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楊詩詩也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奇怪的問着她。
季洋別開臉,尷尬的笑笑道:“那個……八字都沒有一撇呢,我哪裏能帶的過來他啊,你沒看我都還在努力想着怎麼引起他的注意嗎?”
“呵,這男人這麼拽啊,我大季洋都帶不過來?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咱們找找資料,一點一點的攻破。”
季洋的臉色更不自在了,她垂下了眼,咬着嘴脣一副猶豫的樣子。
“說啊!”楊詩詩抵了抵她。
季洋猛的回過神來,她起身一把拿過手包,慌亂的道:“那個,詩詩啊,我現在有事得去處理一下,咱們下次在約哈,我到司徒家找你,現在我先走了!”
“噯,季洋!”楊詩詩站起身。
“你記得買單啦!”季洋說了一句,腳下不停,跑的比兔子還快。
楊詩詩愣愣的看着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不由失笑,看來季洋這一次是相當認真的,那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見過。
“死樣子,不就是喜歡個男人麼?幹嘛連我都不能告訴的樣子,真是豈有此理!”
楊詩詩無比怨念的結了帳,散着步去隔壁不遠的圖書館去接兒子。
剛纔她和季洋約了喝咖啡,軒寶對這一點興趣都沒有,便一個人去了圖書館。
楊詩詩接到他之後,又和杜寶一起逛了超市,買了超多補血的食物,這纔回家給軒寶熬湯。
夕陽西下!
臨近黃昏,天邊被晚霞染成了五顏六色,格外的美麗。
樸志文西裝革履的從車子裏走下來,他提着手包快速的走向自已的公寓,而來到公寓的門口時,被門前一個狼狽的女人嚇了一跳。
那女人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她雙手環抱住自已,靠在他家的門邊睡着了。
樸志文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當他看清楚眼前女人的容貌時,立刻扔下包,衝過去抱住她道:“念夕,念夕你怎麼了?”
柳念夕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她的眼圈瞬間紅了。
“志文,嗚嗚……”
“別哭,快進來!”樸志文扶起她,慌忙打開公寓的大門,扶着柳念夕走進來,他將她扶到了沙發上,立刻給了倒了一杯熱水。
柳念夕哭着接過來,抽泣着一口一口的喝着。
樸志文再次打量着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念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把自已弄成這個樣子?”
這話一問,柳念夕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滾落下來,她將杯子一放,捂着臉失聲痛哭。
“怎麼了念夕?”樸志文忙抱住她,心疼的道:“你別哭,快點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你真是急死我了。”
“志文,我被研究所給開除了,嗚嗚!”
“啊?”樸志文愣了一下,震驚的道:“你是老爺子的高級特護,又是研究所的骨幹成員,比我的級別都高,怎麼會開除你呢?”
“志文,我是因爲你才被開除的。”柳念夕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什麼?”樸志文又是一愣。
柳念夕抹着眼淚,低聲道:“志文,還記得咱們上次說過,董事長想留下杜啓軒自已做研究的事情嗎?”
“記得!”樸志文點頭道:“當時咱們這樣推理猜測過。”
“可現在是真的了。”柳念夕急聲道:“董事長偷偷進了一批新的儀器,他今天帶着杜啓軒去抽血了。當時我心裏好氣憤,我氣不過,就去找他理論。”
“我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對你。你可是他的學長,你跟在他身邊任勞任怨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一個大研究,他卻一腳把你踢出去,想把所有的功勞攏到自已身上,這可是驚天的發現,一旦成功將震驚世界,並青史留名的啊!可是……可是……嗚嗚……”
“就因爲這樣他就把你開除了?”樸志文忙幫她擦着淚。
柳念夕突的渾身顫抖,傾身就抱住了樸志文道:“不是的,不止這樣。他和我起了爭執,他說……他說我不應該爲你說話,他說我應該是他的女人,他早就對我有意思了,我爲你說話,他很氣憤,他……他……他竟然想要強—暴我,嗚嗚嗚!”
“什麼?”樸志文也氣的渾身顫抖,他緊握雙拳,咬牙道:“這個畜生,我去找他!”
