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微微點頭道:“實際上,在幾日之前,朕便接到軍探密信,朕已經命人前往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回覆了。”
“皇上幾日前就已經知道了”喬英傑又驚了一下。
不過,轉眼他便放心了,跟在龍辰身邊這麼多年,他爲人謹慎,心細如髮,若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應不能如此淡然。
喬英傑看向龍佑凡,龍佑凡也朝他悄悄點頭,這更是印證了他的想法,這也讓他徹底放下心來。
叩叩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一個暗侍模樣的人走進來,他沉默的遞給了龍辰一個絹紙條。
那是信鴿傳來的消息,龍辰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眸子冷唳。
“皇上,有什麼緊急情況嗎”龍佑凡不放心的追問。
龍辰看了他一眼,伸手將那紙條遞到了龍佑凡的面前。
龍佑凡接過來,他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字,上面是這麼寫着的。
“八王爺府上特使,勾結東平武將,廢潼關處,入牧民居。”
“天哪,竟然是龍瑾瑜”龍佑凡不敢置信的呢喃道:“皇上如此優待他,他竟一定要將過往重翻一遍嗎”
龍辰冷冷揚起嘴角,他眯眸道:“看來,他是一定要和朕清算這筆帳目了。”
龍佑凡和喬英傑均是一震,兩人頗頗相視。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具體事宜,稍後朕會親下密旨。”龍辰似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龍佑凡心疼的看着他,作爲皇家子弟,他心裏非常清楚,龍辰對龍瑾瑜已經是給出了最大的寬容。
可惜有些人,那塊堪比石頭一樣硬的心,是怎麼都暖不熱的。
龍佑凡和喬英傑再次相視,他們知道龍辰的心裏不好受,便什麼也沒有說,默然退出了書房。
書房中只餘下龍辰一人,周圍的靜寂讓他的心情越發沉重。
他心裏早就知道,龍瑾瑜試圖顛覆朝綱這是遲早的事,他之前暫時穩住了他,也成功的給自己爭取了和時間。
他不怕叛變,他在心裏早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
她只是擔心司徒熙受到驚嚇,看來是時候將她送至雪山避一避了。
“清斐”龍辰低喚。
殿前人影一閃,水清斐直接來到了他的身邊,恭敬的低聲道:“主人。”
“傳朕急令,命莫老和師父一同前來,先將皇后娘娘帶至雪山,就說是朕的命令,讓皇后去雪山爲未出世的小靈女祈福。”
“是”水清斐應了一聲,他轉身正打算要離開。
可不曾想,門外突然傳來赤憂驚慌失措的聲音,她人還未到,聲音便早早傳了過來。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
呯啪
書房的朱門被猛的推開,赤憂白着臉跑進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急聲道:“皇后娘娘,被太皇太后命人強行帶走了。”
“你說什麼”龍辰噌的一下子站起來。
琉璃宮與長春殿相鄰,沒幾分鐘,龍辰便衝進了臥閣。
只見
司徒熙的臥塌上,錦被凌亂的堆在一邊,在牀邊,還有一本古籍掉落在旁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龍辰別過身,聲音就似是凝結着一層冰霜。
赤憂忙上前,她哽咽道:“奴婢該死,近日娘娘胎動頻繁,奴婢便去太醫院抓些安胎的藥,可回來之後就看到娘娘被太皇太后的侍衛給請上了軟轎,奴婢跟上去想問清原由,卻被轟了回來。”
“皇祖母”龍辰眸光如冰,他一轉身,急步奔往雙喜宮。
雙喜宮中
太皇太后似是早就算準龍辰會來,她換上了久違的正裝,一手執杯,另一手執着杯蓋,輕輕滑動着水中的茶葉。
在她的身側,太上皇端坐在那兒,他一臉冷意,沉默着端坐在那兒,不言不語。
而在太上皇的身後,一襲白衫的龍瑾瑜站在那兒,他身上仍是那件溼衫,打溼的髮絲垂在額角,更添幾縷邪肆。
雙喜殿上,站在長殿兩邊的,是數十名佩刀的侍衛,氣氛有些緊張,靜默中又帶着絲絲詭異。
“皇上駕到”隨着公公尖細的揚聲,一道挺拔俊美的身影直接走入大殿。
是龍辰
他一臉冰霜,目光如刀,絲毫不掩眸中的殺氣,直接道:“皇祖母,請問朕的皇后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你用侍衛將身懷六甲的她請過來”
太皇太后挑了挑眉頭。
她看向太上皇,一臉不高興的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選的帝王,怎麼我這個皇奶奶還沒有入土呢,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了嗎不跪反來質問我,龍辰,你的孝道何在”
龍辰眯眸
他目光冰冷的將大殿掃了一圈,他沒有看到司徒熙,這讓他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聽到太皇太后的話,他沉默,微曲膝,拜禮道:“孫兒叩見皇祖母,兒臣叩見父皇”
“呵”太皇太后冷哼一聲,涼涼的別過眼。
倒是太上皇,他臉色極爲不好的道:“辰兒,司徒熙涉嫌毒害太皇太后之事,你怎麼看”
“呵,是嗎”龍辰冷挑眉頭,他直接站起來道:“敢問皇祖母,您如何得知司徒熙要毒害您您又有何證據。”
“怎麼哀家難道會冤枉她不成”太皇太后面露不悅。
她一個眼色掃過去,在她身邊的婢女,立刻將幾副藥包遞到了龍辰的面前。
龍辰垂眸,看了一眼那些中藥,目光又定在太皇太后的臉上。
太皇太后攏了攏發,淡淡的道:“事情是這樣的,近日陰雨連天的,哀家舊疾復發,胸口悶到窒息,瑜兒那孩子孝順,得知情況後便來探望哀家。”
“這是他給哀家帶的草藥,是司徒熙給開的藥方,你知哀家也是稍等醫理的,看了那藥方就覺極有問題,便召來太醫分辨,這才發現她的歹毒心腸。”立在一邊的太醫,早就瑟瑟發抖了,聽到太皇太后一說,他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