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德迪安亞德迪安”司徒軒失神的喃喃自語,顫抖的指腹輕輕撫上相片上的眉眼,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
難道是他認錯了嗎
不不可能
這眉眼、這五官、這容顏曾千百次的出現在夢裏,如此深刻,這般熟悉,他絕不會認錯,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他的歡歡
可爲什麼她會有另一個名字
“這個男人是誰”司徒軒指向女孩身邊的中年異國男人。
段安奇看了一眼道:“亞德里恩啊,她父親”
“她是東方人”
“對啊”段安奇點頭道:“隨了她母親而己,但她的確是亞德里恩唯一的孩子,怎麼你對她感興趣”
“嗯”司徒軒順手將相片塞進自己的口袋,稍稍平復了語氣道:“和我講講她吧”
段安奇僵了一下,驚奇的睜大了眼睛道:“不會吧軒少,你這是動上凡心了”
司徒軒伸手拿了一支菸,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嗆人的煙霧在喉間轉了一個來回,司徒軒才輕輕吐出了菸圈,淡淡的道:“沒有女人能入我的眼,她是個例外。” “呃”段安奇沉默了一下道:“其實我對她也所知甚少,我只知道她是亞德里恩的掌上明珠,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直到三個月前才正式進入她父親的公司,任職副總
裁”
“在此之前呢” “之前”段安奇沉吟了片刻道:“那還真的不太清楚,可能一直在讀書吧,據說她畢業於劍橋大學醫學院,今年24歲,已經讀到了博士後,是個披着仙女容貌的滅絕
師太。”
24歲,歡歡17歲離開,一別七年,如今也正好是這般年紀
司徒軒又深深吸了一口煙,隨後他掐滅了菸頭道:“好吧,只要她同意上你的節目,我便去”
“什麼”段安奇瞪他。
“你聽到了”司徒軒不理他的反問。
段安奇當然聽到了,他不但是聽到了,他丫的還想踹死他咧。 苦苦哀求了半天,連絕招都用了,他半點不爲所動,就只是隨便掃了美女一眼,立馬就改變了態度,段安奇頓時覺得自個眼瞎了,他怎麼不知道司徒軒還是一個重色
輕友的人
愣巴愣巴半天,段安奇後知後覺得捂着心口道:“軒少,看到我心窩子噴血了嗎你這一刀捅的真狠。”
“我怎麼你了”司徒軒一臉無辜。
段安奇恨道:“你鐵石心腸重色輕友”
“誰叫你不是女人”司徒軒瞟了他一眼,優雅的靠向沙發,隨即閉上了眼睛。
段安奇臉色青紫交錯,他狠狠瞪了司徒軒一眼,見他滿臉疲憊,到嘴的打擊報復又壓了下去。
反正他能去就好,目地也達到了
段安奇見好就收,生怕待久生變,相當識趣的找了個藉口離開,當然在他走的時候,也沒忘拍着胸脯保證會請到亞德迪安
這
年頭,活着難啊
段安奇走後
司徒軒沉默不語的坐着,他把亞德迪安的相片就放在面前的茶機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
夜幕悄然降臨,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司徒軒就像個雕像一樣,窗外天空的變化他渾然未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就這樣不言不語的坐着。
隱在暗處的影衛是十二星座中的天秤和天蠍,兩人看在眼裏,十分心疼
小主人在墳邊淋了一夜的雨,如今又這樣癡癡坐了一天,這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這兩人默默陪着司徒軒,內心卻焦燥的不行
最後還是天秤忍不住了,他簡短的給室女發了個信息,說明了司徒軒的情況。
大約半個小時,一輛寶藍色的轎車駛進別墅,室女一路小跑奔到樓上。
“主人呢”
“還在那兒坐着呢”天蠍小聲低應。
“段少爺給主人說了什麼”室女冷着臉低問。
天秤和天蠍同時搖頭:“不知道,主人暗示我們遠離,聽不清他們談些什麼,但段少爺拿了一堆的相片給主人看,之後主人就這樣了。”
室女看向臥房,她想進去看看,可臉上又有幾絲猶豫。
自從薇茵小姐走後,她便算是完成了任務回到小主人的身邊,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從當初的小姑娘,蛻變成幹練的女強人。
因爲她曾經照顧李薇茵住在花語城,便有幸成爲了小主人身邊的女管家,跟在小主人身邊這麼久,十二影衛裏,就數她最瞭解小主人。
能讓主人如此悲傷的,也就只有李薇茵了。
往年李育忠的忌日,等不到李薇茵的小主人也會痛苦消沉,可這一次似乎和以往並不一樣。
“我去看看”室女臉上那一抹猶豫,最終也被心裏的擔憂給衝散,她硬着頭皮走進去,一進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司徒軒。
客廳很灰暗,一縷微弱的光芒從落地窗處照進來,將他的俊臉襯托的忽明忽暗。
“主人”室女輕喚一聲,伸手按下了開關。
白光一閃,廳內瞬間亮如白晝
司徒軒總算擡起了頭,一雙幽冷的眸子裏滿布着血絲,臉色更是蒼白的有些嚇人。
室女心口一窒,疾步走到他面前,她張嘴剛想要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茶几上的相片。
她一震,突的睜大了眼睛,嘴脣微張抖了半天才道:“這這是薇茵小姐嗎找到她了”
司徒軒的目光也落在相片,泛紅幽眸隱隱涌動着複雜的情緒,泄露出幾分無聲的溫柔與思念。
許久許久,久到室女都以爲司徒軒不會回答她的話了,但司徒軒卻悠悠出聲。
他呢喃的道:“不,是她自己出現了,雖然遲到太久,好在她終於回來了。”
室女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猛的反應過來。 她勉強綻出一抹微笑道:“怪不得主人情緒反常呢,那需要我去把薇茵小姐接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