“不要,不要志文!”柳念夕緊緊抱住他,哭着道:“司徒寒他冷血無情,他會傷害你的。你看……”
柳念夕將手臂遞到樸志文的面前道:“你看看他多狠的心,我心裏愛着的人是你,自
然不會屈就於他,他幾次施暴都沒有成功,我的嘶喊引來了保全,他爲了保護自已的名聲,竟然說我勾引他,還硬生生的捏出了我的身份卡,讓保安把我扔了出來。”
他是醫生,那傷口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確是被異物給生生擠破的,傷口參差不齊,碎肉和鮮血凝固在一起,觸目驚心。
樸志文的眼圈紅了,他顫抖着手捧着柳念夕的手腕。
他俯下頭,輕輕親吻那創口,哽咽的道:“疼嗎?”
“不疼!”柳念夕抽泣着,低聲道:“這是爲你受的,就算在疼我都不會覺的痛,就算是爲你付出生命,我也再所不惜。”
“傻瓜!”樸志文摟她入懷,痛苦的道:“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非要爲我出頭呢?他要獨佔功勞,他佔去就是。只要有你,什麼名利什麼金錢什麼舉世聞名,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想你能好好的。”
“志文,嗚嗚志文……”柳念夕俯在他懷裏,痛哭失聲。
樸志文緊緊抱着她,心疼的親吻她的頭髮,她的眉眼。
他激動的道:“念夕,你等我。明天我就去跟司徒寒辭職,我們有能力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我們離開這裏,去美國,去新西來,去過我們自已的日子,我會給你幸福的。”
柳念夕的臉色一僵,她緩緩推開了樸志文。
“念夕,你怎麼了?”樸志文不解的看着她。
柳念夕流着淚,輕聲道:“對不起志文,我不能跟你走,你知道的,我爸爸病了,他唯一的驕傲就是我在環球研究所上班,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失去這份工作我爸爸會死的。”
“念夕!”
“志文,你也不能走!你在環球醫藥還好,你若是走了,誓必成爲司徒寒最大的敵人,你會搶走他的名利,搶走他的地位,他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
樸志文的臉色一白,眼底掠過一絲恐懼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受委屈。”
“志文,我有辦法,你願意聽我的嗎?”柳念夕的眼底掠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樸志文忙道:“念夕,你說吧。爲了我你什麼都不管不顧,我也不是孬種!”
“好,那我們就把司徒寒的研究給搶到手,你敢嗎?”
“研……研究搶到手?”樸志文愣住了。
柳念夕點頭道:“只有把他的研究搶到手,只有我們自已舉世聞名了,我們纔有能力和他抗衡。”
“怎麼搶?”樸志文感覺身體裏隱藏的,那種對名利的渴求,被柳念夕給聲聲喚醒了。
他有些急切,有些激動的抓住了柳念夕的手。
柳念夕瞼眼,冷冷一笑,俯耳過去,輕輕說了一段話。
樸志文驀的睜大了眼睛,同時也驚的張大了嘴,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已的聲音道:“念夕,這不行的,到底都是監控,我們不會成功的。”
“你可以的志文,所謂家賊難防,他防的了你今天,防不了你明天,只要你有心,隨時可以找到機會的。”
“可是……”樸志文搖頭道:“這太瘋狂了。”
“志文,難道你不想爲我們的幸福努力一把嗎?難道你不想讓我們的愛情開花結果嗎?志文,我愛你,我想永遠和你一起……”
柳念夕貼身過去,輕輕親吻他的嘴角,他的下巴!
她那不安份的小手,悄然滑進了他胸前,樸志文渾身一繃,氣息驟然紊亂。
在被柳念夕撩—撥了幾分鐘後,他再也無法抑制身體裏奔沸的火焰,他猛的撲倒柳念夕,氣息沉重的道“念夕,我的好念夕,我什麼都聽你的,我想要你!”
“志文……”柳念夕呢喃,主動奉上了自已的脣,雙的纏上了他的脖子。
夜未至,情先燃……樸志文一次一次瘋狂的佔有了柳念夕的同時,似乎也徹底的釋放了自已的野心。
他要念夕,他要名利,他要一切,他想爲成人之上之,慾念一但被挑起,他便墜入了萬劫深淵。
環球研究所!
司徒寒埋首在工作臺前,他將血樣分批分次的培養,仔細觀察着顯微鏡,記錄着最初的檢測樣。
夜,漸漸深沉。
不知道爲什麼,一縷不安悄然襲上了心頭,使他的心有些焦燥。
司徒寒出了實驗室,來到了休息廳,他脫下了無菌服,有些疲憊的揉着眉心。
“主人,您已經連續工作七個小時了,一定累了吧,喝點參茶吧!”桑迪端着托盤走過來,將冒着熱氣的茶水,放到了司徒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