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照明燈隨着厲雲摯的出現而滅去。
他們的忽然到來,讓葉小籬愣在原地沒有動彈。
只見厲雲摯邁着大步朝她走來,身上的氣場強大,每一步都抽拉着周邊的空氣。
夜色下,那一雙黑眸中燃燒着憤怒的火光,模樣有些嚇人。
“誰允許你過去的誰允許你開門的誰允許你做這些事的”
厲雲摯上來便對葉小籬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那暴怒的聲音,憤怒的模樣在夜幕下顯得很是可怕,如同來自地獄的閻羅。
“我他”葉小籬被厲雲摯忽然轉變的樣子震懾,一時間口齒不清。
身側的老人隨着燈光的消失而停下了尖叫,失神而痛苦的站在原地。
不等葉小籬多看他一眼,黑衣人們便將他團團圍住,架起他的身體就往回帶走。
見狀,葉小籬不禁伸手,“誒”
她想攔下他們,不想厲雲摯在這時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他的雙手鉗制着她的身體,力量大到葉小籬感覺有些喫痛。
她面露痛苦之色,可厲雲摯絲毫沒有退讓,沒有一絲疼惜的意思。
他微彎着身體,靠近她,嚴厲的警告道:“你什麼都沒有看到今天什麼都沒發生,聽到沒有”
厲雲摯對她強調,黑衣人們在最短的時間裏帶着老人離開。
被威脅的葉小籬不悅的皺眉,她並沒有按照厲雲摯的要求走,反過來問他:“爲什麼明明我看到了,明明都發生了,我”
“葉小籬”厲雲摯氣憤的打斷她,發出的聲音裏夾雜着帶着憤怒的顫音,“不許再和我唱反調”
厲雲摯極力隱忍着自己的脾氣,可依舊不受控制的遊走在暴怒的邊緣。
他的身體因激動而輕顫,氣息粗獷。
葉小籬凝重着表情,低聲追問,“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哦,哪有你這麼霸道的人哦”
“葉小籬,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以爲我最近對你放縱了些,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今天什麼都沒發生你什麼都沒看到”
厲雲摯言辭犀利的再次說道,那兇狠的語氣帶着慎人的成分,就連等候在後面的景易和剩餘黑衣人們都隨之紛紛倒吸涼氣。
可見,厲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他的胸膛因氣憤而劇烈起伏着,急喘的呼吸聲示意着他此刻的情緒激動。
然而葉小籬卻沒有給他迴應,她的目光遠遠的,目視着老人被黑衣人們架走,並且越行越遠,她不甘心的咬咬脣。
收回目光後,葉小籬低下腦袋,不服氣的別向一邊。
“我非但看見了,我還發現他不正常。他的皮膚、眼睛都和正常人不一樣,他的體溫冰涼,他不會說話,他的身上還帶妖”
“住口葉小籬”見她執意如此,厲雲摯徹底爆發,怒吼着打斷她。
他的聲音迴盪在山谷間,聽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隨之抖了三抖。
葉小籬擡眸看向厲雲摯,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她咬着脣的力量加大了一些。
 
她堅持己見,鐵了心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的真相,可偏偏厲雲摯也是一副絕不退讓的樣子。
兩人僵持不下。
微風吹拂而過,四周的樹葉發出沙沙聲。
逐漸變冷的環境,讓厲雲摯稍稍冷靜了一些,所幸他們沒有受傷,更沒有發生意外。
他沉沉的嘆了口氣,語氣悶悶的再次開口,“回去吧,下次不許這樣了。”
“不回去,除非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葉小籬賭氣的將目光看想別處,“他是不是就是你爺爺他根本沒死對不對他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見葉小籬緊揪着這些不放,厲雲摯原先有所冷靜的情緒又一次爆發。
神經在暴跳着,他的手指關節被他握得咯咯作響。
“葉小籬,我再對你說最後一遍今天什麼都沒發生你什麼都沒看到”他的語氣不容置喙,每一個字音都帶着強忍的怒意。
“不管你對我說幾遍,我剛纔就是碰到他了。我擅自去探看是我的不對,可我”
“夠了”見她沒有一點悔改之意,堅持如此,厲雲摯徹底失去耐心打斷她。
他往回退了兩步,拉開了和葉小籬之間的距離。
厲雲摯神情冷漠的看着她,對身後的黑衣人們吩咐道:“把少奶奶帶回別墅,關禁閉,在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不許放出來。”
“”當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山谷間的冷意更添了一分。
葉小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這厲爺”景易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
他正想從中調解,不想厲雲摯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干涉了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這一次,當他的怒音落下,原本怔在原地的黑衣人們紛紛緩過神來。
他們二話不說便直接上前將葉小籬控制住,哪怕她不從的抗爭着,“放開我厲雲摯,我不回去我不要聽你的放開我”
可任由葉小籬掙扎,她終究不是黑衣人們的對手。
幾人將她團團圍住,分別抓住了她的四肢和身軀,將葉小籬舉過頭頂扛起帶走。
“厲雲摯你讓他們放開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葉小籬掙扎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被黑衣人們強行帶回別墅。
“厲爺”景易看着葉小籬被帶走的身影,不禁心有顧忌的喚他。
可厲雲摯已經鐵了心。
他沒有給景易再次開口的機會,聲音冰冷無情,“搞清楚,你究竟是誰的人。”
厲雲摯的話音裏透着滿滿的冷漠,一雙黑眸中流露着犀利的光,他看了景易一眼之後才邁步離開。
目視着前後幾波人離開的背影,站在最後面的景易難掩無奈的嘆息。
感受到厲雲摯的憤怒,以及這被打亂的一切,景易跟上厲雲摯的腳步,臉上的表情卻是愈發凝重。
隱約間,他彷彿預感到了一場災難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