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漂亮的眼眸冷光一閃,不過馬上就又恢復到毫無波瀾。
他溫和一笑,輕柔的攬過熙熙,低聲細語的安撫道:“別想太多了,爸爸不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應該理解他。”
“可我擔心媽咪……”
“不會有事的,如果媽咪出事了,我們肯定可以感應的到,可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那麼心慌,是不是?”
熙熙愣了一下,僵硬的點點頭道:“好像……是的!”
“乖!”軒軒綻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道:“快點振作起來,別給爸爸增添負擔,你看他那麼累,那麼着急,我們幫不上忙,但至少要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對不對?”
“嗯!”熙熙點頭。
她揚起嘴角,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伸手拿過簡餐,沉默的喫起來。
下午的時候,僱傭軍送來了武器。
那是兩枚用鍍鋁玻璃絲製成的電力干擾彈,司徒寒戴上了特製的手套,親自操作發射裝置,走在紅外線的邊緣。
“主人,太近會傷着你的。”卓凡擔心的看着他。
司徒寒恍若未聞。
他只有在足夠近的距離,纔會將最強的衝力波擊中在紅外線上,纔會有更多的導電玻璃絲,落入防護網內。
他要一擊而中,絕不能在浪費時間。
操作着發射裝置,身後所有的人都在屏息注視着。
司徒寒眯起眼眸,面色冷凝的推出幹憂彈。
呯!
白光四濺,如雪似的粉塵衝入紅外線,擊中在防護網上的粉塵,竄起花火飄落。
熱浪撲面而來,帶着電離強勁的輻射,司徒寒身形一閃,快速後退到安全的位置。
幾分鐘後。
哧哧……
電壓探測器發出不穩定的頻率,阿波羅驚的瞪大了眼睛,激動的道:“天哪……寒少,有反應了,有反應了。”
哧哧……卡嘶!
細微的震顫聲,是電源短路的異常信號!所有的人,全都激動的戴上了特製的墨鏡。
外紅線光茫閃爍,緊接着……墨鏡中突的一暗,那張紅色的大網,瞬間就消失在天地之間。
靜,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着……
“破了,破解了!”卓凡驚聲大喊,引的衆人歡呼雀躍。高昂的聲音,幾乎要衝破雲宵。
“好了好了兄弟們,我們要朝炎龍古堡挺進了,大家不要高興的太早,前面還不知道有什麼等着咱們呢,都消停點!”
阿波羅高舉雙手,很有範的指揮着。
殺手和傭軍們,自覺的列隊,等待司徒寒進一步的指示。
司徒寒仍然戴着墨鏡,他看着面前空無一物的百里沙塵,謹慎的道:“重新放飛電子鳥,在測一下保全。”
“好!”阿波羅應了一句,立刻成排的放飛了幾十個電子鳥。
電子鳥撲愣着翅膀,往設定的座標飛去。
這些電子鳥飛出去很遠,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在盤旋。
“沒什麼問題,走吧寒少!”阿波羅扛起了武器,跳上悍馬。
司徒寒看着空曠的沙丘,心裏隱隱覺
的有些不安,但仔細排查之後,又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快走,你不是想救老婆嗎?磨蹭個屁啊!”阿波羅從車中探出半個身子,粗口的吆喝着。
熙熙仔細的分辨着方向和道路,她手握着望遠鏡,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爸爸,感覺有些不對勁!”熙熙低聲開口。
“怎麼了?”
“我從來都沒來過這個地方,雖然是有百里的黃沙,但沙丘裏還是有專用道路的,我們都是在很寬的馬路上開車,直接可以開到古堡,但這裏……除了黃沙,還是黃沙,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似的。”
熙熙的話,讓司徒寒心底一抽。
他立刻拿出儀器,定位自己的座標,然後……他冷沉的目光緊緊盯在手機屏幕上。
幾分鐘後,司徒寒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立刻拿起對講機,冷聲道:“阿波羅,情況很詭異,你定位一下座標,看看自己有沒有移動?”
“什麼意思?”阿波羅沒聽懂他的話,他哼着小調,心情正美着呢。
司徒寒沉聲道:“我定位了,座標一直沒變,我們在原地轉圈。”
“什麼?”阿波羅嚇了一跳,他立刻也給自己定位,這下子可好,不定不知道,一定……他瞬間就瘋了。
“我靠,什麼鬼?怎麼會這樣?”阿波羅錯愕的看着那動也不動的座標,他還以爲屏幕壞了,忙拍了好幾下。
這時,卓凡和幾名僱傭軍也嘗試定位,而他們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那就是他們開了好長的一段路,座標都沒變。
一排排悍馬停下來,阿波羅跳下車,衝着司徒寒道:“這他X的,不會是定位系統被幹擾了吧?你的壞了,我的壞了,也不可能大家全部都壞了啊?”
“這種可能性極小,我測過了,你們看……”卓凡遞過一個電離干擾探測儀。
探測儀羅盤上的指針,安安靜靜的停在那兒。
“不會這個也是壞的吧?”阿波羅摘下耳朵裏的通迅器,放到探測儀的邊上。
這時,探測儀的指針開始晃動,漸漸針頭指向了阿波羅手裏的通迅器。
通迅器是有微輻射的,這麼微小的輻射儀器都測的出來,不可能他們的定位系統被幹擾了測不出來。
那麼……眼前的情況到底怎麼解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蒙了。
阿波羅忍不住罵道:“我X他奶奶的,這個龍辰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司徒寒神色一冷,他突然就想到了盤旋在空中的電子鳥。
怪不得他總有些奇怪。
那些電子鳥沒有被防衛系統攻擊,但卻一直盤旋轉圈的飛在空中,那麼現在他們的情況,和電子鳥驚人的相似。
奇門遁甲!
這個字眼突然就竄進了司徒寒的腦海,他的臉色隨即一變。
對於陣法,他以前在尋找珍稀草藥的時候,爲了防止在深山森林裏迷路,有刻意的研究了一段時間。
所以,當年他去龍辰在炎山的古堡時,一眼就看透了陣法,也輕鬆的破解了。
可是這裏……他卻根本就沒有看到佈陣的痕跡,這是什麼陣?如此悄無聲息又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