心裏具體的安排。”
“熙熙,這是男人的事,你只需安心待產,一切交給我就好。”
“可你是我的男人啊”司徒熙急聲又道:“而且你要隨我一同離開的呀,我知你心中肯定有打算。”
“龍辰哥哥,你我即是夫妻,便是一枝同根,我不是那種躲在男人羽翼下的小女人,我可以與你並肩而立,亦可和你一起經歷風雨。”
“熙熙”
“告訴我”司徒熙坐起來,目光緊緊鎖在他的臉上,很是堅持。
龍辰皺眉,有些遲疑,似乎頗有顧慮。
“龍辰哥哥”司徒熙的拇指,輕輕摩挲着他的指端,輕聲道:“兩世一生,你都讓我癡迷眷戀,可你都給我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曾經,你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就離開了,當我知道的同時,也只能無助的看你消失在漫天的風沙中,那種痛
“我一直告訴自己,以前是因爲我小,我不能爲你做什麼,我或許都理解不了你在做什麼。”
“但現在我長大了,我是司徒熙,我骨子裏的血液就註定我不是一個小女人,我要和我的男人並肩度日,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我也想要與你同行。”
“熙熙”龍辰啞聲低喚,他的另一掌,愛戀的撫觸着她的面龐,幽眸泛紅。
“求求你,告訴我好嗎我讓我在害怕下去了”司徒熙聲音哀傷。
她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
但聽在龍辰的心裏,卻刺痛難當。
他喉節滾動。
片刻後才低聲道:“滋事體大,本王不想你一同煩憂,今日你即堅持想知道,本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本王打算登基爲帝”
“你說什麼”司徒熙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龍辰低嘆,輕聲道:“炎龍近年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國體虧虛已成事實,只有平定四方,方能休養生息。”
“本王若不做這個皇帝,自是一身輕鬆但若本王此時被廢,民心四散,炎龍必亡”
“所以本王打算登基爲皇,安定四方待朝堂穩固,本王便將皇位讓於五皇兄。”
“五皇兄正妻乃爲北荒公主,北荒自是會與他和平共處,他本人又在東平國呆上數年,極爲熟悉東平國情,東平亦不敢隨意挑釁,界時本王因病退位,國民也可接納,炎龍方能安定。”
司徒熙僵怔在那兒,她心慌意亂,指尖都在顫。
“那那要多久”司徒熙的聲音都抖了。
“一年”龍辰低應。
“一年”司徒熙驚的看向他道:“一年就可完成你說的這些了嗎登基爲帝不是要等父皇”
“這些時日,我與父皇商討政務,他漸漸已將國事全部交於本王,父皇決定在他生辰之際,宣佈退位之事。”
“什麼父皇要退位怎麼會如此突然”司徒熙更驚了。
龍辰手指一移,輕按在她的小嘴上。
司徒熙忙捂着嘴,警覺的四處看了看,這才又壓低了聲音道:“父皇身體有恙嗎爲何會做這個決定”
皇位自古都是血腥之爭,東平之亂也是由爭奪皇位引起的,皇帝怎會說退就退
司徒熙驚疑不己
龍辰微笑,他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道:“本王應該慶幸,炎龍國有巫族的存在。本王更慶幸,有一個好師父。”
什麼意思司徒熙愣了一下。
突然,她腦中竄起一種想法,驚的她傾過身,輕聲急急的道:“龍辰哥哥,你的意思是說因爲玄魂長老,所以父皇要退位”
“嗯”
龍辰垂眸,低聲道:“本王讓師父告訴父皇,炎龍大限已到,唯一能讓炎龍起死回生的,是身賦真龍靈氣的本王,大限之日,就在父皇今年的生辰之際,還有一個月。”
“父皇信了”
“自是不信”“”司徒熙沉默了一會,這才又問道:“那你如何讓父皇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