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詩嚇了一跳,回頭就對上司徒寒笑容滿面的俊臉,眼前一晃,嘴脣已經被溫熱覆蓋。
司徒寒狂霸的連連親了她好幾口,這才越過木椅,坐到了她的身側。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般在這個時間,司徒寒不是應該在公司上班的嗎?
司徒寒挑眉,伸手摟過她道:“我知道季洋今天出院,想回來送你去接她的,結果你去的太早,我撲空了。”
楊詩詩瞟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下沒有說話。
司徒寒歪過頭,俊臉湊到她的面前道:“怎麼了小可憐?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楊詩詩撫額,重重嘆息了一聲!
司徒寒握住了她的手,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臉色漸漸凝重起來,認真的道:“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公,你知道……季洋是和我生命一樣重要的姐妹,我真的很愛她!”
司徒寒點頭:“我知道!”
楊詩詩眼圈一紅,低聲道:“可我卻騙了她!”
司徒寒皺眉:“你騙她什麼了?”
聽他這麼一問,楊詩詩眼底迅速堆滿了淚水,她忙別過臉抹去,卻越抹越多。
司徒寒伸手扳過她的臉,強行讓她對上自己的目光,小聲道:“老婆,就算你騙了季洋,我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你解決不了,交給老公來處理好嗎?”
“嗚……”一聲輕泣,楊詩詩撲到司徒寒的懷裏。
“乖,不哭!”司徒寒輕順着她的髮絲。
楊詩詩哽咽道:“你處理不了的,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去面對纔可以,可我好害怕……好矛盾,我不知道怎麼辦,心裏好慌。”
“既然這樣,那就勇敢的去面對,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楊詩詩怔了一下,緩緩擡起了淚眼看向他。
司徒寒微笑,抹去她眼角的水漬,低聲道:“相信我,不管任何事,逃避都不能解決問題。不管有多糟糕,只要我們敢於面對,敢於承擔,結果都會是好的。”
“真的嗎?”楊詩詩忐忑的問着他。
司徒寒點頭,抵在了她的額頭柔聲道:“現在,乖寶貝可以告訴老公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就算不方便出面處理,出謀劃策還是可以的。”
楊詩詩坐正了身體。
她不安的咬了咬嘴脣,猶豫沉默着。
司徒寒也不着急,靜靜等待!
大概過了好幾分鐘,楊詩詩的聲音才幽幽響起。
她道:“老公,季洋生下的孩子,不是鬱磊的。”
司徒寒臉色一僵,忍不住挑眉,楊詩詩這個勁暴的開場白,成功的把他給驚到了。
楊詩詩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季洋懷孕的時候,並不確定這個孩子是費權的還是鬱磊的,所以她決定要做親子鑑定!”
“我問過她,假如孩子是費權的怎麼辦?”
“她告訴我,她會和鬱磊分手,然後打掉孩子,並且她會用自己的一輩子向孩子贖罪!我當時聽了心都碎了,心裏一直在祈求
孩子是鬱磊的。”
“可親子鑑定的結果……孩子是費權的!而且更糟糕的是,她因爲被暴力性虐待過,子宮嚴重損傷,如果做掉孩子,她的子宮就沒有休養生息的恢復時間,她會失去生育能力!”
楊詩詩垂下了眼眸,悄悄點點頭。
司徒寒搖頭,低聲道:“傻老婆,你知道你這樣做,傷害的不止是季洋,還有鬱磊嗎?不管她檢查的結果有多糟糕,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替他們當事人做決定!”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想他們分手,我不想季洋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做親子鑑定之前,鬱磊也和我說,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都讓我告訴季洋孩子是他的。”
“那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後,你告訴鬱磊實情了嗎?”
“沒有!”楊詩詩搖頭,低聲道:“我擔心鬱磊只是嘴上接受,我擔心他會對季洋不好,那個時候季洋很脆弱很敏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有所察覺的。”
司徒寒沉默!
楊詩詩也安靜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楊詩詩才不安的道:“老公,你也生我的氣了嗎?”
“怎麼會!”司徒寒微笑摸摸她的頭髮。
伸手將她摟在懷裏,又愛憐般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只是在想,既然是善意的謊言,不如就一直隱瞞下去吧,有時候不知道真相,纔是最幸福的。”
“不行,孩子的血型驗出來了。鬱磊是B型血,季洋是O型血,孩子是A型血!”
司徒寒忍不住撫額,無奈的道:“老婆,我很同情你!”
“你……”楊詩詩氣結。
司徒寒俯身親了她一口低笑:“既然你這麼倒黴,那也只有坦白從寬了,去找鬱磊,告訴他實情,我想他以前應該想清楚了,不難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要怎麼和他開口呢?”楊詩詩很苦惱。
司徒寒想了一下道:“或許,這件事情由我出面會比較好。”
“你?”楊詩詩愣了一下道:“不行不行,這件事情也要顧忌鬱磊的面子,越少人知道越好,還是我去說比較妥當。”
“你確定你有我的口才好嗎?”司徒寒彎起嘴角。
楊詩詩怔了一下道:“但事情是我惹下的,我要負起這個責任。”
“說的不錯!”司徒寒點頭,順着她的長髮低聲道:“責任是一定要負的,但你是我老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同理……你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既然我有能力比你處理的好,你爲什麼要舍優求次?”
“可是……”
“可是什麼?”司徒寒打斷她的話。
一臉壞壞的表情湊近她道:“難道……你是在質疑你老公我的能力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詩詩搖頭,擔心的道:“那你打算怎麼和鬱磊說呢?”
司徒寒靠向椅背,慵懶的摟着楊詩詩。
他嘴角上揚,淡然低語道:“我是醫生,還是醫學界泰斗級的醫學藥研專家,知道嗎?”
楊詩詩當然知道,但……這與要和鬱磊的談話有毛線的關係?她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