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她惺忪的睜眸,正想換個姿勢繼睡,結果就撞到了一個熱熱的身軀。
眼簾裏透進窗外的弱光,天色已經大亮,厲雲摯卻還在牀上。
葉小籬揉了揉眼睛,確定靠坐在牀上看資料的男人是厲雲摯,她開心的撲過去。
“哇好開心,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
她在他的身邊蹭着,想到她昨天對他提的要求,看樣子和厲雲摯達成了一致意見。
葉小籬的喜悅將空氣中渲染出一層甜蜜的因子,原本內心平靜的厲雲摯被她這親密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自在。
他抽回身體,放下資料後冷冷的對她說:“既然醒了,起牀吧。”
時間已經近九點,不得不說她真的睡得很沉。
厲雲摯去洗漱,聽力敏銳的葉小籬坐在牀上,被那接連不斷的施工聲摧殘着耳朵。
“什麼聲音啊”她問厲雲摯。
洗手間裏的他刷着牙,沒有理會葉小籬。
直到好奇的她循聲去窗口看望,緊接着便是一陣驚喜的尖叫。
“哇哇哇厲雲摯,有人在後面的院子裏搭巨大的玩具場就跟昨天看到的那種”
葉小籬開心得跳腳,留下這一句話後便光着腳丫衝了出去。
她迫不及待的來到樓下,景易正在施工現場,指揮着現場的工作人員。
一見葉小籬雙眸放光的靠近,他的脣角抿着笑,“少奶奶,早。”
“這是給我玩的嗎”葉小籬迫不及待的問,“什麼時候完工嗯嗯”
她眼巴巴的眼神和可愛的小動作,讓景易的笑意更深了一度。
誰能想到,厲雲摯會在山頂別墅的後院打造一個兒童樂園。
關鍵,是給葉小籬準備的。
“很快,少奶奶您去洗漱一番,喫過早餐應該就可以了。”
他的話音落下,葉小籬便握緊拳頭做了個打氣的動作,“好棒好棒”
說完,她一溜煙的轉身,按照景易說的去做。
等到小型遊樂場裝備完畢,時間已經臨近中午。
葉小籬打算衝進去玩,又看着那大大的太陽,心有顧忌。
“厲雲摯,陪我玩吧”她湊到厲雲摯身邊撒嬌。
被他冷言拒絕,“不行。”
給她單獨建了一個遊樂場已是恩賜,還想他陪玩開什麼玩笑
見他意志堅定,葉小籬又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只好狐假虎威的吩咐那兩名昨天陪睡的黑衣人。
“那你們陪我去玩”她說着,拉着他們就往外拽,“我得找男人陪着。”
她的話聽得那倆男人毛骨悚然,驚恐的看向厲雲摯,覺得自己恐怕活不過今天了。
見厲雲摯沉默不語,倆人更是欲哭無淚。
景易同情的瞥了兩名彪悍的壯漢一眼,安慰道:“你們就當爲了保護少奶奶的安危,犧牲一下。被少奶奶玩死,總比被厲爺打死好。”
葉小籬一聽景易爲她說話,立馬對他笑,“還是小易易通情達理,嘿嘿嘿。”
說完,她便拉着那兩名視死如歸的男人去往遊樂場,剩景易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
nbsp;“媽呀”景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朝厲雲摯走去,“厲爺,少奶奶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厲雲摯抿脣站起身來,黑眸從他身上掃過。
“天道好輪迴,到你了。”他幸災樂禍的留下這一句,邁步朝樓梯走去。
靜謐的山頂別墅,因爲葉小籬的存在而變得熱鬧非凡。
在室內都能聽見她歡樂的笑聲,充滿感染力,讓別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勾起脣角。
兩名陪玩的黑衣人,彷彿遭受到了工作以來最屈辱的事兩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陪葉小籬玩滑梯、坐旋轉木馬、跳跳牀、坐蹺蹺板
那畫面實在美到沒眼看而葉小籬卻玩得不亦樂乎。
“哇感覺我又飛起來了”
在跳牀上越跳越高的她興奮的大叫着。
她不斷在空中換着姿勢,也繼而被圍牆銜接處的一處小房子吸引。
它的屋頂和別墅的圍牆一樣高,其中一面牆和圍牆合爲一體。
整個房子被一大片爬山虎覆蓋,看上去像是個廢棄的空房子,但聽覺敏銳的她聽見那兒有斷斷續續的聲音。
甚至,在她玩的過程中,頻繁感覺自己被盯上。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發現那還有個小房子。
神神祕祕的樣子,讓她很是好奇。
“爲什麼那還有一個獨立的小房子”她停下跳動,向黑衣人們伸手指點,“有人住在那裏嗎”
黑衣人們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臉色驟然變得難堪。
“沒有。”其中一人回答她,面色凝重的和同伴對視一眼,“那兒什麼都沒有,也嚴禁任何人靠近。”
他的警告,讓葉小籬更加好奇。
什麼都沒有的話,爲什麼要禁止任何人靠近
哼哼,以爲這樣能騙過我肯定是藏了什麼好玩的不帶我玩
葉小籬在心裏想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轉,立馬有了主意。
“好累,我不想玩了。”她說着,從跳牀上下來。
兩名黑衣人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他們陪葉小籬一起回到別墅,她第一時間去了洗手間,離開他們的視線後又偷偷的跑回後院。
她貓着身子,從邊上沿着圍牆走,最後順利來到那爬滿爬山虎的小房子。
“我狐小狸是這麼好騙的嗎哼哼,讓我來看看有什麼”
葉小籬雙手扒在窗臺上,將腦袋朝窗戶靠了過去。
裏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奇怪,我明明聽到有聲音”
葉小籬不死心,喃喃自語的同時又擦了擦眼睛準備繼續看。
她看得專注,可確實除了一片漆黑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她的感覺出錯了
葉小籬正打算收回雙手,結果那漆黑的屋子裏忽然閃過一抹影子。
誒
她以爲是自己出現幻覺,將腦袋貼着玻璃,聚精會神的睜大眸子探索,直到她撞見一雙綠色的眼睛。
就在她的正前方,倏地一下睜開眼皮與她對視。
“啊”
葉小籬嚇得大叫,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