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蘇沫兒的顫音,厲雲摯從門口走進來。
他高大的身體抽拉着周邊的空氣,給房間的氛圍帶來極具的壓迫。
景易上前檢查葉小籬的情況,將手指放在她的人中上,感受到她的鼻息,他重重的舒了口氣。
“厲爺,少奶奶還活着。”景易如釋重負。
當他的話音落下,蘇沫兒露出驚訝之色怎麼可能她居然還活着
聞言,厲雲摯的眼睛微眯。
“這一位,可真是好久不見。”厲雲摯近乎咬牙切齒,對那巫女打招呼。
未等對方迴應,厲雲摯便垂眸,看着她擺佈的陣仗,那雙鷹眸中滿滿的都是玄寒。
一片靜默中,他親自動手,將所有一切抹除。
踢掉了點燃的蠟燭,踩爛了血水畫成的符咒,雙手捧起了那水晶球就打算砸
“不可以”那一直沉默着的巫女,厲聲制止他,沙啞的聲音中夾雜着濃濃的詭異,“你若是破壞它,會扭轉事況,會遭天譴的”
當她的話音落下,厲雲摯手握水晶球的動作一頓。
他看向那一身黑衣的巫女,不知道那面紗後的表情是何,厲雲摯聞言只是冷冷的提脣一笑。
“呵,是嗎”
他的聲音冷漠無情。
就在衆人以爲厲雲摯會停手時,他的眸色一深,而後將那透明的水晶球砸爛。
晶瑩的碎裂物四濺,厲雲摯的雙眸陰狠的看着她,道:“我就算是遭天譴,也不容許你再傷害她”
當他的話音落下,四周一片抽吸涼氣的聲音。
厲雲摯毫不留情的抗拒着巫女所說的一切,破壞了這些後,他起身朝葉小籬走去。
“雲摯”蘇沫兒因他的到來,大腦空白了幾秒。
看着厲雲摯那憤怒的樣子,她嚇得急忙改口,用手指指着那巫女,道:“雲摯,都是她是她千里迢迢而來,說在小籬的身上嗅到了異常的氣息,非要來一探究竟”
“雲摯,我也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所以才答應了她的要求。我我也沒想到小籬真的有問題,她若是一切正常的話,不會受到她的巫術影響,雲摯,你要相信我我”
蘇沫兒說着,連忙撩起頭髮露出脖子給他看,“剛纔小籬痛不欲生時,我也有想救她人,可就是這個巫女她掐着我的脖子不讓我做,她認定小籬有問題,說如果不把髒東西從她身體裏驅逐出去的話,會重蹈覆轍”
“雲摯,我允許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我”
蘇沫兒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厲雲摯狠狠的一個巴掌打斷。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落下,整個房間內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葉小籬單純,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你以爲我和她一樣”厲雲摯反問,冷笑着看她,“蘇沫兒,別以爲你是奶奶的人,我就真的不敢動你。”
“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天船上不止只有你的人。”
厲雲摯強忍着怒意,一字一頓清晰的告訴她,“你的所作所爲,也一樣在鏡頭前清楚錄製下來。你想曝光葉小籬的
“葉小籬被髒物附體呵,話鋒也可以變成蘇沫兒作惡設計潑髒水”厲雲摯對着她冷笑,“你若想執意曝光,看看公衆信哪一方。”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翅膀夠硬,無需再依靠雲嘯,那麼今天起,我就折斷它,讓你只能苟且的活下去”
厲雲摯惡狠狠的對蘇沫兒說完,抽回目光後朝葉小籬走去。
他的話,聽得蘇沫兒臉色蒼白,背脊不斷冒出涼意。
“云云摯”蘇沫兒嚇得癱坐在地上,她跪着去到他的身邊,“對不起雲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對小籬做這些我都是爲了你”
她拽着厲雲摯的褲腿,淚水隨之落下,“我都是爲了你啊雲摯我怕你出事所以才做這些我”
蘇沫兒的話沒有說完,厲雲摯就抱着葉小籬站起身來。
他垂眸,冷冰冰的看着腿邊的蘇沫兒,而後狠狠將她一腳踢開,“滾敢碰我厲雲摯的女人,誰都別想好過”
“這兩個人,都給我帶走關起來,我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留下這一句話後,厲雲摯便抱着葉小籬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船上的賓客們,依舊被持續着煙花秀而吸引。
大家都以爲停電是爲了讓他們能更好的觀賞煙花秀,殊不知這一場的煙花秀是厲雲摯刻意安排。
衆人都聚集在郵輪的東側觀賞煙花時,厲雲摯已經抱着葉小籬來到了郵輪西側的快艇上。
隨着煙火“砰”聲的不斷響起和落下,在厲雲摯懷中的葉小籬,意識恍惚的睜了睜眸。
她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又看到隨着煙火的落下,那張近在咫尺被照亮的俊臉,以爲是自己死之前的幻覺。
“老公”葉小籬喃喃着,無力的喚着他。
見她醒來,抱着她的厲雲摯垂眸。
一雙黑眸中隱去了剛纔的憤怒,被滿滿的心疼替代。
而她好不容易抽拉回來的神智,不過堅持了幾秒,隨後又暈了過去,身體疲軟得好像一團柔軟的棉花。
“你這個傻瓜”厲雲摯咬着牙,字裏行間透露着的是酸澀和憐惜。
他強忍着情緒,踏上快艇的甲板,帶她入艙。
在他之後,蘇沫兒和巫女也被黑衣人們綁着身體捂住嘴,帶上了其他的快艇。
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他們離開,好像從未出現過。
當厲雲摯抱着再次昏迷的葉小籬走進快艇內艙時,夏之玥已經坐在那兒等着他們,見他們回來,夏之玥淡然一笑。
“我沒有想到,厲爺來得這麼快。”
她說着,目光落在葉小籬身上,“她還好嗎”
厲雲摯將她放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那張蒼白的小臉,全身都被汗水溼透,可見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嗯。”厲雲摯淡漠的迴應,實則心疼到無法言說。
將他的心疼難受都看在眼裏,夏之玥苦澀一笑,道:“既然那麼心疼她,你又爲何要選擇這麼做”